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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笑出聲:“真不害臊。” 兩人沒羞沒臊地完事后少不得又得重新洗澡換被單被套。 這次洗澡梁燃很注意,開著門讓空調(diào)吹進浴室,溫度差不多了才放水抱許戀過去洗澡,浴缸小,梁燃腿長浴缸里放不下,只好微曲著腿背靠浴缸壁坐著,許戀就坐他身上,攬著他的腰靠在他胸口。 “你說的是對的。” 許戀閉著眼,懶洋洋道:“什么?” “我本來是想自己做好萬全的準備再跟家里人說,但是我想來想去不知道要做到什么地步才能算準備好了。我有能力給你好的生活,即使被趕出家門也能帶著你活得很好,可是我不可能和家里鬧翻,也不可能割舍下親情。”梁燃說著嘆了口氣,“我父親想讓我念軍校,可我的志向不是從軍,我想學商科。怎么說呢,我和我的父母有很多問題需要解決,這些不可能等我準備好了再去解決,時間不夠,頂多三四個月就得作出選擇,而你,一個女孩子把最重要的身體都交托給我,我也不想把你藏著掖著,我喜歡你,我上了你,那你就必須得做我的女人,嫁給我。” 許戀沒有說話,只覺得有些鼻酸。 她曾把身心交托過兩個人,可他們都離開了,沒有一個人想著要真正給她名分,第一個甚至因為父母工作原因遷移,連告別都沒有就斷了聯(lián)系,而第二個在家人的勸說下理智地作了取舍,而她就是那個被舍棄的。 后來她想,是不是因為她太急切地付出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所以在人眼里落下了輕賤的印象,因此不被珍惜。可她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啊,喜歡了就會大膽地付出一切。 梁燃是唯一一個跟她討論這些的,跟她討論父母,跟她討論有她存在的未來。 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福爾摩斯,也有人說,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為零,許戀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屬于智商爆棚還是智力低下的狀態(tài),她只知道梁燃說的話,每一句她都深信不疑。 這是她談過的最輕松的戀愛。 一個帶著點心機的開頭,接下去是完全隨緣發(fā)展的劇情,她沒有像以前對待鐘璟那樣所有時間都跟著梁燃走,也沒有為了他放棄自己的工作,她甚至有一點小小的不專心,背著他見了另一個人,她對他撒過謊,也愛跟他撒嬌,還老是犯矯情病,要他抱要他伺候,還老是撩撥逗弄他。 她是那么放肆,他卻全盤接受,還在她不知道的時候,計劃著他們的未來,并且為之努力。 這個男人為什么這么好的? 許戀聽著梁燃的心跳聲,她現(xiàn)在滿心滿眼都沖滿了對梁燃的愛意,心臟里像是填滿了香甜的蜂蜜:“我相信你,所以我會和你一起努力的。嗯……我覺得你可以先把你的志向跟你家人說清楚,我的事情的話不用急,可以慢慢跟家里人提起,好讓他們有一個接受的過程。” “嗯,一件件來。”說完,梁燃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出來,他伸手從上到下?lián)崦艘幌略S戀的后背,“我要上軍校你肯定得饑渴死。” “是啊是啊,你可得一直喂飽我哦。” 她親了親梁燃的胸口,又道,“梁燃,我覺得我的身體好燙啊。” 梁燃的手摸上她的額頭,皺眉道:“又燒起來了?” “嗯,想你給我量量。” # 發(fā)了身汗,許戀徹底不燒了。 晚上他帶她去吃了以前吃過的羊rou湯,暖融融地吃完后回到家,許戀坐在凳子上跟mama煲起了電話粥,梁燃沒什么事,投資行情什么的看多了也頭疼,看到團起來的床單就干脆拿起扔進了洗衣機,路過的時候他看了眼半滿的垃圾桶,最上面是剛用過的兩個套子,他干脆把袋子扎起來拎下了樓。 剛一開門,就有一道黑影落了下來,梁燃反應(yīng)迅速地退后了一步,看清門外站著的是個年輕男人后,他語氣冷漠道:“你哪位?有什么事?” 來人收回了敲門的手,表情微微有點詫異:“你……住在這?” 梁燃上下打量了一下來人,對方和他差不多高,長相帥氣,打扮非常潮,紅棕色長褲,黑色短靴,身上披著件印著絢爛煙火的黑色短斗篷,像個電視明星,他的一只手上還托著一個完整的草莓蛋糕。 “有事?”這人的眼睛在往他背后的屋內(nèi)看,這讓梁燃有了點莫名的敵意,他故意往旁邊側(cè)了點,擋住了對方的視線。 “奧,沒什么。”那人收回視線,笑了笑,指著隔壁道,“我以前住在隔壁,現(xiàn)在又回來了,所以特地買了蛋糕登門拜訪下鄰居,畢竟離開了很久,很多都不認識了。” 梁燃舉了舉手里的垃圾袋:“謝謝你專門帶了禮物,不過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要出去扔垃圾,手上臟,不方便拿蛋糕,反正已經(jīng)見過了,蛋糕你多分點給別家吧,以后要是有機會我們可以約著喝個酒。” 男人愣了下,然后繼續(xù)微笑道:“好吧,也可以。” 他側(cè)身讓路,梁燃關(guān)上門沖他點了點頭,拎著垃圾袋往不遠處的垃圾箱走。 男人站在原地看著梁燃的背影,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 第29章 季樅心里一直有個念念不忘的人。 即使搬了家,又出國呆了三年, 仍是忘不掉放不下, 所以他瞞著爸媽又回到了那座小時候住的老房子, 他想再見見她。 可惜斗轉(zhuǎn)星移, 物是人非。 隔了三年再回來已經(jīng)覺得到處都很陌生,路過時大致掃了一圈, 熟悉的面孔少之又少, 曾經(jīng)的玩伴也都不在這里, 記憶里是雪白的墻面變成了灰撲撲的舊顏色,以前最喜歡爬的大樹已經(jīng)只剩了一個腐爛的樹墩。 變化太大了,但這些都沒關(guān)系, 他回來只為了一個人而已。 季樅雙手環(huán)胸,腰側(cè)輕靠著落了層灰的四角方桌,也不在意其上的灰塵, 就那么直接把精致的草莓蛋糕放在積了層厚灰的桌上, 放下去的時候即使動作再輕也激起了小小的灰塵,雪白的奶油上附著上了rou眼可見的灰色顆粒。 但是季樅沒有在意。 屋里很靜, 除了他之外一個人都沒有。直到窗前那個從隔壁出來的年輕人走了回去, 季樅才動了動, 慢慢走到了挨著隔壁的那面墻。 墻很臟, 但也很薄, 這一點他很清楚。 隔壁的動靜很小,聽了好一會才聽到了一聲女生的喊聲。 是她。 是許戀。 季樅緊抿著唇,面無表情, 只睫毛顫了顫,眼神有些恍惚。 他的父母是著名的室內(nèi)設(shè)計師,總是世界各地跑,所以他從小就和爺爺奶奶住在一起,住在這個西巖街32號。 33號以前住的是賣菜的租戶,大概在他四歲多的時候賣菜夫妻回了老家,屋子空了下來,隔了一個月就來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