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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了這件事情一般,想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又何必要什么賭注呢?最后的勝負當然已經可以決定一切了?!?/br> 沈略終于抬起眼睛同他直視:“如果我們輸了呢?” 波塞頓笑了笑:“我沒有別的要求,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br> 沈略無從知道他自己的東西究竟是什么,她站在這里,有那樣多的話想同波塞頓說,最后卻只憋出了一個有些難以回答的問題:“你為什么要讓世上出現這樣的洪水呢?” 波塞頓看向她的眼神他少有見過,那笑容無端的讓她生出膽寒來,如果再有一次機會—— 她絕對不要波塞頓把話說出口。 波塞頓幾乎是笑著回答她的:“因為你啊?!?/br> “因為你說,你一點也不喜歡這個世界啊。”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6k?不存在的,關愛裸更作者_(:з」∠)_ 先拿小本本記下來寫個魚尾巴的,后面找段劇情強勢cha入,到時候再放個微博 波賽頓:平白無故?我對你這么好你心里沒點13數嗎? 沈略:13數?不存在的,身上有buff的我特別膨脹 第45章 電車難題(3) 沈略從來沒有想過她會聽到這樣的回答。 從來沒有想過她從來嗤之以鼻的賽琳娜的可笑吉普賽預言竟然成了真, 她睜大了眼睛看著他, 嘴里竟然發不出一個字。 波賽頓微笑起來:“我現在覺得這樣就很好,只有我們兩個的世界的盡頭, 可你為什么又不喜歡了呢?” “波賽頓, 我不是不喜歡, ”沈略沉默了幾秒, 終于艱難地吐出了字句, 她心中的負罪感在那一瞬間爆表, “我不希望因為我的原因,而傷害到別人?!?/br> 波賽頓卻只是搖了搖頭:“你總是這樣,處處為別人著想, 這可真叫我嫉妒,他們的死活又和你有什么關系嗎?而且大多數時候, 分明是他們先傷害了你?!?/br> 不過短短幾天,波賽頓的語言能力已經從堪堪夠用到了伶牙俐齒的程度, 她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 隔了一會兒, 她才嘆了口氣:“波賽頓,你太任性了?!?/br> 波賽頓卻用那不甚贊同的目光看她, 而星光照得他的雙眼璀璨:“我不是任性,我的不擇手段只是拿回我想要的。” “我只是想要你陪在我的身邊?!?/br> 沈略搖了搖頭, 有些堅決地看向波賽頓:“這不是最好的方法。” 波賽頓幾乎沒有猶豫地回答:“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 她忽然說不出話來,因為她聽出了波賽頓字句中的痛苦來了。 沈略凝視著他,像是最后看一眼一般, 他們互相致意似的凝視著彼此,終于是沈略深深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了,既然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就必須結束它?!?/br> 波賽頓點了點頭:“我也知道,所以我也不阻攔你回去,所以我和你打賭。人類和我們不同,是群居動物,貪戀溫暖?!?/br> 這些言辭一點也不像是波賽頓會說出來的話,倒像是什么哲學家了。 沈略大約知道這是他傳承下來的記憶里所包含的東西,但由波賽頓用那種沉靜的神情說出口來,便顯得有些憂郁了。 沈略沉默著伸出了手臂,細瘦的桎梏環住了波賽頓的腰,沈略側過頭,輕輕靠在了波賽頓的胸口,她的右耳耳畔傳來波賽頓比正常人類要緩慢得多的心跳,那綿延得像一首情詩,在波賽頓的胸腔里動蕩。 “沒有什么動物真的能忍受永遠的孤獨,就像你說的那個故事里的海怪一樣,我會陪著你的——等一切結束了,我會陪著你的?!?/br> 波賽頓沉默了幾秒,緩緩回答:“沒有什么永遠,你們……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我不相信什么承諾?!?/br> 仿佛是在冷酷決絕地拒絕著她的承諾,他的臉上此刻含雜了揪心的成分。 但是波賽頓繼續說了下去:“但我相信你。” 他的眼睛多像是在笑。 沈略站在海邊的礁石上,看著月光領著潮汐在光裸的巖石的激蕩起水花,這里像是暴風雨風眼中的一片樂園,是古代文人墨客朝思暮想的桃花源。一切都是寧靜祥和的,沈略借著月光,一字一句地讀著前人留下的文字。 在這么多日的海上波蕩中,沈略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文字的力量,他們能將本該早已遺落在歲月空隙之間的故事告知后來者,筆者死去了,而他們留下的文字卻還堅強地存留著。 沈余慶的日記本紙質廉價得顯而易見,大半充當了賬本使用,他漂亮的英文字體勾寫出有些捉襟見肘的柴米油鹽生活,在那些繁復的文字里,沈略知道了約翰·科汀與她的爺爺是好友。 沈略覺得自己的爺爺確實不是什么普通人了,畢竟普通人不會將這樣重大的秘密與平日里的賬單記在一處。 而約翰·科汀的全貌也展現在了沈略的眼前。 沈余慶筆下的他并非沈略原來想象的急功近利的商人,而是一位對藝術有著追求的年輕人。然而就像很多有夢想的年輕人一樣,他們不得不向現實妥協。 他的父親死后,他不得不接手那日漸衰頹的輪船公司,不過他也算幸運,憑借著自己的機敏做出了一番傳奇。 彼時的沈余慶在一所研究所里領著微薄的薪水,他的妻子,也就是沈略的奶奶,在一所醫院里看護病人。日子過得十分清貧,但兩人也沒有貧賤夫妻百事哀的糟心事,活得也自在。 生活富足而精神寂寥的約翰科汀與生活清貧卻內心富足的沈余慶在一次偶然中相遇。他們的靈魂似乎有著共通一般,輕易地成為了友人。 約翰科汀邀請了沈余慶來到他的船上,并且做出了想要深交的姿態,給沈余慶看了他最貴重的收藏。 那是沈余慶第一次見到真正的人魚。 水箱中困著的人魚眼神單純無辜,說是人魚,卻更像一個怪物。她有三個頭顱,并且似乎有著各自的思維。沈余慶不得不承認 ,他對這樣的生物有著天然的好奇。 約翰科汀給她起名為恩諾斯。 她從來沉默著,如隔云端地觀察著來來去去的人,唯一的一次恩諾斯說話,是在約翰科汀有事暫時離開,留下沈余慶一人的時候。 恩諾斯攀出了水箱,伸出了一條濕漉漉的手臂,沈余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觸碰了她,她的一個頭顱忽然發出了聲音,用著祈求的口氣發問:“你能放我走嗎?” 沈余慶沒有來得及回答她,約翰科汀就回來了。但他從那以后于心有愧,午夜夢回,想起那雙含著絕望的眼睛,他都有些后悔。 后來約翰科汀告訴沈余慶,恩諾斯懷上了自己的孩子。沈余慶聽到這樣的話的時候,顯然有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