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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略實在問不出口她怎么看見的,只能極力捕捉著一點點稀薄下去的空氣,謀殺的過程緩慢而不著痕跡。 她終于瞳孔微縮,壓著嗓子發(fā)出聲音:“不要……” 并非對著禾睦開口求饒,而是對著禾睦身后的昏暗發(fā)聲,期冀給這個女人留下一條性命。 作者有話要說: 我……內(nèi)心深處是想搞觸手py的 第31章 海神之吻(六) 下一秒禾睦手掌中的鱗片便落到了地上,無聲地跳動了兩下,墜回了黑暗深處。而她本人也頹然倒地, 波塞頓仍然立在原處,禾睦的身后,臉上沒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只是微微垂下眼瞼,看了一眼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的人,他此刻的眼神像是海岸上一盞孤獨船燈,而他光裸的脊背是那不倒的桅桿。 那艷麗的眉眼被染上了一層難以明說的傲慢。 沈略脖子上的藤蔓的力道散去大半,卻仍然箍得她的脖子生疼,她試圖掙扎了一下,但是效果甚微,好似蚍蜉撼樹一般。 波塞頓無聲地移動到了她的面前,動作有些笨拙——當(dāng)然了,他本來就是海洋中的生物,無人希望他能在陸地上直立行走,跑過博爾特。 他的呼吸是冷的,帶著九月份海風(fēng)的冰涼,手指尖銳,覆上沈略的脈搏時,沈略忽然感受到了死亡的氣息在逼近,可她偏偏那么自信,波塞頓不會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藤蔓被波塞頓用以獵食的利爪輕而易舉地切斷,連著腰腹上的一起落下,氧氣像是她沉到水底時的波浪一樣涌了上來。 沈略的皮膚是常年埋在實驗室中不見光的白,她的皮膚偏薄,勒痕已經(jīng)一片紅紅紫紫,像是在脖子上套了個chocker,沈略看不見,但她已經(jīng)通過痛感和她手腕上的慘狀想象出來了。 工作服并不合身,袖子偏短,手腕上已經(jīng)被粗糙帶著鈍刺的藤蔓磨破了,算不上血rou模糊,卻葉也不是多么能見人。 她幾乎是脫力地落到了波塞頓的懷里,又或者說她是故意的,她還沒有那么虛弱,最多是有些腿軟。 波塞頓的環(huán)抱并非一個好去處,濕漉漉的,透過工作服給她帶來一層冷意,但安心的感覺卻不能作偽。 沈略低聲道:“你怎么……跑出來的?” 問完她就有些后悔地咋舌,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寬泛了,她同波塞頓的兩次交流里,對方的回應(yīng)都只是一些簡短的,容易表達的單句。 她這個問題,實在是有些太難為一條人魚了。 波塞頓果然沒有回答,沈略不知道是他的腦電波沒有同自己同頻率還是怎樣,沒有報什么期望,轉(zhuǎn)身想去檢查禾睦是死透了還是昏迷了,卻被波塞頓并未松開的手給拽了回去。 沈略抬起眼睛看他,波塞頓的眼睛眨了眨,然后像是仔細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活的?!?/br> 沈略不知道怎么描述這樣的聲音,像是一潭沉寂多年的死水,忽然起了淡淡漣漪。 這話用他唇形漂亮,卻有利齒的嘴巴說出來,說得艱難,但勝在口型標準。 沈略用余光看了一眼死魚一般的禾睦,忽然有些慶幸,并非為了剛才還扒拉著自己脖子要斃了自己的禾睦,而是為了波塞頓。 她不太希望他殺人——沈略困擾而擔(dān)憂,不太敢想象如果波塞頓被他們再次捉住的樣子,任何錯誤都可能成為殺死他的一條罪證,即使他不犯錯誤。 思及至此,沈略終于是嘆了口氣,此時的禾睦沒有任何蘇醒的跡象,這會兒是讓波塞頓逃跑的最佳時機。 她尚在想事情,便感受到了手腕間隱隱作痛的傷處傳來一絲冰涼。觸感滑膩酥氧,她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想要縮回手,波塞頓卻只是抬了眼睛打量她,嫣紅的舌尖舔舐過失去保護翻出的血rou,金色的瞳孔在黑暗中閃著漂亮的流光,像是極地天幕中極光——沈略沒見過,腦海中卻浮現(xiàn)出了這個名詞,那美美是足夠驚心動魄的,只是那眼神似乎想要把她吃吞入腹。 沈略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波塞頓既然能從實驗室跑出來,難道還需要她幫他逃走嗎? 出現(xiàn)在諾亞方舟號上的波塞頓,反而更像是來尋找自己的。 沈略的手腕確實不痛了,她困惑地眨眼,開始仔細思考波塞頓的唾液中是否含有能麻痹獵物神經(jīng)與痛感的分泌物。 波塞頓松開了她的手,舌尖與雪白的手腕牽扯出一道略顯……社情的銀絲。如果她注意到了,她可能會覺得耳根發(fā)燙,不過她沒有注意到。 波塞頓似乎不太滿意她走神,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肩頭。她的肩背很薄,是以他的力量輕易可以碾碎的,但波塞頓并不想碾碎它們,它們應(yīng)該被他捧在掌心。 他微微俯下身,涼絲絲的唇心吻在了她的脖子上。在沈略看來那不像是一個吻,倒像是波塞頓進食晚餐的第一步。 波塞頓剛才的動作有點大,將她抵死在了墻上,她正好跨坐在他的魚尾上,頗有些動彈不得的窘迫。以至于現(xiàn)在的姿勢,著實有些尷尬,甚至可以說,有些曖昧了。雖然她不覺得波塞頓能感知她的想法,但她還是試圖推拒了一下,舌尖舔過脖頸的感覺倏忽點燃了她大腦皮層的一朵煙花,使得她的腦子里忽然升騰出一個詭異的想法:“波塞頓好像在耍流氓?!?/br> 波塞頓似乎感受到了她的阻力,微微抬起了眼睛,從下往上地看她,打量她,欣賞她,用眼神剝離開她的靈與rou,像是把牡蠣從它們的殼里拖拽出來。 沈略還未從尷尬中緩解過來,但還是努力地表達出她覺得現(xiàn)下最重要的事情:“波塞頓,趁著現(xiàn)在趕緊離開,去海里,人來了就走不了了。” 波塞頓目光不動地聽完了這段話,最終沒有什么表示地再一次把頭埋到了沈略的肩頭。沈略透過他的目光,覺得他聽懂了,但他似乎滿不在乎。 諾亞的聲音卻在此時像一個驚雷砸在了沈略耳邊:“沈略?你還在嗎?” 燈尚且亮著,這一問像是明知故問了。 沈略低聲警告道:“波塞頓,放開我,該走了?!?/br> 想到地上還有個昏厥的禾睦,她又有些頭大。外頭的腳步聲也逐漸近了,沈略的警告似乎沒有起半點作用,沈略聽著諾亞的腳步,感覺他沒有一絲猶豫地想要往里走——他在平日里是個絕對的紳士,現(xiàn)在頗沒有禮數(shù)地打算闖進女浴室的原因,無非是他起疑了。 波塞頓的聲音隨著門鎖砰一聲擰開的聲音響起,他的悶悶地回答:“一起。” 一起走。 作者有話要說: 要新一卷了,短介紹換首歌 開個……脖子以上的假車 沈略:我覺得,你唾液里可能有麻痹神經(jīng)的成分。 波塞頓:是我長得不夠帥還是舔得不夠社情?讓你的小腦瓜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