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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朗解釋說:“我爸媽剛出發,年里咱們出門在外,不能讓大喵一個人……一只狗在家。” 江北北站在宋家門口,小聲嘟囔:“送哪里不行?咱們出去玩,爸媽們可都在家……” 宋朗轉移話題:“啊!對了對了,三兒的貓還在你家賴著沒走的吧?” 何止賴著不走,簡直像大爺,一個吃不好就吐。 江北北嘆了口氣,問道:“四哥,伯伯阿姨有什么要讓我帶的嗎?我明天去掃墓。” “有的有的。”宋朗回屋,拿了兩瓶酒,“老樣子,給你爸媽。” 江北北收了,敲對門唐西周家。 唐西周單手開了門,倚在門框上,給她表演了一個花式嘆息。 “我爸媽不理我了。”唐西周說,“我調點小涼菜,你明天捎去給叔叔阿姨。” “……二哥你要緊嗎?” “少來,偶像劇臺詞也不嫌酸。”唐西周道,“我一點事沒,反正過年有你們陪著,年后我再乖乖去給爸媽道歉吧。” “阿姨沒說什么吧?” 唐西周附在她耳朵邊,小聲說道:“我媽確定是知道了,但不知道是誰,不接我電話了……” “明天去廟里燒燒香。”江北北握住唐西周的手,干部慰問群眾一般說道,“不是迷信,就是求個好運氣。二哥,你運氣太衰了。” “哈哈哈……小丫頭片子,趕緊上去吧,問問老三老大有沒有東西讓你帶。” “知道了。” 江北北又到三樓敲門。 秦元打開門,舉著筷子,一副笑臉,還沒等江北北說話,先朝她嘴里塞了塊rou:“好吃嗎?每年的壓軸硬菜,老秦親自下廚。” 秦元爸在廚房熱火朝天忙活著,江北北抽了抽鼻子,辨別著門縫里飄出來的味道,應該是紅燒rou。 江北北吞了rou,滿嘴油,豪邁地拿袖子一抹,先道:“三哥,你那只貓在我家蹭吃蹭喝許久了,還不拿走?” “你不是喜歡貓嗎?”秦元沖她拋媚眼,“怎么,難道只是跟風喜歡,嘴上說說?” “喜歡也得看怎么喜歡……哎呀,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你這是強買強賣!再喜歡也要分貓吧,我要養自己就養了,不能這樣。鰲拜公公的爸媽哪去了?怎么不把它領走?” 鰲拜是那只貓的名字,至于公公……是江北北給它加的后綴。 秦元笑瞇瞇道:“鰲拜爸爸出國了,過完年才回。養著吧,既然說喜歡了那就養著,也養不了幾天了,趁著它還沒回家,你先體驗一下有貓一族的感覺。明天上午去掃墓?” “嗯。”江北北說。 “我問問我爸有什么要給叔叔阿姨帶的沒。”秦元對著廚房方向大喊,“爸!北北明天去看叔叔阿姨,你有什么要讓她帶的嗎?” “rou!紅燒rou,等會兒讓北北裝點!馬上就好!還有你媽買的那身衣服,給北北。”秦元爸大聲回道,“閨女你今年本命年,穿漂亮點,跟他倆說,今年這是徹底養成人了,讓他們好好瞧瞧啊!” 秦元說:“哎呀,新衣服明天再給,還有紅包呢!” 對門嚴清明聽見聲音,也開了門:“我也有東西,我爸昨天翻出來的子彈殼,什么來歷我也沒聽,讓帶給你爸,我買了點水果,帶去。” “好!” 江北北收完東西,飄回二樓,敲了敲楚堯家的門。 楚爸直接讓她進屋:“快好了。” 桌子上堆滿了紙疊的花,楚堯叼著一根筷子,騰出雙手正在趕工。 楚媽見江北北來了,起身把筷子從楚堯嘴里抽出來,楚堯騰出嘴說道:“我炸的油餅,在廚房放著,剛出鍋的,現在還脆,快去。” 江北北拿了油餅,掰了一半,喂給楚堯。 楚媽說:“北北,跟奶奶說,明天帶著他去。” “啊……這行嗎?” “讓他去當苦力。” “讓我爸媽……看看他嗎?”江北北懂楚媽的意思,說道,“我本來打算……堯哥清明再去……” 江北北想,過完年,自己再愛的深一點,再帶著楚堯去看爸媽。 楚堯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這話一出,四舍五入,算江北北當著他們面承認了關系,楚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拍桌子,索性說開:“阿姨是想等你爸媽的意見,這小子跟著去是讓他去拜年,清明是祭奠,這倆要分開。你爸媽明天看看他,中意不中意,肯定會托夢告訴你,早去早知道爸媽意見。” 楚堯笑了一下,道:“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你給我背一遍。” “滾蛋!”楚媽用筷子敲了他腦袋,“我這不是迷信,這叫儀式!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明天不去看叔叔阿姨,你來年好意思跟北北談戀愛?背著人家爸媽談戀愛算什么英雄好漢。” 江北北咬著指頭偷偷樂了起來。 大年三十這天早上,江北北過得很是舒心,原因有二,一,楚堯跟著她來掃墓了,二,劉奶奶的女兒蕭瀟瀟阿姨初三才回國,這次掃墓可以清凈些了。 劉奶奶雖然對楚堯不滿意,可說到底,楚堯跟江北北都是她眼皮底下長起來的小輩兒,盡管她固執的認為楚家這是要套牢江北北,并非常不齒這種精明行為,但她并不是心黑之人,對楚堯態度還算和藹。 江北北一年給爸媽掃墓的次數在五次以上,雖然看到照片還會視線模糊,但悲傷像心頭縈繞的煙,惦念時才能感受到它的存在,過后就會隨著情緒的平復,慢慢隱去痕跡。 “爸爸mama,這是我男朋友。”擺好水果鮮花,江北北起身,鼓足勇氣說出了口。 楚堯鞠躬,說道:“叔叔阿姨,是我,你們放心……” 看見他一本正經作保證的樣子,江北北沒忍住,噗嗤笑出了聲,立刻被抹眼淚的奶奶給揍了。 “你這妮子!” “……我開心嘛!”江北北說,“爸媽肯定也開心的,不然我能笑嗎?” 她說:“堯哥!你也放心,你這么好,我爸媽肯定放心!” 她家結束后,是劉奶奶的兒子蕭叔叔。這下就不似剛剛那么輕松,劉奶奶是個感性人,不管多少年過去,看到兒子的墓碑,一想起兒子已經為國捐軀了近二十年,一把歲數的人,哭的像孩子。 楚堯半跪著攙著她,給她順氣,看她霜發在風中飄著,掛著淚水拍著墓碑哭:“兒啊,那殺千刀的還沒抓到……” 當年獵豹行動中要抓的毒販逃了一個,二十年了,不知所蹤,沒有一丁點線索。 從陵園出來后,江北北跟楚堯走在后面,她低聲說:“這是奶奶們的心病……前些日子還聽兩個老太太說,最后一個害人的壞蛋沒抓到,她們死都合不上眼,活到這歲數,心愿未了……很難過。” 楚堯牽著江北北指尖,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