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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拿開。” “我不能讓你得逞,對吧?”秦元笑瞇瞇道,“我這人有個毛病,從小到大我喜歡的東西,別人只要表達出想拿走的意向,我就難受。” 楚堯冷冷一笑,轉(zhuǎn)身就走:“你才是東西,北北是人。” “……我就打個比方!” 楚堯:“呵。” 江北北抬起頭,瞧見兩個哥走過來,楚堯還是那張沒多少表情波動的臉,秦元則瞇著眼笑著,攬著他肩膀。 江北北聽見秦元說:“咱倆這是說開了對吧?” 楚堯回:“你已經(jīng)出局了。” “那你呢幺弟?”秦元呵呵笑著,“進局了嗎?你怕是連局都沒進吧?” 江北北不明所以,所有的關(guān)注點都在秦元搭在楚堯肩膀上的那只手。 她羨慕地想:“我什么時候也能正大光明搭上堯哥的肩?” 江北北少女時期情竇初開,開始瘋狂喜歡楚堯。那時楚堯剛剛上大學,假期回家時,江北北對正處在青澀男孩轉(zhuǎn)成熟男人期的楚堯‘一見鐘情’,黑發(fā)黑眼白皮膚,美的像梅枝上的那簇雪。 少女的愛很膚淺,就是沖皮相跟氣質(zhì)去,楚堯可心可口,褪去少年期的青澀后,猛地驚艷到了她,從此以后,少女懷起了春。 而這個春,離她有點遠,又冷又冰,江北北稍微吐露點春芽,就被凍的一把鼻涕一把淚,卻又不舍得離開,她遠遠站著看,心驚膽戰(zhàn)觀察了好幾年,好在春依然在,沒便宜別人。 再后來,楚堯越來越有味道,告別少女期的江北北,在楚堯哥哥式的關(guān)懷中越陷越深,反復品嘗著他冰層下的溫柔,融化在名為楚堯的柔情中。 這些年,江北北一直在大膽示愛楚堯的邊緣試探,卻遲遲不敢豁出去邁開腿跨過那條線。于是,求而不得也不敢求的她,化悲憤為幻想,做起了囚春夢。 老娘總有一天要一把攬過他的肩膀,讓他躺在自己的肚皮上,揉著他的腦袋,宣告所有權(quán)! 盡管腦內(nèi)是這樣的風格,但現(xiàn)實中,江北北一見楚堯就慫成團,戰(zhàn)戰(zhàn)兢兢偽裝著自己,不敢讓楚堯知道自己的‘真面目’,就怕她一旦越過那條線,非但沒能擁有楚堯,反而連兄妹關(guān)系都要破裂。 而且……如果真的大膽示愛了,估計自己得搬家吧。 起碼是喝不到楚媽做的米酒湯,楚爸精致的紅燒魚了,以及……鄰居們都會指指點點吧。 比如秦元媽,一定會說,想不到北北是個這樣的姑娘,對好心幫你的哥哥心懷不軌,心存非分之想! 太可怕了。 江北北打了個哆嗦,還是算了吧。 于是江北北把那只在越線邊緣試探的腳,默默縮了回來。 到家時,看到奶奶留的字條,她跟自己的老同事們回老房子那頭看看,過兩天回,廚房留的有飯,讓她回來了熱一下,按時吃飯,睡前喝杯奶,早點睡覺不要玩手機。 江北北此時還不知道,老太太這一走,秦元媽就沒什么顧忌了,江北北耽誤五位大好青年的消息傳播速度快了一倍。 江北北周一上班時,家屬院內(nèi)的阿姨媳婦太太們都知道了這則消息。 “啊?江北北嗎?哎喲,我就說嘛,肯定有問題。” “那一單元歲數(shù)可都不小了,你瞧瞧,全沒結(jié)婚,連個對象都沒。” “這姑娘,你說人家好心好意給你介紹對象,你帶著倆男人去砸場子,傳出去名聲能好嗎?” “唉……這要是讓她奶奶知道了可要臊死咯。” “那孩子也真是,都長這么大了,還跟男孩子們那么親熱,肯定出事啊!瓜田李下,也不知道避嫌。” “沒人教啊,要不說家庭教育還真是重要,尤其是女孩兒……” 江北北臨下班時,才從住一個家屬院的朋友口中得知消息。 饒是江北北有心理準備,也氣的不行。 多年來,她就是怕這樣,才過得小心。鄰里之間,只要他們開口,她幾乎都會笑著答應(yīng)。因為她怕拒絕了,人們會說她不領(lǐng)情,白眼狼。但與此同時,她又要保持著距離,因為怕說不清楚,因為怕有人指責她沒大沒小不懂分寸。 她小心翼翼的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遠一點怕人講她不領(lǐng)情,近一點怕人誤會她別有用心。 她暗暗發(fā)誓,不能落一個沒家教的壞名聲,爸媽去世,無人教養(yǎng),她哪怕有一點點做得不好,流言蜚語就會落到她的爸媽身上。 瞧瞧,怎么說來著,沒家教就是不行吧?女兒長大成什么樣子了,真是可惜。 江北北感覺自己就像一根被迫勒緊的橡皮筋,從小到大不敢有半分松懈,她把自己的真實一面藏起來,對鄰里一直和和氣氣,努力讀書,努力上學,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負面情緒。 然而還是沒做好。 她成人后,尤其是工作后,難度就升級了。 男女之間,能被人拿去做文章的事情太多了。從秦元媽忽然關(guān)注她以后婚姻的那刻起,她就知道,她多年來營造出的好孩子形象,就要破碎了。 到底還是跟哥哥們走的太近。 于是,當同家屬院的朋友好奇問她,你們二單元的五個小伙子不結(jié)婚,真的是因為你嗎? 江北北繃緊的橡皮筋咯嘣一聲斷了。 去他媽的,老娘不伺候了! 破罐子破摔! 江北北如此想著,然而回答時,卻還是老實本分地打上一句話:“哈哈,怎么可能!” 到底還是不能破罐子破摔……這就是生活。 必須慫,必須認,必須理智思考。 江北北又開始冒喪氣。 她趴在辦公桌上,嘆息。 好想拿個大喇叭站在家屬院內(nèi)一天八百遍喊:“我沒有,我不是,除了楚堯,其他的我不承認,我不背鍋!!” 不,等等。 江北北止住腦內(nèi)小劇場,拍桌而起。 不能帶楚堯出場,不然自己還是個對好心幫自己的鄰居哥哥有非分之想的女孩子,街坊鄰居們一定會說,哎呀,你能對楚堯有想法,指不定對別的也有想法。 于是,江北北抹掉重來,腦內(nèi)大喇叭換了詞。 “我沒有!我不是!胡說八道!” 好委屈。 下班后,江北北在單位門口的一家蒼蠅館吃飯,遲遲不愿回家。 她點開吉祥六寶家庭群,給五位哥哥發(fā)了條消息。 “你們?yōu)槭裁炊疾唤Y(jié)婚!!!為什么!!還我清白!@全體” 發(fā)出去后,又覺得自己魯莽。 哥哥們又做錯了什么? 據(jù)她所知,大哥和二哥被催婚的次數(shù)不比秦元少,好像除了楚堯爸媽,其他幾個哥哥的家長都熱衷催婚? 倒也不奇怪,楚堯的工作……催婚也沒用,想來就是因為這個,楚爸楚媽才沒提過吧。 楚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