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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的事,奴才絕對什么都沒有說!自被抓住以后,奴才就沒有想過能活下去,到死也會咬著綾綺殿的!”他擔心俞昭儀和七皇子不相信自己,七皇子甚至是來滅口的,趕緊表明忠心,以免七皇子真的做了什么,反倒引起外人懷疑。安國公審出他的身份之后就認定此事是姚貴妃致使,把人留到現在,就是要送到京中讓他在皇帝面前指認幕后之人,所以暫時保他性命的。結果七皇子一來,犯人就沒了性命,恐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猜疑。翟閩知道自己求生無望,已然決定要為報昭儀曾經的救命之恩而盡忠,此刻還要為小主子著想。因為要套話,齊璟沒有耽擱時間,他直接道:“你先說說你們這邊的情況,蒙良那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翟閩不疑有他,遂將他出宮之后的事情告訴了齊璟。齊璟這才知道,原來莊進實所言,并非完全為虛——二皇兄雖然沒有與之勾結,但俞昭儀這個二皇子的姨母,卻與莊家往來密切。但齊璟想不明白的是,為何俞昭儀握了莊家逃妾這張牌,卻沒有叫莊進實閉嘴,反而叫他供出二皇兄來。可惜,無論他再怎么試探,翟閩也說不出其他的事情。對方只道俞昭儀一直借著二皇子的名頭與莊進實聯系,貪腐一案事發后,為了擺脫對方帶來的威脅,昭儀令他挾持莊府懷有身孕的小妾往東。齊璟想了想,莊進實的供詞里指認二皇兄的事后來被父皇壓了下來,早已經出宮的翟閩,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曲折。他八成還以為俞昭儀讓自己抓走逃妾,是為了威脅莊進實。這時候,在外守著的劉柏進來道,外面有些動靜,怕是二皇子的人也來了。齊璟無法再跟翟閩說下去,劉柏撿起地上的布,塞回了翟閩的嘴中。見翟閩深深看了自己一眼,然后裝暈了過去,齊璟心里無比的復雜——被人當成跟俞昭儀是一伙兒的,實在叫人好生煩躁。隨后,齊璟看著二皇兄的一個心腹幕僚走了進來,心道:看來要知道其它真相,只能去問俞昭儀了。……第二日,借著給長輩請安的當口,齊璟來到文思殿,平日里剛坐下就立刻想走的他,這次卻破天荒地留了下來。俞昭儀和往常一樣,對親生兒子不算熱絡,但因著老七封王,她也覺得再不能像小時候那般待他,還是試著跟齊璟聊上幾句。“你父皇這幾日起身,還有些咳嗽的樣子,你得多多關心。雖然公務上不能放松,但旁的地方,也要跟你五皇兄、六皇兄學學,上點心才是。”最近五皇子和六皇子來宮里來得忒勤,與他們相比,七皇子顯然就不夠殷勤了。齊璟此番來,不是跟俞昭儀寒暄的,他不想在文思殿待太久,免得叫外人察覺異樣,于是也不跟著她啰嗦別的話,開門見山起來。“外祖抓到了挾持莊府逃妾的人,想來母嬪已經得了消息,”齊璟非常仔細地觀察著俞昭儀表情的變化,他不想放過任何一絲線索:“我去見了那些人……翟閩說,至死都會為母嬪盡忠,讓我傳話,請您放心。”俞昭儀聞言,臉上頓時一點笑意都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戳破秘密的惱怒和慌亂。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費盡心思安插在外面多年的眼線,竟然這么容易就透了不該說的話出來。不過她很快就平復了下來,冷著臉嘲諷道:“嘴巴這般不嚴,還談什么盡忠……”齊璟打斷她道“母嬪,莊進實誣陷二皇兄的事,難道真是您指示的?您不是素來疼愛皇兄的嗎,現在這樣,到底是想做什么?”俞昭儀卻是沉默了下來,過了一會兒,竟是在齊璟面前流了淚。齊璟雖然與母親已經兩世離心,但此刻見她落淚,心中還是五味雜陳,頗不好受——長這么大,他還真沒有見過俞昭儀這個樣子。他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原本心中打好的腹稿,要質問俞昭儀的話,現在一個字也說不出。好在他沒有無措多久,俞昭儀就先開了口:“我是疼愛你皇兄,可他是怎么對我的,又是怎么對安國公府的?我們為他殫精竭慮,但他卻忘了感恩!”齊璟皺起眉頭:“您在說些什么……”“在他封王以前,就開始暗中扶持他自己的勢力,明面上還對我有些尊敬,實則已經是翅膀硬了,再也不受控了……如今他重著杜氏,以為有妻族就夠了,以后肯定偏著杜家。”俞昭儀說到此處,頗有些憤憤不平的意思,她看向齊璟:“我若非如此,他還真以為自己離那位置最近,再不需要旁人了。”齊璟這才明白了,為何俞昭儀要用莊進實給二皇兄潑臟水。她是擔心二皇兄親近妻族,與外祖疏遠了,所以才要給他一些挫折,好叫二皇子知道,她文思殿和安國公的重要性。不過也不排除,俞昭儀怕自己跟莊進實勾結的事情被查出來,再加上想讓齊珩求著文思殿和安國公府,所以用了一石二鳥之計。“您就不怕父皇厭棄了二皇兄?”此事風險極大,齊璟覺得俞昭儀不該是會用此計的人。對方卻辯解道:“那逃妾在我手里,讓莊進實如何,他就得如何,所以后來不是沒有查到任何證據嗎?他不敢!”“可父皇若是信了,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證據!”齊璟已經不知道該嘲笑她太自以為是,還是慶幸父皇最后是相信二皇兄的。不過,這導致了二皇兄為了贏回父皇的信任,執意要去少海,差點害死了齊珩。可能她也想到了后來發生的事情,可能也曾因此事受到煎熬,所以聽齊璟一提這件事,俞昭儀就表現了從未有過的失態。齊璟想,外祖顯然是沒有參與這件事的,所以才會抓住翟閩等人,還要押他們上京。“皇兄對母嬪素來尊敬,待我也很好,絕非不顧念親情之人……請您好自為之,莫要再做這等陰損的事情!”他還沒有想好要如何處理后續的事情,卻很清楚自己再不想面對這樣的俞昭儀,于是匆匆行了禮,轉身離了文思殿。……七皇子離開后,俞昭儀依舊坐在羅漢榻上,默默將臉上的淚痕拭去,端起了旁邊的茶盅來飲了一口,似是因為茶冷了,皺起眉頭來。原本站在旁邊一聲不吭的若晴趕緊上前給俞昭儀換了茶,實在忍不住,擔心地道:“娘娘,殿下他會不會……”將此事告訴二皇子殿下?俞昭儀再飲了熱茶,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待將茶盅放回了桌上,又換了塊帕子抿了抿嘴。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道:“他是真聰明,暫時不會。”都說知子莫若母,雖然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