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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難的事情,所以齊璟的人又小心查探了三個月,才有了一些消息。齊璟在聽這件事的時候,要求他們事無巨細地稟報,因為他到底有重活一世的優(yōu)勢,有些時候知道些暗衛(wèi)所不知道的事情。“你是說,我們的人順著南北運河的方向追查到了下游,然后又追到了萊夷衛(wèi)?”“是的,殿下,只是到了萊夷衛(wèi)后,就再無離開的痕跡,莊家的逃妾,可能已經遇難了。”近兩年海事頻頻,從萊夷衛(wèi)往西的流民不在少數,這時候要掩藏身份逃竄,正是好機會,但齊璟想,如果這幕后之人是想借流民的身份安排那個逃妾,為何要讓她往沿海走呢,直接帶著流民的身份往內陸遷移,豈不更好?還是說,幕后之人覺得把這個逃妾安置在萊夷半島,比較放心……勢力在萊夷半島的,難道是本家為萊夷世家的姚貴妃,或者鋒親王?第一二三章密信不過,無論是姚貴妃,還是鋒親王,這都跟老六脫不了干系。畢竟他也跟著五皇子一起查案了,確實可有些機會提前將莊家的小妾接走,借此逼莊進實死咬珩親王。只可惜他們追到這里,人就沒了蹤跡,怕是已經被滅口。不過,齊璟倒是一點都不奇怪,幕后之人會撕毀信約——活著的人,永遠沒有死了的人能保守秘密。至于為何拖到后來,怕也是在等秋后問斬,莊家再無活口留下,他們再一了百了,等于送莊進實一家團聚了。莊進實活著的時候,為了自己的政績去逼迫修建運河的勞工,讓多少人丟了性命,他臨死的時候還為了留后而污蔑二皇子,如今落得個人亡家破的下場,也是他咎由自取。“那逃妾離開蒙良的時候懷有身孕,如此顯眼,一定還有些痕跡,你們繼續(xù)在萊夷查探,”他思考了一陣道:“想辦法遞消息給安國公,記住,是安國公。”他們之所以能夠重新找到線索,就是因為那逃妾懷有身孕,在普通的流民中多少有些不同。萊夷衛(wèi)雖然也是安國公的勢力范圍,但齊璟覺得此事重大,不交給祖父親自看著,就不放心。劉柏和劉松回答道:“是,殿下。”眼下京中的局勢已經穩(wěn)定下來,他們的人不用全部守在京城,不至于無人可用。齊璟想了想補充道:“這件事委婉些跟鄧松說,免得他生了執(zhí)念,但端行那邊務必瞞著。”羅秦是個君子,即便未必再執(zhí)著于過去的那門婚事,但若知道其死訊,恐怕還是會有些難過。他應該忘掉苦難的過去,追尋更重要的未來,當然也值得一個最好的開始,所以沒必要讓羅秦因為不相關的舊人徒添負擔。劉松明白殿下的意思:“殿下放心,屬下明白。”雖然羅秦是自家殿下從蒙良救回來的人,但經過這么長時間相處,他們已經都成為璟親王府的一份子。羅秦守孝,之后可以參加科舉,在這樣安逸的環(huán)境下,再加上他本身又有才學,只等著一飛沖天的機會。照理說,他將來若要考官,就不應該在璟親王府長住,甚至該離了王府遠些,要不然將來入了朝堂,會被別人看成王府幕僚出身,也容易被朝臣將其劃為七皇子一系。一般來說,若王府的主人當上了皇帝,那天下官員都相當于皇帝的幕僚,跟著皇帝一起從府邸走出來的人反而變得地位尊貴起來。但若是像七皇子這樣,絕對做不得皇帝,那從他璟親王府出來的幕僚,自然也就沒有這個優(yōu)待。雖然當過王府的門客并非是個污點,但總免不了有人說些閑話。七皇子得勢,有人會說羅秦趨炎附勢,乃是狗腿;七皇子不得勢,則又有人扒高踩低,與羅秦不對付。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本人盡早搬離了璟親王府,懂得避嫌。但羅秦沒有這樣做……他不是為了權勢地位或者其身安全才留在王府的。七皇子救了他們,給他和一眾孩子一個安家之所,并以友人之禮待他,還曾帶羅秦到鎮(zhèn)國寺、讓他能給父母點一盞長明燈。這些情誼已經不能用普通的字眼來形容,更不是簡單幾句他日報答就可以一筆勾銷的。正因為羅秦坦蕩,又與齊璟相交,所以不懼將來自己可能會受與七皇子的關系所擾。劉柏、劉松等人看在眼里,自然對羅夫子十分尊敬,此刻聽殿下為他著想,非常理解殿下的用意。“今天有最后一日燈會,待會宮宴之后,孤要帶十一出門。”談完了正事,齊璟吩咐道:“不用太多人跟著了,機會難得,讓鄧松他們再出門走走。”天京已經有段時間沒有這般熱鬧了,而且之前動蕩的時候,七皇子府跟珩親王府一樣處在風口浪尖,所有人都緊張不已。現(xiàn)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放松下來,齊璟也想叫眾人樂呵樂呵。鄧松他們在蒙良失了父母,但如今已經在齊璟的府中開始好好生活,身邊有夫子、有師父,想來拜月節(jié)出去逛逛,是很高興的。前兩日他們就已經出過一次門,回來的時候少年和孩子們都很高興,齊璟想著干脆再讓他們出一趟門,玩?zhèn)€痛快。劉松得令之后就去做了安排,劉柏則去處理莊家逃妾的事,向萊夷衛(wèi)發(fā)信,好叫他們的人找安國公稟報此事。這邊小皇子已經全副武裝地等著哥哥一起進宮了,兄弟倆兒如前些日子一樣,在宮里用了宮宴之后就去了燈會。每每參加這樣的盛會,看著滿目的流光溢彩,齊璟都不免想起當初跟少玄第一次逛燈會時的場景。他看了一眼正抱著小十一的少玄,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還掛著少玄給他的黑鱗。一只彩燈,一片鱗片……算不算他們的定情之物?小十一正小聲跟他的少玄哥討要糖葫蘆吃,悄咪咪看親哥,發(fā)現(xiàn)齊璟在笑、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于是立刻放棄了哀求油鹽不進的少玄哥。“哥哥,糖葫蘆好好看。”小家伙胖手一指,眼眸在燈火的照耀中熠熠生輝。齊璟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嘴角牽動一抹笑來:“是挺好看的……”就在小十一歡欣鼓舞地等哥哥說下去的時候,就聽到親哥繼續(xù)道:“這么好看,那你多看看吧。”小十一:“……”——不給買就不給買嘛,起碼少玄哥還不會叨叨……哥哥小氣,哼唧!不敢跟哥哥鬧小脾氣,小家伙扭頭往少玄胸口靠了靠,輕輕地摸了摸他的衣襟:“球球聽話,球球不生氣。”回應他的,是更輕的幾聲“啾啾啾”。過了一會兒,有個熟悉的人靠了過來,用手撥弄了一下十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