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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二皇兄放心,此事五皇兄也在查,相信刑部一定能查個水落石出。”五皇子一系與二皇子一系素來摩擦不斷,這一次五皇子奉命查案,查的是齊珩,自然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齊珩經歷了剛剛一幕,正是又疲憊、又焦急的時候,哪里還有心思聽他說話。“凡事都要講究證據,要不然誰空口說幾句話,就可以污蔑他人,這世上豈不要亂套了。”齊璟相信,只要二皇兄真的沒有與莊進實來往,對方不可能有時間和機會偽造出足以牽連珩親王的證據。他現在只是疑惑,為何死到臨頭的莊進實要如此污蔑二皇兄。總不可能是當初投靠不成,莊進實因此生恨,如今他自認為命不久矣,就隨意攀扯吧?這時候,有一絲念頭在齊璟腦海中閃過,他突然想起來暗衛在蒙良打探到的那件事。——難道,幫莊進實藏人的那個幕后之人,并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莊進實手中才出手助他,而是握住了莊進實的命門,進而威脅他做一些事情?第一百零三章牽連因莊進實的供詞,越來越多的人被牽扯進此案。奉命查探的五皇子為此不眠不休,暗訪也變成了明查,在貪污一案上立下汗馬功勞。除了二皇子勾連地方大員的證據一直似是而非、不清不楚,其他涉案人等悉數歸案。元章二十三年的貪腐案,無數朝中官員和地方官員丟了官職和性命,成為青州歷史上,不可避過的一案。“搜到幾封所謂的密信,但上面一無二皇兄的印信,二來字跡無從考證,根本談不上正經的證據。”齊璟對少玄說起事情的進展,心中卻無半點放松的喜意。少玄明白他心中擔憂的是什么。所謂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即便差不到證據,但莊進實一口咬定自己的罪行有二皇子授意,勢必會在皇帝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值得慶幸的是,當初齊璟護送祥瑞回京的時候,因救了羅秦等人而與莊進實有了摩擦,這件事皇帝也知曉,所以目前他顯然是更相信自己的二皇子,所以才只是叫他禁足靜思,而非問罪。俞昭儀讓齊璟最近不要去珩親王府,免得惹來陛下遷怒,但齊璟卻還是帶著十一去了看了看二皇兄。幾日不見,齊珩憔悴了許多,見老七帶著小十一過來,頗不贊同:“你此刻過來,不妥。”齊璟笑道:“我和十一今日在宮中給皇祖母請安的時候,已經提過要過來,皇祖母都沒有說什么,有何不妥。”天氣漸漸回暖,十一也不是嬰兒,該去宮里請安自然不能不去。皇太后年紀大了,看到最小的皇孫,無論如何是高興的,聽到七皇子說要去珩親王府,面色倒也如常。太后雖然不理朝中之事,但中宮多年空懸,皇帝的后宮還在太后掌控之中,他們母子又素來親近和睦,陛下有什么事,都會先寬太后之心。如果她沒有表示反對,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就代表了皇帝的態度,所以齊璟來珩親王府并非沖動行事,而是有備而來。聽他這樣一說,齊珩臉上憂慮果然淡了幾分,他知道,老七這是在變相告訴他,宮中的動靜。齊璟接著道:“父皇讓皇兄多陪陪皇嫂,并沒說我們不能來王府打擾,十一不過多吃皇嫂幾塊糕點,皇兄不至于這般小氣,還不叫我們來吧。”莊進實的供詞牽扯皇族,陛下本就不相信,但出于謹慎,還是叫齊珩暫緩手中差事。但對外,說的卻是讓珩親王多多陪王妃安胎,好叫這第一個孩子順利出生。外面不是沒有傳言,這時候若是無人登門,更會讓流言蜚語傳開來。七皇子坦坦蕩蕩地帶著十一皇子去看皇兄和皇嫂,就是在為珩親王正名。齊珩原本就感念他雪中送炭之舉,又聽聞他開起自己的玩笑來,心底又輕松了許多,故作嚴肅地回道:“你皇嫂好不容易得一點壓箱底的糕點方子,都讓你騙去借花獻佛了,你還好意思說十一。”齊璟這幾日把珩親王妃得的糕點方子帶到了慈安宮,非說自己府里的廚子照著方子也做不出這味兒,求皇祖母讓御廚給做。皇太后明知道他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但因素來寵愛于他,再加上旁邊還有一個小十一星星眼等待,遂還是如了他的心愿,吩咐御膳房按照方子做了吃食。待齊璟吃上了糕點,再不經意地提起方子的出處,好叫皇太后記起懷有身孕的珩親王妃。這時候女子懷孕生產本就艱辛,更何況杜氏還是頭胎。皇太后心疼她懷孕辛苦,也知道珩親王被禁足,她作為王妃必定也跟著擔驚受怕,于是借了寒食的名頭賜了各王府寒食粥、寒食面、寒食漿、青精飯及餳等,并稱珩親王妃有孕,多算了一份。這舉動放在以往,已經算額外恩典,放在此刻,意義就更加非同尋常了。對于旁人來說,這起碼是一個信號,一個珩親王府并未失寵的信號。珩親王因此壓力驟減,也知道老七在其中付出的各種努力,此刻特意借玩笑話提及,就是表明有些事他不開口,卻一定記在心里。齊璟不是為了叫他感念自己的功勞才做這些事,所以并不在意他記不記得。小十一在旁邊聽著好像又有自己的事了,伸長了脖子附和了兩聲:“不是十一,十一只吃兩塊!”齊璟拍了拍他的小屁股安撫他,那邊齊珩倒是笑著摸了摸孩子的頭頂:“轉眼要到你們生辰了,咱們十一又要長一歲了。”當初蘇寶林歿了,新生的小皇子無人照料,起初齊珩對十一是有同情的。但他也疑惑,為何老七要攬事上身——畢竟養大一個皇弟,可比養大一個兒子要麻煩許多。但看著齊璟一直以來行事處世的風格,二皇子又覺得這確實是他可能做出來的事。——若他不是阿璟,又如何會如此重情重義,在旁人危難時伸出援手?看著十一依偎在老七懷里,一本正經跟老七辯解自己吃得不多這么瑣碎的小事,老七則一臉壞笑地哦哦哦,看似敷衍,實則耐心至極,齊珩突然想起了他們少時的情景。那時母妃不在了,他住在文思殿,由親姨母俞昭儀照顧。老五和老六更小,都在母親身邊長大,他們還沒有住到東六所,兄弟之間只有在給長輩請安的時候才見上一面,并不算親近。年代久遠,齊珩已經有些不記得,自己看到幼年的老五和老六時,是否也像如今看到小十一一般心生憐愛。他只依稀記得,有人在他耳邊反復說過,五皇子和六皇子跟他不是同母所出,永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