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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這里叫你們抓住把柄。”陳玄瀅料定他心懷叵測,又怎么會輕易相信,立刻反駁道:“你別想花言巧語騙本宮,六皇子都說了,幾個皇子里你最是能說會道,一張嘴能說白是白、說黑是黑,誰知道你是不是在想什么壞主意,或者是想借機要挾瑢瑢jiejie!”齊璟聞言,先默默給六哥齊琢記上了一筆。——他才出去幾天功夫,看來這混蛋就在長公主面前說了他不少壞話,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辜負他的期待啊!“皇姐嫁于荊國,此番回青州省親,參加完二皇兄的昏禮就要回去,從此山高水長,又不知道多少年才能碰面,我即便要要挾皇姐做什么,也得皇姐能為我做什么才行啊。”雖然七皇子不想把話說得這般直接,但看著公主的模樣,他若不說得直白些,對方可能未必聽得明白。齊璟一看就知道,這個陳玄瀅怕是從小被嬌寵著長大,沒見過真正的爾虞我詐,所以剛剛明明在興師問罪,結果不僅沒幫到忙,還把皇姐的秘密透露了出來。他要跟她迂回講道理,恐怕只有自己憋氣。這時候的七皇子總算是體會到過去自己裝傻充愣讓鋒親王和老六吃癟時的那股難受勁了。——不幸的是,他遇到了個真傻的,那豈不是比鋒親王和老六難受千倍百倍!“瑢瑢jiejie是你們青州的大公主,又是我荊州的玄灃王妃,你憑什么說求不上?告訴你,我皇兄與瑢瑢jiejie感情可好了,你要敢造次,別說你們皇太后不饒你,我皇兄也絕不會允許你欺負我們!”齊璟聽了她的話,反問:“若真如你所說,我皇姐與姐夫感情深厚,那為何皇姐遠嫁荊州這么多年,不僅膝下無子,現在好不容易懷……還得遮遮掩掩。”通過陳玄瀅透露出的信息,齊璟思考了一陣,有些猜測,也有些疑惑。之前感覺不出來,說明皇姐的月份不大,加之秋季的衣服偏厚,就更不容易顯懷了,這才叫她們蒙混過去。玄灃親王和親王妃多年無出,也沒聽說叫別的側室、妾侍生出孩子來。換句話說,皇姐現在懷的可是玄灃親王的第一個孩子,既是在路上發現的,豈有不立刻返回荊州保胎的意思。相反,皇姐選擇繼續北上,陳玄瀅還特地去鎮國寺求福,可見這個孩子來之不易,也保之不易。從皇姐奔波也不見體弱可以知道皇姐康健,那便是有別的威脅,叫她不能歸荊!……七皇子把話挑明,陳玄瀅聞言果然愣怔了一下。母妃早逝,皇帝哥哥繼位的時候,她年紀尚幼,皇后自持娘將幫三皇子奪位有功,素來對她沒有好臉色,反倒是玄灃王妃這個五嫂對她最好。她與五皇兄的感情本就比跟皇帝要來得親近,有了好嫂嫂,自然就更加親密。這些年,她親眼看五皇兄嫂,絕非相敬如賓那種好,而是真正的琴瑟和鳴,恩愛有佳,除了沒有孩子,一切都和和美美。這一次來青州,是五皇兄不愿看皇后左右她的婚事,才叫五嫂帶她回青州探親。剛出了荊州地界,瑢瑢jiejie就發現自己懷有身孕,陳玄瀅大喜過望,立刻想要返回荊州天京城。誰知道瑢瑢jiejie不僅不愿回去,還要她千萬幫忙瞞住,然后她們一路假借游山玩水的名頭放慢車馬速度,來了青州。也正因為如此,她只能單獨跑到瓊音寺去求福,求愿保佑瑢瑢jiejie母子平安。她雖被嬌寵長大,被保護得極好,不諳世事,但這些年也看過了皇后等人的手段,更敏_銳地察覺到皇帝哥哥的改變,所以也隱隱猜到了什么。不敢相信的同時,又由不得事實就生生擺在眼前,所以在這件事上,她選擇了聽蓉蓉jiejie的話。荊州宗室枝繁葉茂,除了皇帝這一系,誰家不是左一個兒子、又一個女兒地不斷往外生。偏偏皇帝哥哥,子嗣不豐,。早些年瑢瑢jiejie嫁到荊州,就有人說玄灃親王與陛下一母同胞,乃是天潢貴胄,其妻又是青州的大公主,若一朝生下有荊州皇族神武的子嗣,說不準孩子會被陛下過繼到宮中。誰知道五哥子嗣艱難,至今無出,這種說法才慢慢平息了去。還沒等陳玄瀅說什么,齊璟就自顧自地問起來:“若我沒記錯,貴國的皇帝陛下,子嗣不豐,如今得三子一女,只一位覺醒皇族神武,還體弱多病,是也不是?”陳玄瀅再無剛剛那般氣勢,支支吾吾地道:“是……是又如何。”齊璟心道:看來他的猜測,沒有錯……皇姐多年沒有得子,恐怕與荊州皇宮脫不了干系。若不是玄灃親王和皇姐身子有礙,相愛的夫妻又豈會平白沒有孩子,可見不是不想生,而是不能生。齊璟并未聽說“過繼”一說,還當是玄灃親王怕自己子嗣一多,會讓嫡親兄長不喜,所以寧愿遲遲不要孩子,也不愿失了圣眷。可他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若只是如此,皇姐何至于回都不愿回荊州!“不如何,只是覺得皇姐不能再回荊州罷了。”陳玄瀅立刻急了,但她經歷剛剛的對話,已經意識到自己恐怕“告訴”七皇子太多東西了,一時之間又是后悔,又是心虛和害怕。齊璟比她大兩歲,見陳玄瀅一個高傲的小公主如今變得戰戰兢兢,又見她肩上那赤羽鳥也瑟瑟縮縮貼著主人的耳側、羽毛都垂了下來,看起來怪可憐的,于是也不想跟她多做計較。“今日我身上帶著對……對你們不好的東西,就不好再進去探望了,他日等我弄清爽了,再來探望長公主。”他拱手告辭,卻見長公主跑過來,想揪他袖子,卻被齊璟避了過去。長公主嘟嘟嘴,但也沒敢抱怨,而是小心翼翼地問:“宮宴那邊……該怎么辦?”她先前斷定是七皇子在搞鬼,所以拼著背上任性驕縱的壞名聲也要把齊璟叫過來,就是怕對方在她們不在的時候說什么。陳玄瀅發現七皇子之前似乎還真是不知情,現在反倒被她點醒了,自然緊張不已。齊璟雖沒讓她偷襲成功,但卻對這個皇姐有幾分關心,于是道:“長公主頭疼,聽了心經之后就好了,孤身為皇子,不好怠慢,還得趕回去參加宮宴。”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要幫她們遮掩的意思了……“那就拜托你了!”陳玄瀅立刻說道,看了齊璟一眼,又用更小的聲音:“麻煩你了,謝……謝謝了。”“屋里的是你的嫂子,也是我的jiejie,談什么謝與不謝,沒意思。”說完就再拱手告辭,拿著自己的香囊往外走去。這時候,長公主和齊瑢的貼身宮女上前,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