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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可能跟他跑到天京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何必去糾結這鱗片到底是為什么而送,總歸是對方一份至誠心意,他好好珍惜就是了。至于他不敢去深想的,是他們朦朦朧朧的關系,總覺得現在去探究,會破壞現在的美好。齊老七握著那鱗片蜷縮起來,跟小豹崽一模一樣的睡姿,進入了夢鄉。……七皇子逛燈會買的那盞燈,后來一直掛在少玄屋里,深得鮫人皇子的喜歡。但他也敏銳地發現齊璟對自己微妙的變化。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地熱情,一如既往地細心,一如既往地喜歡嬉皮笑臉……只是偶爾沖得太快、靠得太近,就會不自覺地退后些,多了份與原來不同的小心翼翼,好像無形中生了什么顧慮。少玄送鱗片的時候,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哪怕是在雌性鮫人更少的鮫人族中,雄性鮫人都未必會結伴,更何況是在禮教森嚴的九州。他一點都不擔心某人會猶豫不決。因為,只要自己知道想要什么,就足夠了。大海的規則是優勝劣汰,弱rou強食,想要什么就得爭,就得搶。而且越是珍貴的,就越難搶,想要得償所愿就要有無比的耐心……他曾在少海的海島上追尋過野貓的蹤跡,但只是有點喜歡,從未有將它們占為己有的欲_望。現在,他有了……所以勢在必得!只是對方看著能說會道,膽大妄為,臉皮也厚得驚人,但真到了關鍵時候,可能還沒有他那只小奶喵坦率直接。旁人一個不小心,他就可能趁機溜走,不能逼得太緊。少玄最近學了不少新詞,什么引狼入室,養虎為患……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詞,決定下次旁敲側擊問問羅秦,該用個什么美好的詞匯,來形容他們的關系。于是,一切如常。七皇子本來還有點徘徊和忐忑,可見少玄送了鱗片之后并沒有什么太大反應,似乎并沒有把送東西當成一回事,慢慢又松懈了下來。他想,也許這真的只是朋友間尋常的贈予,就跟送一幅畫、一盞燈沒什么區別……只是松了口氣同時,又莫名有點失落。——沒事亂送個什么東西,撩得人心里癢癢,又沒有著落的……少玄太過分了!某人完全忘記了,自己在救了人家之后,獻了多少殷勤,送了多少莫名其妙的禮物,又大大咧咧撩撥了多少次。直到宗人寺同意了七皇子府改湖道的要求,皇子府選了個吉日開始動工,齊璟又開始忙碌起來,就暫時不再去想收到禮物的問題。只是某天從校場回家的路上,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勒馬往集市的方向奔去,最后停在一家寶器店跟前。“掌柜的,我想把這個鑲起來掛著,不能損壞原物,有沒有什么好辦法?”“公子這是……什么魚的鱗甲?看著是個大家伙啊!”齊璟想想家里那個明明跟自己同齡、卻生得高大的人,確實是個大家伙,于是點點頭。掌柜想著眼前這位貴人如此看重這東西,還以為是什么極其珍貴的魚,也不敢隨便接活,于是道:“這要跟店里的老師傅問問,才好跟您回話。”既然不能損壞原物,那就不能開洞,但若是鑲嵌在一種底座上,又怕變得太厚,失了原物的輕盈。只有跟師傅當面商量,才能拿出一個合適的方案。“我就等在這里,你現在拿進去去問。”掌柜聞言,不禁又仔細看了看那鱗片。——這也太寶貝了點……所以到底是何等罕見的魚?后來連著三天,七皇子府的男主人都沒有回府用午膳和晚膳,直到快要宵禁的時候才到家里。到了第三天,齊璟稍早回來,秋夕看出殿下心情甚好,于是問了一句。“沒事。”七皇子一臉興高采烈地說著無事,一點說服力都沒有。他總不能跟秋夕說,他想把少玄送的東西隨身帶著,又不放心把鱗片留在別人店里過夜,于是只能親自等在那里監工,等了整整兩個下午加晚上,才拿到手。他偷偷把做好的墜子帶在身上,并不知道少玄早就感應到自己的鱗片,每次見到他,都恨不得把他的衣服扒掉,看看自己的鱗片掛在他胸口的樣子。……宮里正“熱鬧”給二皇子和五皇子定正妃人選的時候,七皇子府的湖道終于改好了,也建了新亭子和棧道。七皇子還定了一只小船,就等滿月的氣候帶佳人……咳咳,是帶少玄和小十一賞月來著。完工的那天午后,齊璟高高興興地帶少玄去看忙活一段時間的成果。兩人剛站到亭子里,七皇子就聽鮫人面無表情地道:“海沒有,湖有了,什么時候學游泳?”齊璟:“!!!”第二十七章游泳小豹崽坐在墊子上,用小爪爪撥弄銅質的熏香銅球,時不時昂起小腦袋,看看在屋里來回走動的哥哥。“嗷嗚嗷嗚~”雖然在屋里,沒有外人,但它沒有叫得太大聲,有點自言自語或者跟銅球單向交流的意思。但一旁的七皇子卻猶如驚弓之鳥,一聽到小豹崽嗚嗚,立刻停住腳步看過來,一邊面露驚恐一邊道:“什么?怎么了?哦,沒事……”見弟弟并沒有叫自己,他繼續來回踱步,嘴里還念念有詞。小豹崽:“……”完蛋了,哥哥又傻了,真愁人(豹),嗷嗚~貼心小棉襖怎么可能放著齊璟一個人在那里孤苦伶仃、彷徨無依,它立刻推開了熏香銅球,往哥哥身邊跑。然后小家伙就跟他一起在房間里來回走,一邊屁顛屁顛地跟著,一邊抬頭,用充滿關愛的眼神看著他。齊璟又走了兩圈,才注意到身邊跟了個小毛球,于是感動地蹲下來,把小豹崽抱到自己腿上:“好孩子,少玄哥要教游泳來著,咱們明天一起,好好學?”——把小十一給帶上,少玄應該不會對他怎么樣……那豈不是很可惜……呸呸,什么可惜!一點不可惜!小豹崽一聽要學游泳,根本沒管親哥臉上變幻莫測的表情。它扭動小身體,一下子就掙脫開來,剛落地就撒開小肥腿往旁邊跑,只留給孤單齊璟一個圓潤的小背影。齊璟:“……”說好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呢?!小豹崽回到毛茸茸的墊子上,繼續推自己的球球玩,假裝剛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粉飾太平,而且堅決不再跟他有任何眼神交流,一副“小十一自己玩哥哥你看不到你完全看不到我”的小模樣。齊璟見狀,瞇瞇眼走過去,把“忙碌”的小家伙抱起來,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