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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壓根兒就沒放在溫宴明身上,自然不知道此時溫宴明在腦補些什么。兩個人之間位置并不是很遠,付如年踩著踩著,突然碰到了一個稍微有些硬的東西,恰好此時服務員過來上菜,付如年連忙將自己的腿收了回來,重新穿上鞋。玩脫了。付如年抬眼看了眼溫宴明。溫宴明面上有些發紅。這付如年,動作實在太過分了!溫宴明被踩著,自然忍不住就在腦海中安排了一下付如年,結果一個沒把持住,就……更難堪的是,竟然還被付如年給發現了。付如年是故意踩那兒的吧!索性溫宴明臉皮也比較厚,愣是抬眼與付如年對視,一點都不虛的模樣。付如年一臉淡定,仿佛剛剛什么都發生。他火上添油道:“溫總,我看你額頭上都冒汗了,這還沒吃飯呢,您就已經覺得熱了?”溫宴明瞪了付如年一眼,他轉頭對上菜的服務員說,“把空調調低。”那服務員點點頭,又調低了兩度,這才出去了。一旁,岑易彥的眸子始終都淡淡的,突然道:“這種溫度的空調,溫總還覺得熱,是不是身體哪方面出了點毛病?”溫宴明皮笑rou不笑道:“這倒不是……”還不都是你身邊的那個小妖精惹出來的!岑易彥語氣十分平緩:“溫總可不要諱疾忌醫,否則自己的家庭生活不和諧,還總是埋怨愛人,甚至忍不住看一些不該看的,實在有失風度。”溫宴明:“……”溫宴明立刻想起自己的小本本來,只是第一條顯然不適合對岑總說,否則氣氛就有些太奇怪了,還會被付如年嘲笑,第二條倒還行,改編一下也能接上。他忍住怒氣,在腦中過了一遍,冷笑一聲道:“我到底行不行,不牢岑總您費心,不過您總是攻擊我這方面,像是對我十分了解的模樣,難不成每日都蹲在我的床頭看我呢?”付如年也想起了溫宴明的那個小本,聞言掩住唇輕笑。岑易彥也突然笑了下:“那倒沒有。想不到溫總還有這種癖好,不過我并不愛看,您還是邀請別人吧。”溫宴明:“……”溫宴明壓根兒沒想到岑易彥竟然會這么回答,頓時又卡住了。他糾結起來,想著該怎么回復比較好。等溫宴明好不容易想到一條,正打算說,卻見對面的岑易彥與付如年已經開始吃飯,話題也已經換了一個,他再提起也十分不合適。溫宴明只好生起悶氣來。見狀,付如年用公筷給岑易彥夾菜,笑瞇瞇的說:“先生您多吃點。”吃飽了才有力氣和他一起逗溫宴明。岑易彥微微挑眉,頷首:“你也是。”兩個人對視一眼,又心照不宣的轉過視線。一頓飯,吃的最不愉快的,反而是提出要和兩人吃飯的溫宴明。他走出餐廳,不禁有些牙疼。他心想,若下次再和這兩個人一起吃飯,一定要拉上一個墊背的,或者伶牙俐齒也行,好歹幫他說說話……早知道就同意付如年的說法,把秋朝叫過來了。可惜后悔也已經晚了。三人告別。岑易彥開車載著付如年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差不多九點。周圍的空氣變得十分悶熱,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付如年在一樓小客廳坐了一會兒,略微有些焦躁不安。他看了眼坐在對面小沙發上喝咖啡的岑易彥,低聲道:“先生,我先去睡了。”“嗯。”岑易彥看了他一眼。付如年匆匆上了樓。他洗完澡出來,便聽見不遠處突然轟隆隆的打起雷,落地窗外的樹嘩啦啦的飛舞,聽起來就像是鬼哭,豆大的雨里噼里啪啦砸在窗戶上。付如年快步走過去拉上窗簾。他小跑著一股腦鉆進被窩,先是用被子蒙住全身,不過很快,付如年就覺得呼吸有些艱難。他只好從被子里出來,又抱著枕頭靠坐在床頭。付如年的身體有些發抖。暴雨來得有些突然。外面電閃雷鳴,即便付如年將窗簾拉上,忽明忽暗的環境也讓他十分害怕。他突然將手中的枕頭往旁邊一扔,從旁下了床,快步走出了房間。這個行為就像是之前做過很多遍一般。付如年踢拉著拖鞋,站在岑易彥的門前,有些忐忑不安的敲了敲門。雷聲將他的敲門聲壓住。付如年心跳咚咚跳。他敲了一會兒,屋里都沒什么動靜,導致他越來越焦躁,仿若身后有什么怪獸在追趕。這導致他敲門的聲音更大了一些,嘴中也忍不住喊道:“先生!先生……岑易彥!”這聲喊完,面前的門猛地被打開,付如年沒有防備,驟然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岑易彥似乎是剛洗完澡出來。他只下面圍了浴巾,上半身沒穿衣服,露出八塊腹肌以及誘人的人魚線來。他頭發濕漉漉的,發梢往下滴著水,又順著肌膚滑落。付如年卻來不及看岑易彥。他猛地牢牢環抱住岑易彥的腰部,將臉緊緊貼在岑易彥的身體上。岑易彥身上的水很快將付如年的睡衣洇濕。然而付如年并不在乎。他鼻間全是岑易彥身上沐浴露的清香,原本冰冷的身體也像是汲取到了溫暖,終于有了溫度。付如年長出一口氣,悶聲道:“先生,能不能把門關上?”岑易彥抬起手臂。‘嘭’的一聲,身后的門被關閉。付如年身體輕微的顫抖一下。他抬起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可憐兮兮的問:“先生,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睡?我……我有點怕。”岑易彥微微垂眸,看著付如年的神情。其實,演戲和真實情況,還是有一些區別的。比如現在,付如年的眸子里帶著絲膽怯,整個人一驚一乍,只要外面有雷聲響過,他抱住岑易彥的手便不由自主地微微縮緊,猶如驚弓之鳥。不似作假。況且,就算付如年是裝的,岑易彥也會同意。他的手在付如年的頭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嗯。”岑易彥這聲音壓得低低的,聽起來十分性感。若是平日,付如年定會心猿意馬起來,但現在的他卻一絲旖旎都沒有。他滿腦子都想著,岑易彥答應他了,終于不是一個人睡了。得到這個肯定的回答,付如年卻并沒有直接松開抱住岑易彥的手。他微微偏頭,見房間的落地窗簾拉著,一點兒都看不到外面,才總算有所松動。他就像是只小兔子一樣,在心中默念三個數,突然松開抱住岑易彥的手,連蹦帶跳的上了床,又拉過被子蓋住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