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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都沒來得及打,西服扣子也沒有扣完,便帶上戶口本,伸手拉開臥室的門。客廳里,聶謙昊少有的這個點兒還沒去工作。他原本正癱在沙發(fā)上刷手機,看見付如年出來,猛地坐直身體,眼神中帶著一絲得意洋洋與趾高氣昂:“你過來,我有點事情想跟你說。”鼻孔都快要朝天了。付如年皺了皺眉頭,邊扣西服扣子邊說:“別鬧,我趕時間,有什么事情之后再說。”他說完,便目不斜視地走去換鞋。聶謙昊一愣。他望著付如年的背影,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付如年今天身上穿的這件衣服,似乎是某個大牌子今年出的新款,還是限量版的,價值不菲……付如年哪來的錢?陳總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方了?他這么著急,又是要去哪?眼睜睜看著付如年下了樓,聶謙昊突然從沙發(fā)上起身,走到陽臺處,朝下看去。不大一會兒,付如年便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中。他似乎很著急,走路的時候難得大跨步,直到走到樓底下停著的一輛豪車邊,這才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因為視角的緣故,聶謙昊只能看到車里坐著的那人的西裝一角。是誰?應(yīng)該是陳總吧……付如年也勾搭不上別的人,否則這兩年早就大紅大紫了。思及此,聶謙昊臉色登時變得不好看起來。付如年穿得那么sao,打扮如此精致,一副著急的模樣,連句話都來不及跟他說,就是為了見看起來大腹便便,肥頭豬耳的陳總?!真是……聶謙昊深吸一口氣。沒救了!另一邊,付如年上了車后,與岑易彥打了一聲招呼,終于得了空打領(lǐng)帶。此時的付如年微微低著頭,稍微有些凌亂的發(fā)絲看起來質(zhì)感很好,想讓人在上面摸上一摸。他打領(lǐng)帶的雙手白皙,手指細長又骨節(jié)分明,讓他一瞬間看起來有點像是一個藝術(shù)家。而他今天穿的衣服也很有品味,說來也巧,顏色正好與岑易彥今天穿的西裝很搭。見付如年快要打好,岑易彥這才慢悠悠收回視線。他伸手將一旁放著的檔案袋拿起來,遞向付如年:“我的財產(chǎn)明細,目前的家庭情況,簽過名的結(jié)婚協(xié)議復(fù)印件,無愛者的診斷書……戶口本帶了嗎?”付如年點頭:“帶了。”他伸手將厚厚的檔案袋接過來,突然想起什么,抬頭問岑易彥:“要婚前體檢嗎?”“不用。”岑易彥搖頭。付如年頷首,翻開手中的合同,打發(fā)起時間來。車輛很快行駛至民政局門口。付如年將合同塞進檔案袋,放在旁邊的座位上,推開車門下車。今天來結(jié)婚的人不少,大廳里已經(jīng)排起三條小隊,不過岑易彥身份特殊,已經(jīng)打點好了,完全不用等待,直接走VIP通道辦理手續(xù)。半個小時后,付如年手中多了一本小紅本。他心中突然有些感慨。這個國家雖然可以男男結(jié)婚,但底線還在,不允許一夫多妻制。原著中的秋朝與溫大少訂婚后,便開始了獨屬于他的艷遇,優(yōu)質(zhì)男們前仆后繼,一個接著一個,并完全不介意和別的男人一起分享秋朝,更讓秋朝變得猖狂起來。半年后,秋朝就過上了不堪入目的生活,自然不會結(jié)婚。——不管和哪一個結(jié),另外的幾個人都會吃醋,也就不了了之。而身為秋朝后宮之一的付如年,其實內(nèi)心中,是非常渴望和愛人擁有這么一個小紅本的,只是因為劇情的緣故,最后也沒拿到。現(xiàn)在卻不一樣了。……雖然對象換了一個。付如年轉(zhuǎn)頭看向岑易彥,突然發(fā)現(xiàn)岑易彥也在盯著他看。他挑挑眉:“怎么了?”岑易彥搖頭:“沒什么。”他將結(jié)婚證小心的收起來:“我近日比較忙,等有空了,就帶你見咱爸媽。”咱爸媽?岑總對新角色適應(yīng)的很快啊!付如年有心想逗岑易彥。他輕笑一聲,一雙眼睛望著岑易彥,聲音中略帶了絲撒嬌的意味:“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喊你先生啊?”第16章岑易彥喉結(jié)微微滾動。他將放在付如年臉上的目光移開,神色冷淡道:“隨你。”這句話,顯然是默認了這個稱呼。付如年忍不住笑起來。他將小紅本貼身收好,抬頭對岑易彥道:“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既然岑先生的目的是為了應(yīng)付父母,那我這邊會盡量幫岑先生守住已婚這個秘密,您也可以趁此機會結(jié)識他人,若遇到喜歡的,可以與我明說。”付如年說著,沖岑易彥眨眨眼。他率先擺明了自己的姿態(tài),應(yīng)該會讓岑易彥對他更放心。不過……岑易彥也算是比較忍辱負重的,之前簽合同時,說出戴綠帽這個詞,面上竟然一點表情都沒有,還同意付如年在外勾搭人,這一點就比較奇怪了。雖說無愛者的身份有些棘手,但岑易彥是什么樣的人?他想找個合適的人結(jié)婚,又怎么可能找不到?之前雖然說出了選擇付如年的理由,但事實上,他并不是非付如年不可……甚至有大把的人條件都比付如年好。這種情況下,付如年當然忍不住想要試探一下岑易彥。他低聲道:“到時候,我不會纏著岑先生不放的。”岑易彥淡淡道:“不用。就算是做戲也要做全套,這樣才能讓我父母相信你。你身為演員,應(yīng)該清楚這一點,做好本職工作便好。”付如年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容:“好的岑先生。”兩個人往車邊走去。岑易彥拉開車門,坐進去之前,突然轉(zhuǎn)頭對付如年道:“以后不要叫的這么生疏。你有讓別人相信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的義務(wù)。”付如年:“……好的。”岑易彥又道:“這兩天收拾一下,搬去我的住處,地址我待會兒會發(fā)給你。”聽到這話,付如年小小的‘啊’了一聲,就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用小心翼翼的目光看向岑易彥:“那、那我住……”“你睡客房。”岑易彥說。付如年:“謝謝先生。”付如年垂下長長的睫毛,內(nèi)心十分失望。兩個人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了,怎么岑易彥還這么不上道?竟然放著他美好的rou體不去觸碰,讓他去睡客房……嘖。暴殄天物。他可是刻意去查了,無愛者是有那方面的欲望的……付如年心中忍不住嘆息。等車抵達公寓樓下后,付如年沖岑易彥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岑先生,下次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