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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是真的嗎?”“你jiejie把懷孕的事告訴趙斌了嗎?”高雨笙沒有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個問題。因為養(yǎng)母姚紅梅常年罵趙斌,讓他形成了一種趙斌就是個拋妻棄子大渣男的固有印象,但翟辰仔細(xì)想想:“她……還真的沒來得及告訴趙斌。”“那就是真的。”高雨笙篤定道。趙斌不知道翟犀月懷孕,那就不是為了逃避結(jié)婚。兩人沒有吵架沒有矛盾,他沒道理會不辭而別,就算要分手,起碼會說一聲。就像今天突然辭職的行為,雖然也很不厚道,但起碼把工作資料都交了,還跟季羨魚說了一聲。所以當(dāng)初,只能是遇到什么意外,突然消失了。而把人抓走管到黑旅館里恐嚇這種事,高震澤是絕對干得出來的。翟辰嘆了口氣。高雨笙試圖安慰他:“別擔(dān)心,等高震澤被抓,趙斌就會出現(xiàn)了。”翟辰:“……”哪有盼著自己爸爸被抓的?上午鄭秘書來送簽字資料,眉飛色舞地說起一件事:“那幾個鬧事的人,不見了。”“什么叫不見了?”翟辰現(xiàn)在聽到“不見”這個詞,就忍不住關(guān)注。“就是,今天突然消失了,昨天還在呢。”鄭秘書解釋了一下,就是那兩對自稱是高遠(yuǎn)礦工的老夫妻。他們比先前追高總的那個神經(jīng)病女人更執(zhí)著,每天準(zhǔn)時出現(xiàn)在大樓前,有時候拉橫幅,有時候開喇叭,大吵大鬧。昨天下班的時候,那些人還很有精神地在廣場上拉橫幅,今天早上卻不見了蹤影。這種世界突然回歸安靜的感覺,讓鄭秘書頗不適應(yīng)。翟辰跟高雨笙對視一眼,莫名就想到了“小黑旅館”。到了下午,警方突然來人,詢問高雨笙對這件事是否知情。“有人報警,稱自己的父母被人綁架了。”報警的,是其中一對夫妻的兒子。對方宣稱自己的父母在出租屋里被人抓走,塞進了一輛商務(wù)車。而想到了“震澤牌小黑屋”的,顯然不止翟辰他倆。刑警隊辦公室。方初陽合上手里厚厚的資料,單手握拳抵在唇邊,沉默了良久,把一份簽好的申請遞給小張。“副隊,這……不合流程。”小張接過來看了一眼,有些為難。“特事特辦,你只管交上去,會批準(zhǔn)的。”方初陽沉聲道。那是一份即刻限制高震澤出國的申請。本來應(yīng)該等證據(jù)確鑿了直接抓捕的,但今天發(fā)生的綁架案撥動了警方的敏感神經(jīng)。關(guān)于小黑旅館的事,昨天趙子安也給方初陽講了一遍。此刻,方初陽也覺得,這些鬧事者的消失跟高震澤脫不了干系,不過是當(dāng)年的故技重施。既然高震澤開始出手,說明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危險,隨時都可能跑路。“仇三的尸檢結(jié)果出來了嗎?”方初陽問旁邊包著腦袋的小馬。小馬只是受了點皮外傷,昨天在醫(yī)院陪了一天范隊,今天就來上班了。聽到副隊提起“仇三”,不由得抖了抖,苦著臉看向方初陽:“副隊,這個案子……”“范隊還沒有脫離危險,短時間內(nèi)不可能回來,現(xiàn)在這個案子也歸我負(fù)責(zé)。”方初陽冷眼瞪著小馬。仇三,就是八回嶺殺手的代稱,他的真名叫仇隼。方初陽拿到殺手資料的瞬間,就清楚了,果然是當(dāng)年殺他全家的仇氏兄弟。當(dāng)年只以為姓仇的就兩個人,一個被他爸擊斃,一個在逃后來殺了他全家。卻原來是三兄弟,除了赫赫有名的人形兵器“仇梟”,還有這個水平跟哥哥差的有點遠(yuǎn)的小弟仇三。那天在洗浴中心,仇三被范隊長擊斃了,尸體送去檢測。其實也沒什么好檢測的,臉沒有毀,當(dāng)場就確認(rèn)了身份。方初陽這么問一句,是讓小馬把之前案子的進展老實交代。小馬一張馬臉皺成了搓衣板。“叮叮叮——”桌上的固定電話突然號喪似的響起來,莫名叫人心驚,竟把小馬和方初陽都嚇了一跳。方初陽抬手接起來,那邊驟然傳來小陳崩潰的哭聲:“副隊,范隊他不行了……”翟辰接到電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蒙的。昨天去看的時候,醫(yī)生只是說病人沒有醒不適合探視,叫他們明天再來。在眾人心中,“明天再來”的意思就是明天就會好起來,卻忘了范隊還沒有脫離危險期。帶著高雨笙狂奔至醫(yī)院,刑警隊所有人都在監(jiān)護室里。翟辰推著高雨笙進去,病床上的范隊竟然是睜著眼的,還在跟警隊的人說活。“別叫我家里人來,等抓到仇梟了再跟他們說。”沙啞的聲音像是破舊的老風(fēng)箱,對站在床邊的方初陽一字一頓地交代。方初陽紅著眼睛答應(yīng)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有你們這些兄弟,我老范也沒白活這一趟,值了。”感染惡化導(dǎo)致范隊長正發(fā)著高燒,臉燒得通紅,雙眼卻是明亮的,瞧著一點都不像將死之人。最后幾句話,范隊長點名要跟翟辰說,叫其他人都出去。方初陽二話不說就出去了,順手把礙事的高雨笙也推走。小陳慢慢在門外蹲下泣不成聲,小馬整個人都是木楞楞的,小張試圖勸醫(yī)生再搶救一下試試。“你爸活著的時候,我們試著找過你們家里人,找到S省他突然不讓找了,”范隊長說話越來越慢,非常吃力,“他有句話叫我?guī)У焦撞睦铮业酶嬖V你,你有親戚還在世。”“!”翟辰微微瞪大了眼睛。范隊的高燒在消退,通紅的臉色漸漸變成正常,只是呼吸越來越艱難。他沒有繼續(xù)解釋這句話的意思,而是說起別的:“方初陽,你看著他點,仇梟……認(rèn)得他……”第120章雪滿頭(44)范隊長燒傷太嚴(yán)重,熬不到三天就沒了。因為涉及到仇梟那個瘋子雇傭兵,被保護起來的范隊長家屬甚至都不能來見最后一面。后續(xù)的事都是方初陽在處理,他沒問翟辰范隊最后說了什么,甚至都沒有掉一滴眼淚,整個人冷靜理智得不正常。“這事你別管,看好你的小天賜就行。”翟辰被方初陽趕走,茫然地推著高雨笙回醫(yī)院。“要走走嗎?我叫鄭秘書來把車開回去。”高雨笙握住他冰涼的手。翟辰回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到了大馬路上,而不是醫(yī)院的停車場。這地方離他們住的私立醫(yī)院很有一段距離,雖然他很需要安靜地待一會兒,但推著高雨笙這個被刺殺目標(biāo)在路上亂晃顯然不合適。轉(zhuǎn)身回了醫(yī)院停車場,沒有直接上他們的車上,而是把輪椅推倒一個角落里。翟辰慢慢蹲下來,把頭抵在高雨笙膝蓋上,半晌沒出聲。高雨笙蹙眉看著他,任由他趴了一會兒:“想哭的話就哭吧。”翟辰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