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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雙手攥著公文包提手,沒有還手的意思。抬頭,臉上還是保持著固有的微笑:“翟先生,這是怎么了?”“你他媽……”翟辰想把人拖到巷子里去,被方初陽拍了一巴掌。“你在這里做什么?”方初陽冷聲問。趙子安用手背蹭了蹭被翟辰打紅的臉,低聲說:“有個朋友托我來,給你送點東西。”方初陽微微瞇起眼睛,一言不發地推開試圖打人的翟辰,把趙子安帶進了刑警隊。里面發生了什么事,不得而知。翟辰把車停在街角,就坐在車里等趙子安出來。高雨笙安靜地陪著他,自己拿手機處理公司郵件。翟辰盯著門口,瞪得眼睛都干了,才想起來給方初陽發條短信,告訴他如果趙子安離開通知自己一聲。這才把目光從刑警隊大門處收回來,看向腿上還戴著固定器的高總:“累不累?”“不累,”高雨笙還在專心回郵件,被翟辰摸了腦袋才抬頭,這才想起來補充一句,“只要跟你在一起,怎么都不會累的。”“是么,”甜言蜜語聽習慣了,翟辰現在已經不會被麻到說不出話,不懷好意地湊近,一下一下捏著高雨笙的后頸,“小伙子,話可不能說太滿,回頭在某些場合中打臉就不好了。”這話說得很慢,加上那不規矩的流氓手,試圖羞紅高總的耳朵。然而高總的耳朵這次并沒有配合,收起手機,高雨笙拉住那只不規矩的手,突然用力,把人拽過來。翟辰怕壓到他的腿,趕緊用手撐著,猝不及防被他親了個正著。“別回頭,今天晚上就試試。”高雨笙蹭著他的唇,小聲說。“呃……”調戲人的辰哥突然卡殼了。“叮咚——”手機提示短信,翟辰趕緊坐回去,看了一眼手機。而后,緩緩落下車窗,沖剛剛走出公安局大門的趙子安揮揮手:“呦,趙經理,好巧啊。”趙子安嚇了一跳,沒料到翟辰還在這里。驚愕的表情只出現了一瞬,便又恢復了平常笑容滿面的樣子:“翟先生,你們還沒走嗎?”“嗯,在這附近辦點事,正要走了。上車吧,帶你一程。”翟辰微微歪頭,用下巴指了指后座,示意他上車。趙子安頓了一下,不緊不慢地走過來,拉開車門上了車:“那就麻煩翟先生了。”第116章雪滿頭(40)“咔噠”,車子啟動,車門自動上鎖。翟辰把車開出了小巷,嗤笑一聲:“這么客氣做什么,都是一家人。”趙子安臉上的笑僵了一下。“怎么,我說的不對嗎?趙斌,”翟辰從后視鏡里瞥他一眼,“哦,我忘了,你以前沒見過我。那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姐夫。”最后兩個字,念得格外重,帶著幾分戲謔嘲諷。趙子安臉上的笑容終于落了下去,低頭整理了一下情緒:“我知道你想問什么,咱們找個地方談談吧。單獨談談,就咱們倆。”說話的時候,他瞟了一眼坐在副駕上的高雨笙。所謂的單獨,自然是指避開高雨笙的了。翟辰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利落地打轉方向,直接開上了高架。車子并沒有如趙子安所料地先回醫院,也沒有去適合安靜聊天的茶館咖啡廳,而是直接開出了外環,一路奔向郊區。“咱們這是去哪兒?”趙子安看到周圍的荒草破屋,才開始有點慌了。“談談啊,”翟辰一踩油門開上了土坡,拉開車門請趙經理下車,“這地方絕對夠安靜。”這里是郊區的一片爛尾樓,立在一處高高的土坡上。只蓋了框架的居民樓,佇立在荒草叢生的野地里,周遭堆著各種建筑廢料。烏鴉從天空飛過,發出凄厲不詳的叫聲。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絕對是殺人越貨、毀尸滅跡的好地方。趙子安被迫下車,看看坐在副駕駛上面無表情看著他的高雨笙,示意翟辰跟他走遠一點。沒等開口,猝不及防被一拳打在肚子上。這一拳跟在公安局門口的那一拳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直接把他打飛了出去,跌進一堆干濕參半的沙子里。“這一拳,是替翟犀月打的。”翟辰揪著領子把人抓起來。“咳咳咳……”趙子安被打得不停咳嗽,艱難地擠出個笑來,“那是該打,你再替檬檬打一拳。”“何止檬檬的,還有我爸的,我媽的!”翟辰把他扔回沙堆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趙子安爬起來,白著臉拍了拍襯衫上的沙土,臉上再沒有慣常的笑容,就這么坐在沙堆上低聲問:“那你準備打了再說,還是說完再打?”吸了氧氣打人,不是趙斌這種都市小白領承受得住的。翟辰確實打算問完再揍,不過這就沒必要告訴即將挨揍的人了,處于恐懼中才會說實話。踢過來一塊巨大的混凝土,屈起一條腿隨意地坐在上面:“嘖,你這天生的笑眼,竟然也能有不笑的時候。”趙子安苦笑了一下:“該說的話,我已經跟方警官說過了。你也知道我是誰了,接下來的話,確定要讓高總聽見嗎?”“沒事,這么遠的距離,他聽不見。”翟辰睜著眼睛胡扯八道。他倆坐的地方離車只有幾步遠,臨下車的時候,他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讓高雨笙把腿垂下來放松。此刻,高總正垂著雙腿,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們,真是一點都聽不到呢!趙子安微微地笑:“這也是星星超人的超能力之一嗎?”聽到這話,翟辰冷下臉來,左手捏了捏右拳:“少他媽廢話,你想說什么趕緊說,不說咱就進行下一步。”“對不起,”趙子安收斂笑容,低聲到了一句歉,“我最近才知道,檬檬是我的孩子。那天被阿姨認出來,我沒敢承認,對不起。”“你最近才知道?”翟辰蹙眉,盯著趙子安的臉判斷他是不是在說謊。趙子安看了一眼毫不意外的高總:“你把家里的事,告訴了雇主?”“他也是家里人,比你親,”翟辰胳膊肘搭在膝蓋上,“你當年丟下翟犀月,去哪兒了?”提到這個,趙子安眼中露出了明顯的痛苦之色,單手捋了一下頭發:“你應該聽犀月說過,我是個孤兒。”趙斌老家的在農村,十幾年前,他的父親和兩個叔伯一起外出打工,死于非命。他的母親,也跟著急病而亡。“我爸他們打工那個礦有問題,當時死了很多工人。犀月知道我家里的情況,也知道我一直在找事情的真相。”趙子安沒說具體是什么礦,約莫是不確定翟辰和高雨笙知道多少,便籠統地說。翟辰靜靜地聽著,沒有打斷他的意思。“那時候我找到一塊那個礦上的礦石,犀月正好在研究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