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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會拿去跟天賜分。每次天賜都特別高興,他期待著在jiejie臉上也看到相同的表情。結果……“媽給你,是不是叫你悄悄吃?”翟犀月眼神倏然變冷。“嗯。”翟辰點頭。當天晚上,翟犀月留下一封決絕的信,離家出走了。高雨笙聽得心疼:“我以為,你在翟家過得很好的。”畢竟翟建國是個好人,盡管沒什么錢,但看翟辰這后天形成的樂觀性格,料想是沒受什么苦的。“是挺好的啊,嗨,翟犀月就那個狗脾氣,說風就是雨的,其實心眼特別好,”翟辰笑著道,“當天晚上,我就把她找回來了。”離家出走的消息,很快就被家里知道了。翟建國和隔壁方初陽他爸,都出去找了,姚紅梅挨個給她同學家里打電話問急得直哭。翟辰就帶著用零用錢買的小罐氧氣,拉著方初陽出去。“也不知道是不是我這人天生運氣好,還真被我給找著了。”深更半夜的,翟犀月就背個小包自己在馬路上走。一輛摩托車呼嘯而過,抓著她的背包猛地往下扯。車子的慣性直接把小姑娘給帶趴下了,由于包還掛在身上,那摩托車就拖著她往前沖。翟辰老遠聽到翟犀月的尖叫聲,吸了口氧氣就奔過去,直接抓住摩托車的后座,連人帶摩托給掀翻了。翟犀月滿手血地癱坐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瘦弱的弟弟變成了大力金剛,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同樣呆傻的,還有呼哧呼哧跑過來的方初陽。翟辰把飛車賊收拾了,回頭過來抱jiejie。翟犀月這才回過神來:“星星,你,你是超人嗎?”翟辰搖頭,他不知道超人是什么。從那天起,翟犀月莫名地驕傲起來,特別喜歡這個新弟弟。“她就是個認死理,只要她覺得好的,那必須是世界第一。后來天天出去吹,說她弟弟是超人,帥得人神共憤。”想起翟犀月那個樣子,翟辰就忍不住笑。高雨笙總算明白了翟辰的迷之自信是哪兒來的,就是他jiejie從小吹出來的:“那別人不會好奇嗎?”“會啊,她吹多了,人家不信,就要我表演。但她從來不讓,掐著腰跟人吵架,‘憑什么給你們表演,你們以為超人很閑的呀’。”翟辰說著這些,忍不住笑,笑著笑著,鼻子就酸了。翟犀月那個一根筋,堅持認為肚子里的孩子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說什么也要生下來。沒想到生孩子的時候出現意外,就這么撒手人寰,再也不能跟人吹噓她的超人弟弟了。高雨笙摸摸翟辰微涼的臉頰:“jiejie不在了,你還有我,我一定比jiejie吹得更好。”翟辰:“……那可真是辛苦你了。”第113章雪滿頭(37)這一打岔,什么傷感情緒全都沒了,翟辰哭笑不得地把高雨笙圈到懷里揉搓。姚紅梅老年癡呆,非常健忘。頭天還嚷嚷著要找趙斌,第二天就不記得了,又開始沒心沒肺地吃吃喝喝。醫生給做了全面檢查,確定她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身體狀態趨于穩定,可以出院了。南山療養院派了車來接,翟辰走不開,只能叮囑護工好好照顧她。胖老太對回療養院倒是沒什么抗拒情緒,就是上車的時候問了翟辰一句:“阿月怎么不來送我呀?”翟辰喉頭一哽:“jiejie研究所里忙,過兩天就去看你。”姚紅梅嘟嘟囔囔:“行吧,叫她別那么拼命,再拼命能研究出諾貝爾獎來啊。”“姥姥再見。”翟檬檬有點舍不得姥姥,使勁沖遠去的車揮手。癡呆了的姚老師,并沒有什么離愁別緒,關了車門就安心地掏出外孫給的零食,咔嚓咔嚓地吃。有時候,癡呆了也不是壞事。至少在姚紅梅的世界里,翟建國還在刑警隊沒日沒夜的加班,翟犀月在她好不容易考進去的研究所里分光發熱,只是偶爾搞不清楚那個還在女兒肚子里的外孫怎么就會開瑪莎拉蒂了。養母離開后,醫院里又清靜了下來,沒有人來三樓講課,也沒有人盯著高雨笙做眼保健cao了。翟辰告訴檬檬,趙子安不是他爸爸的事。檬檬糾結地皺起小眉頭,有些失望的同時也松了口氣。“你這是什么反應?”翟辰看得好笑,一個屁大點的小孩,臉上竟然有這么豐富的表情。“江山不穩,寡人憂心。”檬檬主公老氣橫秋地背著手離開了。“嘿?”翟辰覺得自己真的是讀書少了,怎么連小孩子的話都聽不懂了。高雨笙單手握拳,抵在唇邊輕笑。“笑什么笑,你聽懂了?”翟辰擰了一把熱毛巾,過去給高雨笙擦腿。今天剛剛拆了石膏,換了一套輕便可拆卸的固定用具,不走路的時候可以不戴。被石膏綁縛了多久,就有多久沒有清洗,再好看的腿那也積了一層灰了。高雨笙有些不好意思,想拿過毛巾自己擦,被翟辰拍開了,只好說些別的轉移注意力:“嗯,我猜檬檬是想說,他已經稱王稱霸,現在如果突然多出來一個太上皇,生活會變得不穩定。”“什么亂七八糟的。”翟辰可不懂這些小朋友心思。“翻譯過來就是,他剛剛有了個有錢又對他好的舅媽,就要過上好日子了。這時候出現了個爸爸,會改變生活,未來變得不可預測。雖然會因為找到爸爸而高興,但同時也會因為居無定所而倍感焦慮。”高雨笙盡職盡責地解釋,還臨場做了一篇小作文。翟辰聽得嘴角直抽抽:“你這胡說八道的功夫,是越來越厲害了。還有錢又對他好的舅媽,這自吹自擂的程度,快趕上我了。”“我查了資料,情侶之間生活得久了,就會變得越來越像彼此。為了跟哥哥更像情侶,我專門總結了哥哥說話方式來學的。”高雨笙認真地說著,打開電腦給他展示自己的學習成果。翟辰看著那密密麻麻的表格,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學什么不好,你學我。不許學,刪了刪了。”“怎么了?”高雨笙小心地問。翟辰看他這樣,心中軟成一團。作為沒有談過戀愛的人,雨笙只能靠查資料來慢慢摸索,而做事過于精益求精的習慣,就使他做過了頭而不自知。湊過去,在他耳邊悄悄說:“比起我自己這滿嘴跑火車的狀態,還是更喜歡你的說話方式。我可不想以后在床上,聽到你說‘呦呵,挺厲害啊’。”“……”高雨笙的耳朵,rou眼可見地紅了起來。翟辰趁機在那熱度攀升的臉上親了一口,果然還是熱乎乎的味道更好。“叮咚”,打開的電腦界面上,有一條新郵件提醒。高雨笙沒來得點開,手機就響了,是孤兒院的新院長打來的。“高先生,高遠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