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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認得我?”“又跟我演什么戲呢,翟星星!你戲這么多,怎么不去讀戲校啊?”姚老師說著又要揍他。翟辰滿眼驚喜,慌忙躲開這一巴掌:“哎,媽,媽,別打。我帶朋友來看你呢。”說著,把輪椅往前推了推。沒想到時隔多年,養母竟然重新認出他來了。翟辰高興極了,想趁著mama還算清醒的時候,給她介紹天賜。姚紅梅轉頭看向高雨笙:“這么俊的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呀?”昨天晚上,翟辰跟他講了許多小時候的事。星星被領回家的時候,姚紅梅很是生氣,說家里本來條件就不好,現在又多個孩子要養活,實在困難。許是當老師的職業病,她說話總是帶著批評,很不好聽,起初翟辰很是怕她,第一天晚上都沒敢說話。不過她這人嘴硬心軟,說著嫌棄,第二天就給翟辰買了新衣服。后來翟辰放開了就開始調皮,皮得上房揭瓦,也就姚紅梅能收拾得了他。聽過姚老師戰績的高總,對這位母親是懷著敬畏之心的。此刻被姚老師的目光一掃,瞬間繃緊了下頜。好像參加入學面試的小學生,在老師的注視下連自己叫什么名字都忘了。想叫一聲阿姨好,開口卻是:“媽……”屋里陷入一片沉寂。護工見翟辰來就起身出去上廁所了,護士換了藥早離開了,這會兒就他們三個人。翟辰看著傻乎乎不知所措的小天賜,差點沒憋住笑:“咳,媽,他叫高雨笙,是我……”“他是你對象啊?”姚紅梅湊近了看。這話說出來,翟辰和高雨笙都呆住了,互相看了看。翟辰試探著承認:“啊,是啊,我對象。”“挺好,挺好,小伙長得真帥氣。”姚老師推著輸液桿繞著高雨笙轉一圈,忽然反應過來,“哎,不對!”翟辰試圖繼續忽悠,讓mama忘記他也是個男孩子的事實:“哪兒不對了?他長得帥,又有錢,名校畢業,自己還開公司呢。”姚紅梅苦惱地皺起眉頭:“好是好,但是個殘疾人,你倆以后怎么生活。”高雨笙:“……”翟辰:“哈哈哈哈哈哈!”解釋清楚高雨笙只是受傷,過一段時間就不是殘疾人了,姚老師就愉快地接受了這個新的家庭成員。高雨笙也就跳過阿姨,毫無障礙地叫起了“mama”。老太太還得再住院幾天,把并發癥控制住再回療養院。左右都在一個醫院里,翟辰照顧起來也不費什么事,也就坐兩趟電梯的功夫。發了消息給方初陽,告訴他這邊的情況,以防他接到療養院的通知嚇一跳。方初陽到了半夜才匆匆回了一個“好”字。翟辰又問他什么時候回來,那邊就沒有再回復了。“哎,你說說,我們家這情況。家中兄弟兩人,一個挑起了生活所有的重擔,一個甩手不管在外花天酒地,是不是能上個之類的節目?”翟辰站在幾步開外,讓高雨笙拄著拐杖往自己身邊走。高雨笙認真地倒騰著拐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翟辰自己倒是樂呵呵地繼續分析,見高雨笙好不容易走到他面前了,就再往后退兩步:“那咱倆在一起,就是輪椅白富美和大力農民工……嘖,聽起來怎么那么像毛片兒。”高雨笙一個沒抓穩,拐杖被地毯縫隙絆了一下,頓時跌進了翟辰的懷里。“哎呀呀,你這豪門的金孔雀,可是掉進我這大窮坑里咯。”翟辰抱住他,笑嘻嘻地說。高雨笙站直了身體,拽拽弄皺的衣擺:“哥哥是天上的星星,就算有坑也是價值連城的隕石坑。”翟辰被這機智的話給鎮住了:“你現在很囂張啊,都不是背臺詞,會自己創作了。”“咚咚”,外面響起敲門聲,翟辰以為是檬檬回來了,過去開門。一打開,卻發現門外站著高雨笙他爸——高震澤,外加四個保鏢兩個助理。差點忘了,這間房子是高父掏的錢,他擁有跟翟辰一樣自由出入醫院的權限。不需要通過前臺打招呼,直接就來了。高震澤大步流星地進屋,坐在沙發上,抬抬下巴示意高雨笙到自己身邊來。助理給兩人倒了茶,保鏢檢查了屋子里的攝像頭,確認實時監控已經關閉。事實上,只要翟辰不出去買東西,這攝像頭就一直是關著的。翟辰瞬間警惕起來,守在高雨笙身邊盯著那些保鏢。保鏢們并沒有計較翟辰總是關閉攝像頭的意思,確認之后就站著不動了。統一的黑西服黑墨鏡,背著手站立,跟穿著毛衫吊兒郎當的翟保鏢形成殘酷的比對。“能下床了?”一個多月沒來看過兒子的高震澤,仔細瞧了瞧高雨笙的模樣。見他氣色健康紅潤,還自己拄著拐杖,想來恢復得不錯。“嗯。”高雨笙回了個單音,坐到與父親相對的單人沙發上。高震澤對兒子的冷淡有些不滿,皺眉喝了口茶水,對其他人道:“你們都出去。”保鏢和助理一言不發地出去了。翟辰好似沒聽見一樣,站在角落里減弱存在感,被高震澤瞪視:“你也出去。”高雨笙看看滿眼擔憂的翟辰,沖他點點頭,自然地摸了一下左手的腕表。翟辰瞧見這動作,口水差點噴出來,沖他比了個大拇指,拎起沙發上的背包走出去。病房門關合,隔音良好的門頓時將父子倆的談話掩住,什么也聽不到了。離門把手最近的位置被高震澤的保鏢霸占,翟辰索性抱著手臂靠在門上,把持住整個門。這樣不專業的姿態得到了其他保鏢的鄙視,翟保鏢渾不在意,計算著如果打起來了先把哪個撂倒。屋內的父子倆,并沒有打起來的意思。高雨笙不說話,等著父親開口。“之前那個給你發照片的人,又發別的了嗎?”高震澤突兀地問了這么一句。高雨笙定定地看著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問:“你收到匿名郵件了?”“我問你話呢。”高震澤有些不滿,這個兒子很優秀,就是不聽話,每次跟他說話都有一種失控的感覺。“沒有。”高雨笙干脆利落地回答。高震澤點頭:“如果近期收到匿名郵件,馬上告訴我,我請了專人追查。不管誰跟你提起高遠礦業的事,不要理會,只管安心養傷,知道嗎?”高雨笙不置可否,眸色冷淡地看著父親。高震澤并沒有察覺到,摸摸口袋似乎想抽根雪茄,想起來這是醫院又作罷,端起助手泡的濃茶喝了一口:“有競爭對手知道了當年的事,正在想辦法扣鍋給咱父子倆,好把我們踢出董事會,造成九逸股價暴跌。絕對不能上當,不要跟任何人包括你的保鏢討論這件事。”翟辰貼在門上,試圖聽到父子倆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