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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氣勢,不用翟辰動手,已經有無數(shù)人報警了。剛下了立交,出租車似乎就玩膩了這個游戲,在一座商場前急剎車。這里是市區(qū)商業(yè)中心,幾座大商場連著,還有地鐵的大換乘站,人流量相當恐怖。翟辰不敢再瞎跑,將車停在路邊,吸了口氧氣追上去。地鐵口的人群,因為突然沖上廣場的出租車而發(fā)生了sao亂。翟辰撥開人群跑過去,那出租車的車門大開著,司機僵在駕駛座上瑟瑟發(fā)抖。后座上扔著一把紅色射釘槍,除此以外,別無他人。翟辰茫然四顧,周遭的人群將這里圍得水泄不通,各個都在看熱鬧,沒張臉都差不多。追著過來的交警,把車上的司機拉出來。“不關我的事啊,我是被劫持的。”司機身上的衣服都濕透了,癱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他本來好好地拉了個乘客要求追著一輛白色小車,在十字口的時候,那人突然朝小車后座射釘子,然后就用射釘槍指住了他的腦袋。“人呢?”交警問司機。“下地鐵跑了。”司機指向人潮洶涌的地鐵口。劫匪帶著口罩和帽子,看不出年紀,混在sao亂的人群中,就這么堂而皇之地進了地鐵。殺手明明還在鐵柵欄里關著,為什么還有人用射釘槍?這樣穩(wěn)準狠的精確打擊,臨危不亂的撤退模式,倒是更像第一次在立交橋上企圖弄死高雨笙的那個人。殺手,不止一個!這樣的認知,讓翟辰頓時心慌起來。快速離開人群,回到車上,給高雨笙發(fā)了個消息。等了兩分鐘,對方沒有回。躺在床上不能動的高雨笙,應該時時刻刻都攥著手機才對。翟辰直接打開病房實時監(jiān)控,臨走的時候他把毛巾拿了下來,方便隨時看看小朋友的狀況。攝像頭正對著病床,高雨笙好端端地坐在床上,正在費勁地自己換衣服。一條腿固定著不能動,有點影響坐姿平衡。高雨笙支撐在靠墊上,單手掀開T恤衣擺。他胳膊上有劃傷,纏了幾圈綁帶,舉手不太利索,掀了一半就頓住了,需要調整姿勢。高清攝像頭誠實地記錄下了這一幕,漂亮的腹肌在陽光下泛著瑩亮的光澤,流暢的人魚線埋進了微微露出一小節(jié)的內褲邊緣中。胳膊因為繃帶的原因拐不過來,高雨笙只得放心,就這么任由上衣卷著邊,開始試圖脫褲子。寬大的病號服褲子褪去,露出了薄薄的四角褲。翟辰呆愣地看著這個畫面,滿腦子剛才瞧見的小廣告:鳥槍換炮。輕咳一聲,趕緊關了監(jiān)控頁面,打電話過去。這下高雨笙倒是聽見了,響了兩下便接起來。“事情辦完了?”那邊傳來高雨笙帶著些微喘息的聲音,想來這個換衣服動作對他來說還是挺有難度的。翟辰甩甩腦袋,跟他說正事:“我在路上又瞧見了拿射釘槍的殺手,那人要殺高聞箏。你小心一點,我回去之前不要讓任何人探視,就算你爸爸來了也別開門,知不知道?”“唔,可是我已經同意了季羨魚的探視請求,他一會兒就上來了。”高雨笙為難道。算算時間,殺手就算踩了風火輪,也不可能此刻就出現(xiàn)在醫(yī)院。季羨魚是沒什么危險的,看就看吧,只是不能再同意新的了。高雨笙乖乖地應了。“咳,那個……”翟辰輕咳一聲,“衣服,我一會兒回去給你換,自己別瞎折騰。”“……嗯。”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翟辰似乎在這聲短促的回答里,聽出了笑意。、掛了電話,翟辰鬼使神差地再次點開了實時監(jiān)控。畫面中,掛了電話的高雨笙果然不再跟褲子搏斗,拿起床頭一直沒穿的病號服上衣,給自己套上。剛扣上一粒扣子,倏然抬眼看向攝像頭。翟辰有一種偷窺被人發(fā)現(xiàn)了的錯覺,差點把手機扔了。交警在外面敲了車窗,翟辰手忙腳亂地關了手機,放下車窗。外面的警察朝他敬了個禮:“先生,有目擊者說你剛才追著那輛出租車,是么?”“啊,對,我在東陽路十字口那里,瞧見車后座有人朝旁邊的車打射釘槍。我以為遇見了兇殺案,就追著跑到了這里。”翟辰下車,將事情告訴交警。這跟群眾報警的內容一致,交警詢問他車中是否有行車記錄儀。這車是鄭秘書的,比較簡單,并沒有安裝行車記錄儀,幫不上什么大忙。聽說他著急接孩子,交警登記了他的身份證號和聯(lián)系方式,暫時放他走了。翟辰倒是愿意配合警方調查,不過這會兒他惦記著高雨笙,殺手已經出現(xiàn)他不敢多呆。好在這會兒已經跑到了城東,快速去幼兒園把多日沒見的翟檬檬拎上,直奔醫(yī)院而去。頂級VIP病房中,高雨笙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跟前來探望的季羨魚和趙子安說話。打從上次在馬場玩過之后,季羨魚隔三差五就想找高雨笙玩。然而高總的大部分時間要用來追哥哥,并不想理會咸魚總裁。而百折不撓的季總,反倒覺得高雨笙這般真性情是把自己當朋友,一點也沒有生氣。聽說他住院了,立時帶著正跟他外出辦事的趙子安一起來看望。“你說你,叫你出去玩不肯去,自己跑荒山野嶺去摔跟頭。”花里胡哨的季羨魚拖了個凳子坐在床邊,開口就笑話他。高雨笙奇怪地瞥了一樣季羨魚,他們一直是冰冷的商務關系,什么時候這么熟了?跟著進來的趙子安,還是那副見人就笑的模樣。把帶來的禮物整齊地擺在桌上,這才走到床邊溫聲招呼,順手給高雨笙放在床頭的杯子添了些熱水。“趙經理怎么也來了?”高雨笙對這個會做人的小基金經理印象很好,上次主動把替高牧笛做的企劃案發(fā)給他,甚至還標注了企劃案中的優(yōu)缺點,可謂十分貼心了。“剛好跟著季總出來,季總聽到消息直接掉頭,我也就跟著來了。希望沒有打擾到您。”趙子安笑得溫和謙遜,絲毫沒有因為上次幫忙就自認為跟高雨笙熟稔的意思,保持著敬畏的姿態(tài),同時不動聲色地替季羨魚表了下功。翟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小天賜穩(wěn)重自若地跟兩人說著商業(yè)大事,病房已經儼然變成了談判桌。“哎,我是來看望病人的,你拉著我說增資,說三板形勢,”季羨魚靠在椅背上,無聊地擺擺手,“話說,你那個弟弟,最近很老實啊,都沒有再出來玩了。”高雨笙看向趙子安。他忙著查高遠的事,根本沒有關注高牧笛那邊的狀況,知道的可能還沒有季羨魚多。趙子安一直跟高家弟弟那群紈绔,自然是最清楚的,笑笑道:“保釋出來之后,就不肯出來玩了。那幾位少爺,也被這事給驚住,最近都低調了很多。”高牧笛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