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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臨時保鏢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89

分卷閱讀89

    的味道。沿路開了燈,下面果然是個倉庫,放著許多陳舊的雙層床。鐵制的床架子,上面鋪著木板,沒有任何被褥。周遭胡亂堆著各種舊東西,過期的公示板、壞掉的桌椅、破的不能再破的體育器材,更多的是成捆的舊衣服。

“每年冬天的時候,就會有人寄舊衣服過來。有的能用,但大部分都是把家里的穿不成的破衣爛衫寄過來。孩子們沒法穿,又不能退回去,就只能堆著了。”戴藍色工帽的女人指著那堆舊衣服,喋喋不休。

方初陽不聽她的,帶著小張翻動那堆衣裳。成山的舊衣服里也是能藏人的,兩個民警過來幫忙翻找。除卻這堆衣服,這個倉庫可謂一眼望到邊,再沒有能藏人的地方。

難道是翟辰聽錯了?方初陽蹙眉,忽然在舊衣堆的縫隙里,瞧見一抹與眾不同的鮮艷顏色。眼疾手快地抓進手中,咬牙:“好了,這里沒有,我們出去看看。”

眾人重新上樓,其中一名派出所民警在樓梯上拉住方初陽,在他耳邊說了句話。

方初陽瞳孔皺縮,離開樓梯到了光亮的地方,隱晦地看了一眼那個戴藍色工帽的女人:“你確定嗎?”

“百分之八十。”民警小聲說,摸向腰間的手銬。

方初陽一把按住他,做了個不要打草驚蛇的手勢。小民警點點頭,重新站好。

那邊,搜索三樓的工作也結束了,后院傳來一陣嘈雜聲。方初陽等人奔過去看,就見灰頭土臉的小馬已經被陳照輝按倒在地,利索地扣上了手銬。

路長華很是驚訝,其他幾個護工也嚇了一跳。看著被按在地上還不斷掙扎的小馬,那憔悴的臉色、凌亂的頭發,當真是疲于奔命的逃犯無疑了。

“給你們添麻煩了。”方初陽臉色冷得簡直要起冰碴,說話聲音也非常生硬,好像隨時要咬人。其他警察都不敢出聲,尤其是出手“抓捕”小馬的陳照輝,生怕自己抓早了影響副隊辦案。

“不麻煩,不麻煩,你們抓住壞人,我們才安全。幾位同志,喝杯茶再走吧。”路院長很是感激,熱情地邀請他們去前面喝茶。

“不了。”

出了福利院大門,眾人裝模作樣地把小馬裝進車里,方初陽回頭看向這間福利院,攥緊了拳頭。他的手心里,是一枚粉紅色的蝴蝶發夾,只有小指長短。在指縫里看一眼,雖然沾了些舊衣服堆里的灰塵,但顏色鮮艷明亮,是個新發夾。

小馬被拷著手銬扔在后座上,舒舒服服地躺著睡著了。一行人回到刑警隊,都有些垂頭喪氣,只有飽飽睡了一覺的小馬精神振奮。

“查到什么了嗎?”范隊長剛從孫大壯的審問室出來,關切地問。

方初陽垂著頭不說話,小張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查到,那個浴室下面是個舊倉庫,很久沒住人了。”

“打起精神不要氣餒,孫大壯這里有新的線索。那個霞姐說話很快,是個連珠炮,她與這個孫大壯一年前就合作過。這次霞姐對孩子的需求量很大,要得也很急,價錢比過去高了一倍。”范隊長把新消息給他們看。

以前孫大壯不是干這個的,靠別的方法拐孩子。這次他接發廣告的活,給了霞姐靈感,這才找了好幾個玩偶扮演者。當翟辰在商場抓住人販子的新聞出來之后,孫大壯知道事情敗露,早晚要查到自己頭上,就跑回了老家。從那之后沒再聯系過霞姐,霞姐也沒有再找他。

“那還是得在周寨一個一個查了,這要查到什么時候啊。”小馬哀嚎。

方初陽接過筆錄看了看,臉色還是沒有好轉,掏出手機給翟辰打了個電話。

那邊翟辰滿心期待,小心問他:“怎么樣啊?”

“還能怎么樣,那個孤兒院沒有問題!翟小辰,你能不能不一驚一乍的?天天說話跟放屁似的,報假警犯法的知不知道,你是不是又想來蹲號子。”方初陽越說越生氣,干脆站起來大聲吵他,嚇得周圍的人瞬間安靜下來。沒等翟辰回嘴,直接掛了電話。

“副隊,別生氣。辰哥這不也是熱心提供線索嗎。”和事佬小張趕緊勸他。

“他提供的什么線索?整天不務正業,滿嘴跑火車。已經夠忙了,還給我添亂。”方初陽摸摸纏著紗布的腦袋,只覺得傷口又突突地疼起來。

“行了,今天就到這里吧,你們先回家休息。”范隊長大手一揮,剛過了午就讓大家下班了。

小馬是跟著跨省抓捕熬了通宵的,小張和小陳連夜審問也沒閑著,方初陽更是帶傷值班了一天一夜,都已經到了極限。這樣的狀態下,脾氣暴躁也屬正常。左右現在也沒有緊急的事,先休息一下是正經。

方初陽站起身,拎起外套就出了警隊,出了大門單手插在口袋里,捏了捏那只蝴蝶結發卡,抬腳堅定地離去。

翟辰莫名其妙地挨了頓罵,剛冒出火氣就被掛了電話。想撥回去繼續吵,剛劃開又掛了,心里憋屈又低落。孩子竟然沒找到,難道是自己幻聽了?

不可能的,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

翟辰皺著眉頭窩在沙發上,仔細回憶整件事情。他確定這個孤兒院有問題,而且高雨笙也明確告訴了方初陽,外國人在孤兒院里可以領養到漂亮的小女孩。就算沒有找到瑤瑤,全院所搜,那個阿奇看到的小女孩總能找到吧?

方初陽就算沒找到什么,也該再仔細問問他。雖然他倆總是拌嘴吵架,但彼此之間是非常信任對方的。這么疾風驟雨地大聲罵他有些不合常理。

套房的內室傳來高雨笙跟阿奇的交談聲,隔著門板甕聲甕氣地聽不大清楚。

“你的保鏢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呢?本來是保護我的,現在把我的事情都搞砸了。”阿奇坐在臥室的沙發椅上,郁悶地倒了杯杜松子酒來喝。

“他并不知道那是浴室。”高雨笙從冰箱里拿出冰桶,給阿奇加了兩塊冰。

“他不是在那一塊混得很熟嗎?不是社會大哥嗎?”阿奇對此表示懷疑。

“混得熟并不代表他對建筑結構熟悉,事實上,他是個路癡,”高雨笙夸張地說著翟辰認路上的缺點,“有一次我們兩個從山里出來,他背著我跑錯了路,差點進了原始森林被野豬拱個對穿。”

“哈哈哈,真的嗎?”阿奇被逗笑了,笑完又覺得不合適,自己是在興師問罪,不能被這只東方狐貍帶走了思路,“可是我失去了領養那個孩子的資格,你不知道哪個孩子有多漂亮。”

“這件事我很抱歉,你讓中介再跟對方商量。加錢,加到他們愿意為止,多出來的部分我來承擔。”高雨笙干脆利落地承擔了這件事的后果。

阿奇有些驚訝,上下看看高雨笙:“你怎么對自己的保鏢這么寬容?他到底是你什么人?”

高雨笙倒酒的手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