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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了那一帶的流氓頭頭。用翟辰的話說,“本無意攙和江湖事,奈何黃袍加身不由己。”刑警隊長的兒子成了匪首,這還了得?翟建國每天忙沒時間管他,就把他拎到刑警隊,希望他受到公安局為人民服務(wù)的氣氛熏陶,做個好少年。“……你爸應(yīng)該挺后悔把你放那里寫作業(yè)的。”“那就不知道了,老翟同志就算后悔了也不會承認的。”第二天早上,收拾一新的翟辰七點多鐘就回家了,剛走到院里,就遇上抱著孩子冷著臉往外走的方初陽。看到他也沒出言諷刺,把孩子塞給他就走。“這是怎么了,大周末的又加班啊?”翟辰?jīng)]收到兄弟的謾罵感覺很是不得勁,便出言挽留了一下。“您老出去風(fēng)流快活,我可是還有好幾個案子壓著呢!”方初陽雙眼冒火地瞪他,壓低聲音警告他,“李婷的案子你不許再攙和,聽見沒有!”“熱心市民見義勇為……好好,我不攙和了,”翟辰舉起一只手投降,拉著檬檬的手朝方初陽揮揮,“跟二舅再見。”“二舅再見。”小外甥聽話地揮揮手。方初陽拿手指他,還沒罵出來,那家伙就抱著孩子跑了。甥舅倆美滋滋吃了早飯,坐在客廳的軟墊上打電視游戲,幼兒園的女同事米晴突然來了。“昨天檬檬走得急,把書包落下了。”米老師晃了晃手里的湯姆貓小書包。“啊,太麻煩你了,進來喝杯茶吧。”翟辰請米晴進來,給她倒了杯熱水。米晴第一次來翟辰家,有些拘謹,眼睛沒敢亂看,就盯著翟辰瞧:“翟老師,你是不是發(fā)財了,竟然穿兩千塊一件的T恤。”唔?這短袖值兩千塊?翟辰低頭看看身上純黑色只印了一個小標志的T恤:“沒,昨天晚上睡朋友家跟他借的。”翟辰跟誰都能聊兩句,哪怕明知女同事大周末過來送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書包意圖不明,也能跟她相談甚歡。“小胖奶奶就是太嬌慣他了,天天讓他吃炸雞,臉都胖得變形了。”兩人的共同話題就是幼兒園的孩子們,米老師說起這個就不拘謹了,跟平時倆人上班聊天一樣。正聊著,翟辰的手機響了,是刑警隊打來的,讓他馬上到警局一趟。“你去吧,我?guī)湍憧粗拭剩泵桌蠋熣f完,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不由得紅了臉,“你不介意我在你家呆著吧?”“你能幫忙實在太好了,有什么介意?家里有點亂,你不嫌棄就行。”翟辰倒是無所謂,家徒四壁沒什么值錢的東西,說完就拿起包出門去。對門朱阿姨家門大開著,不舍得開空調(diào)的老太太就敞著大門通風(fēng)。跟朱阿姨交代一聲自己出去,有個女同事在家里幫他看孩子。上了年紀的人這一點上很通透,朱阿姨立時就明白了:“你放心吧,我正煮了藕葉茶,一會兒給檬檬送一杯過去。”翟辰拎著幾杯冷飲去了刑警隊,扔給小陳讓他發(fā)給大家。然而這次刑警隊里的人并沒有熱情地跟他打招呼,一個個沉著臉,只有老實的小陳沖他笑笑。“呦,這是怎么了?”翟辰把包扔到方初陽的桌上,好奇地看他們。“你干的好事。”方初陽從牙縫里擠出來一句話,抓著他直接扔進了審問室。坐在審問室的木凳子上,翟辰有些意外。避嫌的方初陽在外面聽著,由范隊長和另一位同事來問。范隊長雖然跟翟建國一輩,但其實才四十出頭。常年熬夜cao心,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了。“別緊張,就問你幾個問題。”范隊長笑瞇瞇地說,仿佛他不是坐在審問室的嫌犯,還是個目擊證人。翟辰還真不緊張,靠在椅背上放松身體:“您問,我知無不言。”“7月8號晚上,你在哪里?”“在家。”7月8號就是李婷死的那個周日,這個問題警察早就問過他,今天怎么又提起來?“小區(qū)門衛(wèi)反應(yīng),你白天出去了,晚上沒回來。”“我回來了,就是有點晚,所以翻墻進去的,”翟辰照實說,老家屬院是有門禁的,晚上10點以后就鎖門了,為了不打擾門衛(wèi)大爺他就翻墻進去,“這一點夜市攤的水老板,還有24小時便利店的營業(yè)員都可以證明,我回來的時候跟他們打過招呼,還在便利店買了兩聽啤酒,應(yīng)該是十點半左右。”范隊長沒有任何表示,接著問了一個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的問題:“昨天晚上那個卡車司機的胳膊是怎么斷的?”“!”看來是昨天晚上遇襲的事已經(jīng)上報到市刑警隊了,交警根據(jù)現(xiàn)場痕跡判斷這不是一起普通的交通肇事案,并且推演出了非常不合邏輯的現(xiàn)場。這樣的現(xiàn)場,讓警方對他和高雨笙的個人能力產(chǎn)生了懷疑。而殺死李婷的兇手,就是個使李婷沒有絲毫反抗余地以至于沒有打斗痕跡的人。第12章天上星(12)“那個卡車司機抓到了?”翟辰很是意外,那個人的各種手法駕輕就熟顯然是個老手,既然敢在大馬路上殺人就肯定算計好了逃跑方案,決計不可能這么輕易被抓到。“現(xiàn)在是我們問你話!”旁邊的小刑警黑著臉提醒被審問者。信息的不對等才能把實話框出來,這時候問刑警什么都是徒勞。翟辰一拍腦袋似乎剛想起來:“啊對對,您接著問,剛才的問題是什么來著?”小刑警似乎被氣到了,說話幾乎是用吼的:“胳膊怎么斷的?”“我打的。”翟辰很是光棍地直接承認了。“怎么打的?”翟辰抬手比劃了一下:“他拿著射釘槍,改裝過的那種,差點打我腦袋上。我一急,就抓著他胳膊往膝蓋上咔嚓這么一磕,想把釘槍弄掉。可能用力過猛,給撅折了吧。”一套動作演示得行云流水,毫無破綻。兩位刑警根據(jù)格斗經(jīng)驗,能判斷出這個動作的可行性,任何成年男子這么做都有可能把對方的手弄斷,特別是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下手沒個輕重。然而范隊長并沒有就此停下,而是一秒不停地接著問:“你這格斗技巧是跟老翟學(xué)的吧,那把王競航摔骨折也是你干的了?”“那件事可是他先攻擊我,雙方互毆不立案的,”先聲明一下自己是無罪的,這才言歸正傳,“他從背后沖過來,我直接彎腰一個過肩摔。”范隊長被他夸張的演示動作逗笑了:“你小子可以啊,怪不得能攀著鋼筋跳上去。”“什么鋼筋?”翟辰無辜地望過去。無論是用膝蓋折斷手還是背后過肩摔,都是通過技巧便可以達到的。而從車中攀著鋼筋跳上橋,那就不是技巧可以解釋的了。范隊長說話像是平時聊天,很容易讓人放松警惕,話趕話一秒不停不給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