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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五。樂浛有些瘦弱,身上還裹了件尺寸略顯不合的大衣。祁洵生的高大,肩寬腿長。祁洵摟著樂浛,樂浛滿臉紅腫——這到底是經歷了什么啊?這看起來威猛點的男人沒事,小個子的反而渾身是傷?小個子的反而這么兇?還是他就是被他身邊的高個子揍的?還有兩人為什么看起來gay里gay氣的啊?樂浛被看得都不好意思了,好半天才把祁洵成功推開。祁洵無奈地跟在他身后,又舍不得讓樂浛勞累,幫著排隊付費,又去買吃的買喝的,把樂浛照顧得無微不至。樂浛就跟泡在了糖水里似的,心底里都是甜的。結果后來去上了趟廁所,一照廁所里的鏡子,才看清楚自己現在這副豬頭三的模樣,頓時被自己嚇哭了。祁洵在外面等了半天沒等到樂浛出來,擔心地進廁所一看,就見樂浛撐在水池邊,瞪著鏡子里的自己,仿佛凝固住了。“樂浛,怎么了?”祁洵走過去。樂浛低聲嗚咽了一下,捂住了自己的臉。祁洵被嚇了跳,趕緊過去把人摟懷里問:“怎么了?哪里痛?讓我看看?”樂浛搖了搖頭,悲戚道:“我、我的臉!”他剛才雖然能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紅腫了,但絕沒想到會腫成那副樣子!好丑啊!嘴角和額角就算了,還有額頭正中間——他剛才用來砸許靖森的地方,好大一個包,那可是正中間啊!他整張臉都變形了!——樂浛雖然不是絕世大帥哥,但也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啊!祁洵一聽樂浛這話,頓時哭笑不得:“你現在才發現?”“你剛才為什么不跟我說啊!”樂浛欲哭無淚。“沒事的沒事的,天這么暗誰看得清楚啊。”祁洵哄道。這醫院里到處都是燈,誰都看得清楚好吧!樂浛還想著,祁洵湊得那么近,看得就更清楚了!指不定那些腫起來的地方除了碘伏的褐色,其他紅的青的紫的黃的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覺得好丟臉啊,一想到剛才那回事,又重新委屈起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寵著就會特別嬌慣。樂浛當初高三被揍的不是一次兩次,有幾次也幾乎是被揍成了這副樣子,可他都還能淡淡定定的。一方面他知道班里沒人會當著許靖森于曼曼那幫人的面來關心他,盧老師雖然會站在他那邊,但作為老師也不可能哄著他,另一方面,那時候他清楚他爸媽也還接受不了他的性向,看他這副樣子只會更氣他喜歡男人的事情。因為知道沒人會來哄他,所以再怎么樣,樂浛也只能默默地把一切撂下。可這會兒不一樣了,祁洵這么溫言溫語一哄,仿佛是長久以來積壓的委屈都找到了發泄的口子,樂浛的眼眶很快就熱了起來,眼淚也涌了出來。祁洵才哄了沒兩句,就發現情況不對,樂浛竟然哭起來了。祁洵一慌,捧起了樂浛的臉,低聲道:“怎么了?怎么哭了?”樂浛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搖了搖頭,用手背擦了擦眼淚。祁洵心疼了,拿出一張紙巾擦著樂浛的眼淚,哄道:“沒事沒事,真的不丑,怎么就這點事就哭了?”“樂浛?”見一下子還哄不好,祁洵輕吸一口氣,忍不住道,“寶貝,別哭了啊。”樂浛正哭得起勁,一聽到“寶貝”二字,被驚得打了一個嗝,震驚地看著祁洵。祁洵說是說出口了,自己卻毫無意識,見樂浛終于停了停,松了口氣,擦掉樂浛的眼淚,又重新抽了張紙巾,捏了捏樂浛的鼻子,幫他擤掉了鼻涕。祁洵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他活了這么多年,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想要寵他的時候,是真的會把他當寶貝來寵的。見樂浛哭得紅通通的模樣,他真是恨不得把這個人搓成球塞進心窩里。見樂浛還一下一下抽著氣,祁洵無奈地笑了,捏捏他的臉頰問:“怎么了?跟我說說發生什么了?怎么哭成這樣?”樂浛淚眼迷蒙地看著他,又打了個嗝,沉默了會兒,忽然間張開雙手。這幅姿態,明晃晃寫著“求抱抱”。嘖,祁洵心想,行吧,就這小模樣,要什么他不給?這小家伙要什么他給什么。于是他二話不說就把人抱進懷里了。一邊抱著,一邊還用手順著樂浛的腦袋,祁洵故意問:“那我們兩個之間是什么關系?”樂浛把頭埋進了祁洵懷里,悶悶道:“……你剛才不都說了嗎?”“我說什么了?”祁洵倒是真懵了下。“就……”樂浛摳著祁洵的衣服,“剛才安可問你你跟我是什么關系的時候……”安可?安可是誰?剛才發生的事情?祁洵稍一回想,便想起剛才有個女生問他他們倆之間是什么關系,他自作主張說了他是樂浛的男人。想明白了,祁洵就滿意了,輕聲笑了出來,又逗道:“我說什么了啊?你跟我說說?”樂浛頭都沒抬,踩了他一腳。祁洵被踩得笑出了聲——這小脾氣使的,太可愛了點吧?哎。長嘆出一口氣,祁洵心滿意足地抱著樂浛順了會兒毛,話回正題。“到底怎么了?”祁洵還是在意樂浛突如其來的情緒,“為什么剛才會哭?”樂浛在祁洵懷里趴了會兒,心情才算緩過來。他其實不想說那些事情,畢竟說起來太復雜了。可他又想說,畢竟這么多年來,他確實從沒有跟人好好地傾訴過這回事。在盧老師那邊,他感激盧老師為他做的,但不想給盧老師增添多余的麻煩,因此盧老師說什么,他都乖乖應著,而盧老師讓他有什么煩惱都可以對她傾訴,他卻從未開口過。父母那邊……老實說,高三那段時間,光是要頂住壓力穩住成績,樂浛就已經費了很大的力氣了,確實沒有多余的精力來做他們兩老的思想工作。而等到他爸媽理解他之后,樂浛又覺得多說之前那些沒意思,顯得他好像在抱怨一樣,只會徒增他爸媽對他的愧疚心理。樂浛憋久了。很多事情,確實不是他不說,就代表他不介意的。只是樂浛從未想過,他第一個想要傾訴的對象,會是他的男朋友,會是戰歌,會是祁洵。樂浛靜了好一會兒,才道:“剛才那個男的叫許靖森,他想強、暴我。”樂浛想到哪兒說到哪兒,這會兒他最恨的就是剛才許靖森的意圖。祁洵一聽就收緊了手,他當然已經知道了——但聽樂浛親口說出來,他還是覺得很火大。他冷冷道:“他要是真敢,剛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