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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玩女人,愛玩男人就玩男人。怎么著,玩p、y的膽子都沒有?”他挑釁地打量著劉一凡。“不是,”劉一凡瞪圓了眼睛,“你來真的?你——”他混亂了片刻,索性針對起了姚翎羽:“靠,怪不得,我說許靖森怎么當初突然收你當小弟了,原來你他媽是睡到許靖森的床上去了?那你當初還曝光樂浛個屁啊,結果你自己都是同性戀?”在劉一凡的話語下,姚翎羽的表情越來越難看。許靖森看了他一眼,笑了,伸出手就一把扯住了他的頭發。姚翎羽吃痛地叫了聲,就這樣被拎起了腦袋。許靖森就跟玩弄玩具似的,懶洋洋地扯著他的頭發,像是在撫弄他的腦袋,卻扯得姚翎羽腳下都踉蹌了起來,嗤笑道:“這家伙啊——你們當他當初為什么會有‘先見之明’把樂浛手機里的聊天內容給截圖了?”“同類嘛,”許靖森歪著腦袋看他,笑瞇瞇道,“偷偷摸摸窩久了,好不容易看到個同類,總會忍不住想要窺探一下的,是不是?”姚翎羽顫抖著,沒有吭聲。許靖森慢吞吞說道:“截下來的圖每天欣賞欣賞,想著自己身邊還有一個同類,心里就不慌了——人啊,把自己壓抑久了就容易出問題。”姚翎羽垂著眸,那天晚上,當眾報復樂浛的那股勁早已從他身上散盡。他再次變回了那個存在感很低的姚翎羽,甚至比那時候還要卑微。劉一凡自認校霸當慣了,已經夠狠夠我行我素,大部分時候都是“我愛怎樣就怎樣攔著我的都得死”,可這會兒還是下意識道:“老子是因為討厭同性戀才討厭樂浛的,特么當初還真情實感地覺得姚翎羽干了件好事,結果你和他都——臥槽,說真的,那你們有啥好欺負樂浛的?你們倆不跟他一樣——”劉一凡話還沒說完,許靖森冷冷一個眼神過去,他就一個激靈清醒了,噤了聲。他可沒膽子說什么“你們倆跟他一樣是喜歡男的,當初對付樂浛時有什么好狠的”,畢竟雖然他們現在已經不在同一個學校讀書,可家底都在C市,兩人這么多年交情,要切是切不斷的,許靖森就憑那家庭背景就始終是他大爺。許靖森嘲弄道:“你在搞笑嗎?”劉一凡動了動唇,沒吭聲。就聽許靖森緩緩說道:“老子想弄一個人,只是因為想弄一個人而已。”至于原因——這種東西,傻子才把這當一回事。許靖森想弄樂浛,只是因為他想弄樂浛而已。和樂浛喜歡男人有沒有關系?或許有——但絕不是劉一凡所以為的那種有。畢竟在那個晚自習,百無聊賴著的他聽闖進教室的姚翎羽一個字一個字把樂浛那些短信念出來的時候,他非常清楚自己當時心中升起的不是厭惡,而是——興奮。甚至不是對新奇八卦的興奮。而是對性的興奮。對樂浛這個好幾次被他注意到的,弱小的,乖巧的,看起來又纖細又柔弱的男生所興起的興奮。許靖森重重放開姚翎羽,扯了扯領口。當初他沒當回事,也沒急著下手,沒想到自己后來他媽的會惦記這么久。不過——很好,他現在總算把這只兔子給重新抓到手了。本來他都打主意想在這個假期想辦法把樂浛給弄出來了——這段時間他越來越強烈地意識到樂浛這件事情不解決不行,因此前兩天動念頭的時候他就已經讓高中班里的團支書想辦法去找來樂浛的家庭住址。至于手機和微信,他手頭上是有,只是知道沒用,所以懶得多費工夫而已。本來還以為要過幾天才能見到人——此時此刻,他的心里無比痛快。這一次,怎么著也得嘗過了再——樂浛忽然把目光重新轉移到了許靖森身上,他的眼神中映著月光,又明亮又冷冽,非常刺人。許靖森打住了念頭,挑起了眉梢道:“什么意思?”樂浛冷笑一聲,諷刺道:“喜歡我?”許靖森臉色微微一變,面無表情道:“想太多,只是想干、你而已。”樂浛輕聲說道:“所以就算上過了男人,嘗過了滋味,過了整整兩年,還想著要——干、我?”樂浛的長相稱得上清純。事實上,他的性格也是溫和柔軟的。天曉得,當初他們把樂浛堵在男廁,想要扒他褲子羞辱他的時候,這個男生像狼一樣反撲回來,不要命地與他們廝打在一起,泄露出那份狠勁時,許靖森有多興奮。就如同此時此刻,聽到了這種字眼從男生的嘴里吐露出來,許靖森的身體微微繃緊——真帶勁,他笑了,聲音已經變得嘶啞:“行吧,老子就是惦記你惦記了兩年。”于曼曼原本還打算看戲,聽到背對著她的許靖森這么說,沉下了臉:“許靖森,這種人玩玩就夠了吧?”許靖森完全沒心思聽于曼曼說話,他的眼神定在了樂浛的身上,沒有放過后者的任何一個細節。于曼曼見許靖森不理她,惱怒道:“許靖森!”樂浛看了于曼曼一眼,扯了扯唇角。于曼曼氣得捏緊了拳頭。而緊接著,樂浛又動了。他面無表情地,朝許靖森揚了揚下巴。那副姿態,看起來就挑釁。許靖森的呼吸一窒,緊接著就變得粗重。他再一次舔了舔唇,笑道:“樂浛。”樂浛冷冷看著他不說話。于是許靖森點了點頭,臉上雖帶著倨傲和漫不經心,腳卻向前一步,靠近了過去。當貼面站在樂浛身前時,他甚至微微傾下、身,對上了樂浛那雙漂亮的眼,喉結滾動了一下。劉一凡狠皺著眉頭打量他們,姚翎羽的眼中閃爍了下光芒。月光傾灑下來,樂浛直直盯著面前這個男生的雙眼。這一刻,他忽然間想起了那一天。他被許靖森和他的那幫朋友堵在男廁所里,連于曼曼一個女生都進來看戲。外面是陰天,廁所里又臟又臭,光線昏暗,眼前是重重人影。許靖森踩著他的大腿,低頭打量他,樂浛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只覺得仿佛有冰水灌進了他的肺腑里,一點一點淹沒他,吞噬他。他聽到劉一凡跟在許靖森后頭和人開玩笑:“哎,怎么玩?”于曼曼說了一句:“把他褲子脫了唄,看看跟你們的有什么差別。”一幫男生便這樣哄然大笑。當時,許靖森的眼神變化了。樂浛不明白許靖森的眼神變化代表什么,那時候他也不想明白,可此時此刻,他明白了。許靖森當時的眼神,就和他此時的眼神,一模一樣。這個男生不止是惡魔,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