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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道:“你撒謊!誰都知道你喜歡班長!”樂浛只瞥了于曼曼一眼,道:“撒謊的人是誰,你心里清楚。”樂浛確實容易喜歡別人,有時候的行為也夠得上是“見一個愛一個”了。但他可從沒sao擾過別人,更沒有興趣在別人面前夸耀自己的暗戀史。然而高中生活到了最后,幾乎全校人都知道他們班有一個樂浛,這個樂浛暗戀他們班班長,而且是個見一個愛一個的不要臉的人。有時候樂浛回憶當初整件事情的發展起末,都覺得驚奇,一件事情在全校上下這么多張嘴巴的傳遞下,竟然能發生這樣的扭曲。暗戀班長,變成了sao擾過對方。在手機里和朋友私聊時說的話被惡意攻擊他的人散布出去,所有人都津津有味地咀嚼著,加工著,傳遞著,到了最后,他這個受害者變成了“不要臉的人”。那些人在傷害他的同時,竟然還能表現得那么理所當然,道貌岸然。誠然當初那么多人中,八卦和不負責任傳謠的人居多,他們當中大部分或許在一段時間內把樂浛當做了茶余飯后的談資,等到聊多了厭倦了也就把他忘了,還有許多人同情他、支持他、鼓勵他,但樂浛必須得承認,惡意確實比善意更讓人印象深刻,因此高中的最后那段時間在樂浛心中是灰色甚至是黑色的,這都拜于曼曼這種人所賜。如果不是當時都是高三了,而且他父母也為了這件事情與他有諸多摩擦,以當時的那種情況,樂浛是該差不多要轉學了的。所幸一年的時間不算太長,樂浛最后還是撐過去了。于曼曼平時真的是撒謊都可以不閉眼睛的,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祁洵就站在一旁的緣故,被樂浛這么一說,她一時之間竟然沒回上嘴,有點心虛。她張了張嘴,還想頂回去,就被祁洵不耐煩打斷了。“好了,夠了嗎?你到底想在這里干什么?”祁洵的聲音很冷淡,于曼曼眼眶都紅了,有點委屈:“我只是為了你……”祁洵被這狗血劇似的臺詞雷得不清,也懶得多費口舌了,盯著于曼曼道:“你知道嗎?”于曼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什么?”祁洵:“我對你沒興趣。”于曼曼:“……”樂浛:“……”好直接啊。祁洵又不是沒接觸過這類女粉絲,基本上看一眼她們的表情就知道她們在想什么了。不過他對草粉沒有一丁點興趣,對于曼曼這種女人更是有多遠離多遠。——準確點說,他現在要的是哪個人很明確。一想起那個人,祁洵簡直要磨起牙來了。于曼曼僵住了,不敢置信地看著祁洵,一為了她都沒表白祁洵竟然就說了這種話,甚至一丁點都沒有害怕自作多情的忐忑,二為了祁洵竟然考慮都不考慮就說對她沒興趣!于曼曼:“你——”祁洵毫不留情地繼續打斷說了下去:“而且你似乎很討厭同性戀?”于曼曼趕緊中斷生氣,抓住機會洗白自己:“我不反對,只是樂浛——”祁洵:“我也是同性戀,我喜歡男的,現在你可以開始討厭我了。”于曼曼:“……???”樂浛:“……???”祁洵面無表情道:“麻煩你快點討厭我,然后脫粉吧。”第027章于曼曼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靂,后退兩步,捂著胸口喘著氣,一臉簡直要暈過去的模樣。她從未想過,自己的人生中,竟然會有被男神請求脫粉的那一刻。而在這之前,她甚至還幻想了下追到男神成為他的女朋友。等等,被求脫粉也就算了——可祁洵竟然喜歡男的?祁洵他媽的竟然是個同性戀?!祁洵還冷酷地插了最后一刀:“別暈在我的店里,出去吹吹風清醒下腦子,可以的話以后都不要過來了,你討厭同性戀,我討厭反同人士,夠清楚了吧?”“我……你……你怎么……”于曼曼跟得了哮喘似的喘了半天,不敢置信地搖頭,又看看樂浛,看看祁洵,最后臉色由青轉紅,由紅轉青,僵著臉轉過身,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噔”就走了。樂浛也還在恍惚著,等于曼曼走出酒吧了才回過神來,用一種充滿了敬仰的目光看向祁洵。這人真是神仙……各、各方面的……酒吧里光線沒那么充足,兩人就算站得再近,彼此之間仿佛也隔著一層霧似的。樂浛的視野中,比他高出一個頭的男人看似對于曼曼離開的方向翻了一個白眼,而后眼簾一垂,向他看來。樂浛因為祁洵剛才一番怒懟,心情正放松,想開玩笑,下意識地察覺到男人看他的目光不對,愣了愣。祁洵看著他,用一種難辨的語氣道:“見一個愛一個?”樂浛茫然了一下,有點尷尬地笑了笑:“哈哈……”他容易喜歡上別人,這是他自己也承認的。不談當初高中那些人侵犯他的隱私,肆意談論他的私事的行徑,“見一個愛一個”倒是事實,他現在和戰歌之間鬧別扭,不也是為了這件事情么。因為對象是戰歌,樂浛為自己讓戰歌失望亦或郁悶了而道了歉。設身處地地想,他能理解戰歌為什么炸毛。但僅僅是因為對象是戰歌而已。客觀來講,樂浛始終覺得,在他單身的時候因為太想談戀愛而容易喜歡上別人,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并沒有犯錯,理論上也不需要為這件事情感到愧疚什么的,更不需要為了這件事情向任何人道歉。只是被人當面提起這件事情,到底還是會有一絲絲尷尬啊……男人的唇間溢出一聲輕笑,點了點頭。樂浛垂下頭,有些訕訕,做好了被這位神仙吐槽的準備。而后就聽男人用那好聽的聲音,冷冷說道:“剛才那個女的很討厭,見一個愛一個的人,也很討厭。”樂浛身形一凝。這聲音里沒有一絲一毫的調侃,只有實實在在,徹徹底底的反感。他猛地抬頭,男人已經轉身離開,一句話都沒有再說。喬睿被祁洵勒令呆在臺上,心不在焉地另起一首曲子。不是不想跟過去,只是要是他過去了,那鐵定是跟于曼曼吵架去的,到時候場面一定不好看。祁哥對付這種情況還是有一手的,于是喬睿還是把這件事情交了出去,自己留在了臺上。見于曼曼臉色難看地走了,他總算松了口氣。沒一會兒見祁洵也轉身離開不管樂浛了,喬睿連忙收了個尾,下臺跑了過去。“祁哥剛剛跟于曼曼說什么了?”喬睿其實已經有點預感到了,所以語氣十分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