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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睡覺,或者是不敢深度睡眠,因為只要一睡著了,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總是看見自己飄蕩在半空中,有時候則好似站在來來往往的大街上,沒人能看見她,沒人能觸摸到她。有一次,她站在人行道上,看著陌生人從她身體來穿來穿去的,可是沒人會覺得自己撞上了什么,還是那么行色匆匆的走過。楚娉婷不知道自己是死了,還是發生了什么。自從她在車禍后自昏迷中醒來,她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再是自己的一樣。楚娉婷走過黑暗,眼前慢慢的清晰起來。她對面是一家已經打烊了的港式風格的茶餐廳。楚娉婷知道這家店,她曾經經常來這邊吃剛出爐的菠蘿包和凍鴛鴦。在魔都能有這么一家很正宗的港式茶餐廳還真是難得。大門邊上和電視里的港式茶餐廳一樣,用玻璃和木臺隔離出來一個燒臘柜臺,打烊后的燒臘柜臺應該是干凈的,架子上掛著當天最后出爐的燒鵝,叉燒,烤排骨。而此刻,楚娉婷卻看見燒臘柜臺上那塊很厚的很圓的大砧板沒有收起來,上面插著一把斬骨刀,砧板上還有被斬骨刀斬開的半只燒鵝,和一些切剩的叉燒。楚娉婷不知道自己好似被什么東西牽引著走進了這個此刻應該是無人的茶餐廳。她的記憶里,這家茶餐廳打烊之后,總是清理和打掃的很干凈整潔。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燒臘柜臺居然還有剩余的食物沒有被清理掉。她的記憶里,這家茶餐廳的老板是個很注意食品衛生和有效期的,她曾經在打烊前還在店里消費,看著餐廳的員工們努力的擦洗地板上的油漬和清理沒有賣完的但是被斬開了的食品,一份份的打包,然后分給一些家里不是那么好的員工帶回去當次日的食物或者大家打烊后的宵夜。也正是這樣的細致和執著,這家茶餐廳開業有十年,卻一直都是很受歡迎,甚至年年都被評上優秀明星餐廳的狀元。而且在她的記憶里,打烊后的餐廳后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居然還是亮著燈的,一般只會留著燒臘柜臺的一盞日光燈和收款臺的一盞可愛的招財貓燈。楚娉婷慢慢的靠近后廚,她有點喜歡上現在這個狀態了,至少飄起來不累,也不用費心的開門,因為靈體可以直接穿過任何物體。這家茶餐廳的老板看來是個很追求完美的人,整個后廚從地板到墻頂全部貼著大片的純白的瓷磚,后廚的cao作臺全部是定制的不銹鋼制品,此刻,這些不銹鋼被擦的看上去潔凈無比,一塵不染,餐具也都洗得干干凈凈整齊的碼放在專門的架子上。后廚除開一個大型的冷凍柜之外,在cao作臺的下方還有幾個用于臨時儲存食品的中型冰柜。而此時,楚娉婷驚訝的看著一個穿著風衣,一塊黑色布巾蒙面的,雙手帶著膠皮手套的男人跪在一個躺著的胖男人的身邊,胖男人被什么東西束縛了四肢,只能掙扎著。地上放著一個白瓷盤,瓷盤里裝著好似是燒臘食物,那個男人在不停的往胖男人嘴里塞著食物。胖男人開始還有一些掙扎,但是沒多久之后,掙扎停止了。楚娉婷尖叫起來,可是沒人能聽見她的聲音。直到那個風衣男依舊不管不顧的堅持要把瓷盤里所有的食物都塞進胖男人嘴里之后,他好似終于滿意了,站了起來,打開邊上的冰柜,從里面拿出一些冷凍好了的食品,放在cao作臺上,然后吃力的慢慢把胖男人塞進冰柜,可是卻再也沒地方放那些需要冷凍的食品。于是他又打開其他的幾個冰柜填填塞塞,最后還是剩下幾包食材沒辦法塞入冰柜,男人最終放棄了繼續找冰柜塞食材的做法,把它們遺棄在cao作臺上,起身環顧了一下整個現場,處理好現場一些能留存證據的地方,細致的檢查了,然后走到員工通道處關閉了后廚的燈,離開現場。********胡小美敲開楚娉婷的房門,看著已經早起,收拾好了的楚娉婷,笑道:走吧,今天我們一起去吃校門口的那個小籠包如何?沒準隔壁燒餅店的帥哥也在喲。其實比起小籠包,我更想吃隔壁的螺螄粉。楚娉婷挽上胡小美的手臂,親昵的出了宿舍門。對于研究院的碩士級新生來說,楚娉婷和胡小美是幸運的,分配到了博士樓一套二居室的宿舍。一般來說,碩士級的新生都是分到的四人居室宿舍,能拿到特殊情況的兩人的二居室還真不是那么多。而她們這屆新生因著楚娉婷出車禍,胡小美拿宿舍的時候正好只剩她一人,因此學校也就把博士樓的二居室分給了胡小美和楚娉婷。兩人說說笑笑的往校外美食街走去,這個時候的美食街上人多的快要趕上半夜的宵夜時間了,大多都是早起的學生們和周圍教師住宿區的家屬們出來買早點或者買好了邊走邊吃。美食街上的各種風味小吃店密布,水準也都還不錯,味道比較的正宗,所以很多時候,就連市里其他地方的人,也會不辭辛勞的開車過來買早點吃。開小籠包的那家是中年夫妻,兩人算是附近郊區的農戶,家里務農的人不少,所以他倆就來學校附近來了面點鋪子,早餐提供各式面點,午餐有男老板自己做的手搟面配上女老板家傳秘方燉的大骨湯,晚飯則是每天餐牌上的固定菜式,一周換一次,價格公道,米飯免費管飽。由于夫妻兩用料講究,也不吝嗇給足分量,小店內整潔干凈,所以很多家里環境不那么好,而且又不想總吃食堂的學生們都愛來這個小店換換口味。而面點店左邊隔壁的螺螄粉飯堂就更熱鬧了,嗯,這店子的名字就叫螺螄粉飯堂。是幾個廣西的學生合作開辦的。平時大家輪流看著自己的課程表安排來看店。大廚和幫工都是從廣西請來的,也算是合伙人之一的親戚,打烊之后就住在店上面租的出租屋里,所以就算幾個人不來,也還是放心的。面點店的右邊隔壁就是燒餅店,叫做虎哥燒餅鐺!據說這個名字還是文學院的一個博士生給取的,老板就叫虎哥,實實在在的一個虎頭虎腦的身高190公分的結實壯小伙。手臂上到胸前紋著滿滿的刺青,從左額角一條刀疤一直劃拉到左邊下顎骨處,生生的毀了虎哥一張帥氣的臉。腦殼常年是光頭,常年穿個緊身黑色背心站在燒餅爐前面使勁的揉面做燒餅。別看虎哥外表這么嚇人,實際上虎哥是個面冷心善的人。虎哥的燒餅做的很帶勁,餡料搭配繁多,價格也很親民,加上虎哥揉面的那個架勢,讓不少象牙塔里的姑娘們心心念念的,滿足了她們對于一個未知暗色世界的幻想。胡小美喜歡吃虎哥做的燒餅,所以每次去買了小籠包之后,又會到隔壁排隊等燒餅。虎哥每每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