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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猙獰可怖。我方才看見這院子里有些草藥,是能解蛇毒的,待我采些。馮喜憂會些醫術,雖然不是妙手逢春,但也算是精通,于是便弄了些清毒的草藥來敷在了計泯仇的腿上。到了夜晚,幾個人都是睡得死氣沉沉,陳曲爬起來,見四周不見了練飛琰,覺得有疑,但內急不能忍,于是就起身,想找個地方解決。晃晃悠悠地出了門,正找到了一處隱蔽場所,卻不知為何覺得這墻磚有些松動,身手將那墻磚拆下來,往里一望,里面黑漆漆的看不清楚,他疑惑的抬起頭,正打算把褲帶解開,卻見從墻里伸出一只猙獰白骨,猛地戳穿了他的胸膛。陳曲來不及驚叫,便在那疼痛的折麼中,死了。整個地面都在抖動,徐風驚醒過來,睜開眼睛,卻覺得心神不寧,計泯仇直冒冷汗,染濕了發鬢,嘴唇發白。徐風拿著劍根本睡不著了,索性做起身來,被靠在墻壁上。卻聽見門外有腳步聲,像是什么東西在叩門。他提高警惕,有些奇怪這地方怎么會有人來?等到那腳步聲終于近了,走進了房間來,徐風大吃一驚,這哪里是人?分明是一具行走的骨架子!那骨架子一步一步向著他走過來,徐風從沒有見到過這種怪事,隨即握緊了劍,一劍朝著那怪物削過去。徐風這一劍刺得又準又狠,那怪物被消掉了腦袋,倒在地上,不動了。不多時,卻見一只綠幽幽閃著光的蟲子從那骷髏的眼眶中飛出來,從房頂上的空隙里鉆了出去,消失不見了。徐風走過去,看那骷髏,才覺得這骨頭上有被野獸咬過的痕跡,還有被刀砍傷的傷痕,難不成是有人專門把下了崖底的人做成了骨架?又想起那些白虎,蛇,難不成有人在下面飼養神獸?用活人做餌?這么一想,徐風頓覺冷汗津津,怪不得,要是這其中有人cao控,他們豈不是從一開始就在人的監視之中,一切不過困獸之斗!徐風來不及多想,扶住計泯仇就要往外走,計泯仇驚醒,眼見那枯骨倒在地上,眼中暗了暗,什么話也不說,兩人走到了大堂,卻見練飛琰,陳曲已經不見了,馮喜憂死了,血留了一地,被釘在墻上。整個墻面發出吱吱的聲音,轟然倒塌,倒塌之后,卻見著那墻中鑲嵌著骨頭,過了不多時,那手骨就吱吱嘎嘎地抬了起來,帶著滿身灰塵,骨架子從墻中慢慢走了出來,眼眶之中綠光閃爍。徐風一劍砍斷了那門口的那個骷髏的腦袋,卻覺得背后一陣風來,他一劍橫過去削了那東西的手腕骨,卻不想這種東西并不怕疼,退也不退一下,直直又撲過來。作者有話要說:☆、第十五章這東西是由蠱蟲cao控,只有碾碎骨頭,將蠱蟲驅趕出來計泯仇說完卻覺得全身忽冷忽熱,莫不是蛇毒發作了?徐風揮劍將那骷髏的腦袋斬下來,卻見一直熒綠蟲子從骨頭縫隙間飛出,飄飄轉轉落在了另一具尸骨上,瞬時只見那冷無聲息的窟窿架子就活動了起來,朝這邊攻來。不知道這房間里又藏著多少尸骨,若是如此,又怎么能殺得完?若是氣力耗盡,只怕也毫無反抗之能了。徐風扶起計泯仇就想往外走,卻覺得計泯仇仿佛整個人都虛弱無力了一般,整個人冷得要命,好似沒了生氣。他著實被嚇得心神一顫,干脆把人給打橫抱了起來,運氣輕功就向外飛跑。計泯仇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看見了他,微微皺著眉頭,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好像很擔心他就這么死了似的。那手可抓得真緊啊。他彎了彎唇角,向他身后望去,只見周遭的樹枝都快速遠去,不斷有熒綠的光芒從尸骨中飛出,停在了樹梢上,一串一串,似花似火。徐風不得不停了下來,不知道這里明明是谷底了,為何還會有這么高的懸崖,百丈高的山崖大刺刺的橫在路中間,如同被人用斧頭鑿開的。不遠處聽見吱吱咯咯的聲響,大概那些追兵已經過來了。如排山倒海般的氣勢,枯骨慢慢走過來,空洞洞的眼眶里,熒綠的光芒閃閃爍爍。跳下去。徐風木然的看向計泯仇,聽見他平靜的說話。跳下去。計泯仇再重復了一遍。徐風只覺得這林子里的風冷極了,割得人臉頰生疼,他握了握拳頭,忘了一眼遠處,枝椏參差,隱隱見著幾只飛鳥驚起。他從來也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罕見怪異之事。徐風沒有多想,伸手拉住計泯仇,縱身跳進了那斷裂的懸崖之中。其實也不過是一瞬而已,心中仿佛也沒了什么懼怕之感,計泯仇反倒是有些慶幸,這樣,也不錯。身體被摔得生疼,仿佛被碎裂成一片一片,即便是摔在水面上,也是非常之疼的。冷冰冰的水浸入了耳朵,鼻子,眼睛,逐漸喘不過氣來。徐風一手拽著計泯仇,只覺得小腿骨生疼,莫約是摔下來的時候撞到了什么東西,給弄斷了。奮力抓住石壁,掙扎著將頭探出水面,腦子立即清醒過來,轉頭一看,便知身在何處,采取怎樣的措施為好。計泯仇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個冰洞里,他抬眼打量四周,都是一片冰雪覆蓋之景,寒氣襲人,他試著動了動手指卻沒有知覺了。徐風徐風就在不遠處,聽見他醒了,便遲疑著轉過頭來,計泯仇看見他發梢上都結著冰,衣裳也濕透了,這樣冷下去,兩個人都得死。這里是?沒想到這下面是一個冰洞。計泯仇聽完這個解釋,也不說話了,只是眼睛閃爍地盯著別處,過了一會兒,才對上徐風的視線,說,我不該讓你陪我到這兒來,他伸手揉了揉頭發,咧嘴笑了笑,故作輕松地說,明明是我自己要死的。徐風聽完,心中不知如何作答,張了張嘴,又說不出話來。你看那邊是什么?計泯仇伸手一指,撐著石壁緩緩站起來,蹣跚著向著那方向走過去。徐風摔斷了一條腿,不方便行走,又不想讓計泯仇看出端倪,只是在原處,沒跟著過去。計泯仇總算走到了地方,仔細一看,只見那冰中凍著一個人,那人神態安詳,冰雕玉琢,一身的白衣,長相十分的貌美,不過,這不是那位天山邪教的副教主襲陌?襲陌?徐風問道。嗯。計泯仇點頭,當年天山一門的教主死后,天山一門群龍無首,就是襲陌此人平定了內亂,理應是天山一門的教主的,可是他卻推辭,說天山一門的教主只有那位一人。計泯仇頓了頓又說,于是那些個教眾就推崇他為副教主了,什么了不得的,雖說名頭沒冠上,但卻是實打實的教主之職。那如今,天山一門的教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