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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借口。他看著來人,眼中浮現出一絲憐憫,手中掌力聚起,靜悄悄的,想要趁人不備之時下手,這樣勝算好像多一些?且慢。有人大聲喊道。計泯仇沒有回頭,漫不經心道:何事?對面那人又開始喊話,是一個孩童的聲音,卻異常洪亮,我家老板說了,讓臺下那位穿紅衣的公子從前十中選出一名比武,若是贏了,便直接上那個名次,后面的人各自退一名,若是輸了,那我金縷衣閣只當公子開個玩笑,不予追究!說是不予追究,只怕要貽笑大方吧?計泯仇想了一陣,那閣樓上的人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問道,公子可是想清楚了?要何人同您比武?計泯仇心思一轉,慢慢轉過身來,冷冷道:不必多問了。第一在哪兒?此言一出,滿座嘩然,心道這還真是個狂傲的人物,全然不把這些武林俠客放在眼中。過了不多時,一個人踩著輕功,從看臺上飛到擂臺中央,穩穩當當的站住,對著計泯仇抱拳道,幸會,鄙人練飛琰。這個人一身的藍色長衣,白色中衣,外套一件深藍色薄紗,是有幾分飄逸出塵的味道。就是你?那人點頭,客客氣氣的道:多謝閣下不寧賜教。計泯仇也不想和他廢話,手中掌力運起,兩個人在擂臺上一連過了幾十招,身法都是極其的快,眾人只看見場上兩道人影迅速變換,忍不住用手揉了揉眼睛。突然卻見練飛琰手中被劃開一道口子,血染紅了袖口,只見他驚訝的睜大眼睛,你手中藏了暗器!計泯仇不給他緩和的機會,步步緊逼,每每向著受傷虛弱處攻去,只是一轉眼計泯仇就一雙手掐到了他的脖子上,慢慢收緊。練飛琰被他制住,計泯仇右手掐著他的脖子,左手抓住他的手臂,他的手上藏了類似于爪子似的貼手暗器,現在鐵爪子深深陷阱他的皮rou里,仿佛扣到了骨頭里,疼得他臉色發白。停!臺上童子又喊道,毫無疑問,這位穿紅衣的公子勝出,是為焚玉榜榜首!臺下有人看不過去,發現了端倪,嚷嚷道:他勝之不武!暗器傷人!沒等臺上童子回話,計泯仇只是冷眼瞥向那人,笑道,這焚玉榜好像沒這回規定?只要勝出便可,我不是君子,自然沒必要遵守君子的律條。聽見有人拍手的聲音,在安靜的情形下格外清晰,眾人循聲望去,卻見一個穿著白衣的公子站在那里,外套一件米色圓領褙子,袖口肩膀上襯著水墨竹蘭,卻有幾分詩情畫意。這位公子說得有理,焚玉榜確實沒有什么不得使用暗器的規定,敢問閣下貴姓?計泯仇。眾人聽見這個名字,只覺得有點熟悉,但是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聽過,大約是忘記了太久,沒人能反應過來。于是那個樂善好施,明理仁義的鬼閣少主就這么永遠在眾人的腦海里死去,而印象深刻的卻是這個狂傲自大,亦正亦邪的焚玉榜榜首計泯仇。既然如此,那焚玉榜前十就定下了,中秋將至,我金縷衣閣便在長生酒樓為各位慶功,請各位務必準時。白氓話音一落,往那擂臺上再看了一眼,計泯仇?他想起來了,不是傳聞已經死了的鬼閣少主么?如今突然出現又性格大變,莫非他不由自主的微笑起來,看來這次焚玉榜真是別有收獲。待到白氓離開,又有人出來收了尾,這焚玉榜算是結束了。###中秋本是團圓的日子,本應和家人在一起,只是來參與焚玉榜的人有誰不是形單影只,或是窮途末路,大家熱熱鬧鬧的聚在一起,卻都明白自己不過是孤身一人,看盡云煙。高朋滿座,白老板舉著酒杯一一敬了這些俠士,并把焚玉令交到這些人手中。計泯仇獨自一人坐在角落里,整張桌子上只有他一個人,他兀自喝著酒,一杯又一杯,根本沒有在意周圍的人。白氓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將焚玉令親手交到他手上,道:不知鬼閣少主怎么屈尊降貴肯到我這焚玉榜來賞臉?計泯仇拿過桌子上的焚玉令,鎏金的面,右下角寫著幾個字,玉石俱焚,工整的小楷,顯出一絲疲憊鄭重感。計泯仇將焚玉令收起來,我不是少主了。白氓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抖,沒有接著問下去,就聽見他輕聲道:我是閣主。白氓愣了半響,將酒杯舉起,笑道:那在下就在這里敬閣主一杯了。兩個人舉杯相碰,發出一聲輕響,白氓放下酒杯,又道:若是計閣主有難處,我金縷衣閣必然相助。條件?我們交個朋友,何談什么條件?不過我這朋友要遇見什么事情要您幫個小忙,您可不能見死不救。自然。白氓看了下四周的情景,宴會已經接近尾聲,又道,我金縷衣閣還為閣下備了些禮物,已經送到客棧。多謝。###計泯仇回到了客棧,只見客棧的桌子上擺著一個檀香格子,絲絲香氣透出,精致的雕刻,朱砂或輕或淺的描繪出花紋,透著一股詭異。他打開盒子,將里面的東西拿出來,抖落清楚,是兩件衣裳。又是如楓似血的紅色,繁復的花紋,金絲縫制的衣緣,燭光下,好似活著的,流動的氣息。金縷衣閣的衣裳本來華貴,既然送給他他收著就好了,再說誰?那人站在門外靜悄悄地不說話,計泯仇看見窗外有一個黑色的人影子,欲推開門,好像又止住了,默默不語。計泯仇走過去開了門。門打開,計泯仇愣了神,然后他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跳得越發的快,卻生生屏住呼吸,生怕驚走了眼前這個人。徐風?徐風踏進來一步,走進屋內。計泯仇過去將門拉攏過來,發出吱呀一聲輕響。計泯仇微笑著走過去,笑道:我還以為你死了,嚇死我了,幸好你還活著。后來怎么樣了?你是怎么逃走的?徐風不說話,半側臉籠罩在燭光中,忽明忽暗。過了一會兒,平靜的聲音傳來,你殺了月兒?計泯仇一愣,辯解道:你說什么?我,我沒有。徐風抿了下唇,他們計家的人那個不是狐貍和人精,說的話又怎么能相信,他不由得怒從中來,手中匕首握住,一刀對著他的心口直刺而去。計泯仇只覺得眼前冷光一閃,他幾乎睜不開眼睛,他眼前的畫面好像放慢了無數倍,又好似快得分不清人影。他只看到他冷冰冰的暗衛面無表情的,冷靜的,將匕首刺到他的心口上,眼神中沒有一點遲疑和閃爍。計泯仇清晰的感覺到刀鋒撥開皮rou,刺進他的心里,又涼又痛,這種心里的痛,他一時之間竟然分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