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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巴,冷著臉道:夜兒,告訴本王,你以前,伺/候過多少男人,嗯?此句一出,地上的人頓時面上血色盡失,瞪大的眼眸里全然是惶恐和無助,良久,才訥訥道:你剛才,說什么?李未央卻是有些怪異的笑了起來,抬手將地上的人腰帶解開,順手一扯,那人一身的衣衫便是全部滑下了腰間,露出光裸雪白的后背,挨著臀部的左側,赫然一朵粉色的桃花印記。告訴我,這是什么?他摩挲著那甚是熟悉的桃花印記,眸色里越是隱著滔天的怒意。這人身上若羅剎般的怒意嚇得容淺夜一抖,急忙拉著衣衫往著旁邊躲去,他身上娘親烙下的桃花印記,他怎么知道?李未央只是看著他,道:歡兒是你,還是你是歡兒?如五雷轟頂一般,在不斷往后退著的人頓時就僵硬了身子,蒼白的面色瞬時轉灰。他發現了他是歡兒?他知道了他以前的那些丑事?他發現了?他發現了,發現了?以前的容淺夜,以前的容淺夜這人兒面上的神情,早已將他一切心事昭彰,李未央一聲苦笑,低頭扶著額角良久,看著地上木了神情的人,抬手,猛然一扯,地上的人已是光了身子。他撫上眼前美麗得一塌糊涂的身子,瞇著眼睛危險道:夜兒不要忘了,本王才是你的夫,告訴為夫,有多少人碰過你的身子,有多少人,進過你這里?他的手在他的身上游移,從光裸的肩,到腰,再到拿出最為隱秘的存在。手指,在那里輕輕摩挲,再沒移開。我不是,我不是男倌,我不是去伺/候人的,不是,不是地上的人身子突然就抖得厲害,搖著頭,滿臉都是無助的淚水,他記不得了,他什么都記不得了,他那么努力,都只記得他在漢水那里救了他,余下的腦子全是一片空白。李未央蹙眉看著面前神情恍惚的人,繼續問道:告訴為夫,你為何會是軍營里的男倌?誰送你去的?青姨容淺夜卻是又搖頭,不,不是,我不知道,我不記得了,我不是容淺夜,我不是歡兒,我不知道,我是誰。不記得了?李未央笑得有些殘酷,順手將地上的人撈入懷中,湊近咬住他的耳珠道,那夜兒可還記得當初是怎樣在本王身下承歡的,嗯?這處,他記得是歡兒的敏感地,他輕輕一咬,懷中的人身子果然就微微地顫了顫。而此時懷里的人就似中了魔怔一般,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不,不,我不是小倌,青姨你救我,救救我,我不要去做小倌,我不要去伺候男人,嗚嗚待李未央反應過來之時,懷里的人已是淚流滿面,面上全是絕望之色,我不要嫁給男人不要讓別人碰我求你們殺了我,殺了我,我不要活了我什么都記不得了,我什么都不知道嗚嗚夜兒,不怕不怕,為夫在,以后再沒人能欺負你,不怕。他這才驚覺事態的重大,這孩子以前,到底是受了多少刺激?還是,他突然想起那日帶他回來他在馬車里說的夢話,他是被人下了什么藥?造成現在這般記憶混亂?我是干凈的沒人碰我,嗚嗚不不,我是臟的,臟的懷里的人卻是越發語無倫次了起來,聽得李未央心都揪得厲害。我的夜兒自然是天下最是干凈的,乖,不去想了,不去想了。李未央此時突然就后悔了起來,自己未曾察明清楚便是將一股無名怒火發在這懷中的人身上,真真是不對。依著初見歡兒那時場景,他當是性子烈的孩子,若不是他出手救下,恐怕這時他抱在懷里的將是一抔枯骨了。他的夜兒,又怎么會被別人玷污了?誰又有那個膽子?!一時又想起那日場景,只怪,一把火將那南風樓燒了還不解氣!誰敢碰他李未央的人,他定要那人不得好死!以后有為夫陪著夜兒,夜兒便不是一個人了。他安撫地親著懷里人的額頭,將地上的衣衫撿起蓋在他身上,點了他的睡xue,抱著人兒向著寢房走去。作者有話要說: 容淺夜被這世上的所有人拋棄了,卻還是有個李未央陪著的寵啊,他兩前緣挺深的,遠不止前面這些待我慢慢道來當然,容淺夜也是個精靈的主他還是知道自己是誰的☆、宮宴有些東西,你不說,我不說,就那樣過去了,時間的塵埃里,又多了些東西,大家明白就行。他似乎是做了一個不是很好的夢,只是一覺醒來,他便什么都不記得了,轉眼一看,自己居然是在馬車上。那日,是容淺夜有生以來第一次見到書上所說的皇宮,果真是氣派,看了以后終于明白了為何那么多人爭著想當皇帝呢,你有的,皇帝有,隨處能見,你沒有的,皇帝也有,不乏稀有。這貌似就是青姨說的王者吧,果然是攬盡天下大權,享盡天下富有,但是,他總覺得,還是有自由的代價,皇帝,便是要一生為皇權所束縛。一想到這里,他覺得這皇帝的位置果然還不是一般人比如像他這種人適合的。夜兒,醒了嗎?耳邊,傳來李未央低沉磁性的聲音。他不想說話,眼睛盯著那方幾,仿佛是要將之盯出一個洞來,他困,想睡覺。又是一聲淺笑傳來,接著,嘴角便是被什么東西輕輕碰了一下,我的夜兒就這時候是最乖的,本王甚是喜歡,走咯,下車。感覺到身體突然的騰空,他轉了幾下眼珠,回過神,看著抱著他的人,這是哪里?李未央正是要開口,突然一聲尖細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奴才小德子恭迎王爺王妃。一穿著深綠色宮服的人恭恭敬敬地伏跪在地上。免禮吧,還勞煩公公為我們帶路才是。王爺還請隨奴才來。那公公起身,右手執著拂塵,低頭不疾不徐地在前面帶著路。你放我下來,我想自己走路。他邊四處瞅著邊拍拍李未央的肩道。看來這下是真的醒了。說著,他便將人兒放了下來。轉身之間,容淺夜瞥見李未央今日的衣著裝扮,著實是愣了片刻。他今日穿的是一襲深青色的寬袖華服,金絲鑲邊,蛟龍拱珠,腰間黑色鑲玉的腰帶將那厚實的腰線帶了出來。此時正好又微微起風,他便看到那原本規矩地垂在他身旁的衣袖囂張地隨風揚起,露出半藏在里面纖長的白玉指。再向上看去,薄唇輕抿,一雙深邃黑眸斂盡天下風華,內里隱隱是嗜血的魔魅,眉飛入鬢,他身后那片藍天白云的天空襯得他那刀削斧刻般的容顏更是俊逸無雙。心下微微嘆息,這樣一個天神般的男子竟是一個斷袖,還硬是吊在了他這棵歪脖子樹上,真是浪費了這天地的詭譎造化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