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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的缺點。楊霓紗笑道:我是玩笑。但也是真的。楊霓紗累了,閉上了眼睛,不在和李曉爭論這些,只是輕聲說道:隨你吧,只有你不后悔就好。李曉不語,因為他知道他走到這一步,做了那么多事,已經(jīng)不容他后悔了。在人生的道路上,人與人會是平行,也會相交,但是有了交點后,兩端就會越行越遠(yuǎn)。他不知道自己與楊州的相遇究竟是不是上天的一個玩笑,他只知道現(xiàn)在這個玩笑已經(jīng)到了尾聲。今后只會是那荼蘼花開,不知是陌路,還是末路。只是在陌路的開始,末路的結(jié)束,他難忘那日古城之中的回眸一笑,也難忘在煙花之下,那孩子最純真的笑容。一舞傾城記今朝,回眸一笑百年深。作者有話要說:☆、第一百一十六章:滄海桑田第一百一十六章:滄海桑田楊州走了。第二天就買了去美國的機票,離開了。安子瑜送他到了機場,在路上他本想給李曉打電話,楊州阻止了,沒有說原因,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臨上飛機時,楊州轉(zhuǎn)過身擁抱住了安子瑜,眸光流轉(zhuǎn),從無助到悲涼到無奈,最后是漠然。再見了,我的朋友。這是楊州離開時說的最后一句話。他不知道他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還是對這個城市說的。離開了機場,安子瑜立馬去找李曉。那時李曉在醫(yī)院,他氣勢洶洶的闖入病房準(zhǔn)備找李曉興師問罪時,卻看見睡在病床上氣若游絲的楊霓紗。楊霓紗看起很憔悴,就像風(fēng)中的殘燭,隨時都有可能逝去。他不記得楊霓紗和李曉認(rèn)識,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想起以前,楊霓紗臉上總是畫著精致的妝容,一頭長發(fā)染成酒紅色,燙的是很漂亮的大波浪。那時候,她就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大人,任何男人見了她,都會心甘情愿的臣服在她那紅色高跟鞋下,輕吻著她的腳尖。而現(xiàn)在,她就像是一個老人,特別是那雙眼睛,好像已經(jīng)看盡繁華,對世間已無留戀。她快要死了。這是安子瑜見到她時,出現(xiàn)在腦子里的念頭。楊霓紗看見安子瑜來了,她對他笑了笑,也只是輕輕扯動了一下嘴角。小魚兒,如果州州回國了,幫我把這個給他。楊霓紗聲音嘶啞,說話也有些吃力。她從枕頭下摸出一個信封,交給了安子瑜。好的。安子瑜幫她牽了牽鋪蓋,他看得出來,在這盛夏,她很冷。我知道了。他把那信封好好的收在自己的包里。李曉出去買飯,安子瑜和楊霓紗兩人在病房里聊著,準(zhǔn)確的說是楊霓紗一個人在說,安子瑜只是一個聆聽者。兩人聊到了天黑,安子瑜才離開。李曉送他出了醫(yī)院,安子瑜沒有問他和楊州怎么了,楊州為什么突然出國,只是囑咐李曉好好照顧楊霓紗。因為他發(fā)現(xiàn)知不知道這些都已經(jīng)無所謂了。人,離開了,留下的人,也好像只是一具沒有靈魂的皮囊。隨后幾個月里,恒深成為了盧森集團的總裁,楊誠賢也成了御興集團的董事長,兩家合作建設(shè)城中花園的項目計劃。發(fā)生過的一切又好像什么也沒發(fā)生一樣,都?xì)w于最初的平靜。御興集團里的幾位董事知道楊霓紗住院了,來醫(yī)院看過幾次,留下一些營養(yǎng)品,說了一些沒有營養(yǎng)的寒暄話就離開了。楊誠賢也來過一次,他似乎很高興,又似乎有些不高興,客套的話還是那一些。倒是楊霓紗還挺高興,原本漂亮的臉蛋消瘦成了一個包著人皮的骷髏,簡單的一笑,讓人莫名的想到了奇幻里的那些骷髏怪,發(fā)出咯咯的笑聲。過了一年,城中花園的項目已經(jīng)開始實施,恒深和楊誠賢被賦予了商界新一屆的領(lǐng)班人。高富帥,白馬王子,黃金單身這樣的名號讓他們成為了所有女孩子的夢中**。沒有人還記得楊磊留下的一雙兒女,那個楊家的大小姐楊霓紗和老愛躲著御興的楊州,連楊家的人都已經(jīng)遺忘掉了他們。清晨的墓園里,寂靜。沒人愿意讓喧鬧吵醒了已經(jīng)熟睡的人。青石板鋪成的路上長著一層薄薄的青苔,晨風(fēng)一縷,帶著nongnong的草香味。在墓園西北的一角,有一座孤零零的墓,那座墓的旁邊都是空墓,因為那里風(fēng)水不如其他地方的好,并沒有多少家屬愿意花錢在那里買墓。李曉還記得當(dāng)時付錢的時候,墓園的工作人員臉都快笑爛了,笑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合適,立馬收起了笑臉。下葬的那天,只有安子瑜和李曉來了,兩人一人手里捧了一束菊花,沒有說什么,只是靜靜的看著。他們?nèi)稳挥浀盟詈蟮哪抗猓@世間,真正絕望的人是她。因為她到了最后,發(fā)現(xiàn)心早已經(jīng)死了,也就沒有留戀,就好像根本不應(yīng)該存在一樣。那絕望,是對自己這二十多年而絕望。她也許早就應(yīng)該離開。瘦骨嶙峋的手伸向半空,那蒼白消瘦和骷髏手骨沒有多大的區(qū)別的手在半空中僵硬的揮動著,好像在尋找著什么,可是在她指縫流過的只有空氣。突然,她那絕望的眼睛好像看見了什么一樣,睜大了那已經(jīng)凹入眼眶里的眼睛,唇齒翕張,想說什么,但是她聲帶已經(jīng)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最后,她笑了。微微一笑。那是她留在這人間最后一抹笑容。她死了。除了安子瑜和李曉以外,沒有人知道她死了。當(dāng)然,也沒有人會關(guān)心她,是死是活。安子瑜從李曉那里知道了所有的一切,當(dāng)時,他大笑了起來。等笑夠了,他對李曉說道,你們的自以為是和自作聰明,最后傷的最深的那個人就是你們所要守護的人。李曉沉默了,他不知道怎么反駁他,或許,無法反駁。因為安子瑜說的是對的。隨后,兩人都未在談起這事,好像已經(jīng)遺忘掉了某些人,某些事。只有每逢清明,他們會帶著一束花走在青石板上,給墓園里沉睡的人聊著以前的故事。也許真是時光流逝,如白駒過隙,什么事都是眨眼一回眸的瞬間。具體過去幾年了,安子瑜也不清楚,他只知道恒深結(jié)婚了,新娘是一家外資公司的獨女,現(xiàn)在C市的黃金單身只剩下楊誠賢了。這些年的打拼,楊誠賢已經(jīng)在商界政界建立了自己的關(guān)系網(wǎng),并且和市長的女兒張舒雅成為了戀人。恒宇倒有些后悔,他雖然知道楊誠賢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但是沒想到他只用了幾年時間竟然讓御興和盧森成了平分天下的局面,如果不是他手中對御興有一部分的控股,恐怕御興會成為五大集團之首。當(dāng)初應(yīng)該直接吞并御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