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7
無憂無慮的孩子,雖然在裝啞巴時經常有些落寞與傷感,但是那抹干凈美麗的笑容下,那些落寞與傷感只像是小孩子擁有的小心事,讓人想保護他,照顧他。后來他知道那孩子不是啞巴,還是一個腦殘的二貨。原形畢露的他也不在隱藏什么,小氣,吝嗇,財迷,好吃,他把他所有缺點在自己面前暴露的淋漓盡致,不過這些在自己的眼里,并不是缺點,而是那孩子最可愛的一面。只是沒想到真是造化弄人。他曾經也幻想著,等這次結束后,他和那孩子一起去美國。到了美國他不在碰電腦了,準備他學校附近開一家中華料理店,每天等著他放學,變著花樣做不同的中國菜給他吃。周末時和他一起去尋找美食和好玩的地方,到了放假,再和他一起去海邊,也見那面朝大海,春暖花開只可惜面朝大海,春暖花開最終只是海面上的一個泡影他知道,從今天開始,他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和他一起在那海邊看那春暖花開了。李曉還在沒命的跑著,沖到了馬路上,來往車輛連忙急剎車,司機搖下車窗玻璃罵罵咧咧的吼道:不要命啊!要死滾遠點!李曉好像沒聽見一樣,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那里,只是不想停下,不能停下了。李曉走后,楊州就一個人蹲在那里默默的流淚。他不知道李曉為什么看上去那么生氣,難道是因為自己對他隱瞞了自己是御興董事長兒子的事嗎?可是,是與不是又有什么關系呢?重要的是自己喜歡他。父親突然離世,他需要一個能哭泣的肩膀,一個能安慰自己,給自己依靠的人。為什么?為什么連最后的依靠都不給我!楊州瑟瑟發抖的蹲著,雙手環抱著膝蓋,好像眼前漆黑一片,明明已經到了夏天,可是他依舊感到渾身冰冷。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溫暖,有光亮的物體,可是還是漆黑一片,什么都沒有,只有指縫里流逝的風。突然,楊州感到手背有些溫熱濕潤。他微微抬眸,出現在眼前的是白白那種毛茸茸的臉,似乎能感受到主人的傷心,溫柔的舔舐著主人的手背。白白楊州輕輕喚著它的名字,摸著它那毛茸茸的頭,一直在哭泣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容。還好有你陪著我,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辦了。他看著自己無名指上那枚鉆戒,覺得它好沉重,也許這枚戒指根本不該屬于自己。他輕輕取下手指上的戒指,起身從屋里拿出一個小禮盒裝好,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回到屋里把衣服都收拾了,裝在了行李箱里。拖著行李箱,亦步亦趨的從客廳走到了門口。汪汪白白叫了兩聲,上前含住楊州的褲腿,不讓他走。白白楊州蹲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它的頭,你和李曉粑粑好好生活。楊州打算先回寢室里住,雖然他很想帶白白一起走,但是寢室里不允許養寵物。更何況他也在C市呆不了多久了,他本來是打算半個月后在離開,不過現在看來,這個日程要提前了。因為這里已經沒有他留戀的了楊州把白白往后攆了攆,拖著行李箱關上房門。砰的一聲,門關上了,楊州的心又痛了起來。汪汪汪汪汪汪汪白白在門里面不斷的撓著門,拼命的叫著。以往楊州和李曉出門,它從來不會這樣,也許它也感覺到了主人不在回來了。不會再回來了楊州擦了擦眼睛,狠了狠心,拖著行李箱下樓。走到樓下時,楊州摸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過去。內容很簡單我們分手吧。發完短信后,手機上短信提示,對方已經收到。看到手機上這條提示后,楊州整個人徹底的崩潰了,他努力忍住不讓自己在大街上哭出來。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把在眼眶打轉的淚水都逼了回去。他拖著箱子慢慢走回了學校,到了學校后門口,門衛室的保安看見他可是嚇了一跳,趕緊把他攔住。好家伙,這一身血,別是剛從精神病院出來殺了人跑到學校來了,看那行李箱里,不會是分解的尸體吧!這可不能讓他進去。保安在那里天馬行空的想著。楊州停住了腳步,抬眼靜靜的看著攔住他的保安,不說話。那保安見他老老實實的也聽話,看樣子不像是精神病院出來的,而且瞧他渾身上下瘦弱的樣子,手無縛雞之力,也殺不了人。想到這,那保安腦子里又蹦出一個想法,別是這孩子遇見搶劫的了,所以這渾身的血是他的!那孩子是過來求救的!那保安越想越是這么一回事,他摸著下巴上下打量楊州,見他臉色蒼白,眼睛紅腫,眼角還帶著淚痕同學你是不是被搶劫了,哪里被捅了一刀,我馬上送你去醫務室。那保安趕緊上前一步,伸出雙手捏著楊州的肩膀。由于那保安用力過猛,楊州不由的后退了幾步。同學你放心,到了這里,叔叔會保護你的!那保安挺直腰板說道,他瞬間覺得自己身后光芒四射,偉大的不得了,而且,此時的背景聲為人民服務!楊州依然是抬眼默默的看了他一眼。同學別怕,哪有壞人,在哪?在哪?那保安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旁邊那個烙煎餅的絡腮胡大叔上,肯定是他,以前他就覺得那烙煎餅的可疑。每次校領導要檢查,其他擺攤的都挺配合的,暫時不擺攤了,只有這烙煎餅的絡腮胡,每次都不配合,害的他被扣了幾百元的獎金!那保安憤憤的擼袖子就要去找那烙煎餅的絡腮胡算賬。我楊州趕緊拉住那保安。我沒遇見壞人。那你這一身的血保安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那小孩拉著自己的衣服,吸了吸鼻子,忍著淚水,卻是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后面的話都吞進了肚子里。楊州個頭本來就小,這要哭又不哭的樣子,更顯得楚楚可憐。楊州!正在這時,楊州的輔導員出來了,他剛看了新聞,知道了御興的事,就有些擔心楊州。本想打電話,但一想他現在肯定不會接電話,所以準備去他校外住的地方看看。他和楊霓紗熟悉,知道楊州現在住的是楊霓紗以前在校外租的那套房子。只是剛一出校門,就看見楊州一身血污拉著保安。誤會,他是我學生。輔導員趕緊上前,他以為是保安見他渾身血污不讓他進校門,根本沒有想到保安那天馬行空十分富有想象力的猜測。何老師,你學生在校外被人打劫了,還被捅了一刀。那保安認識楊州的輔導員,是留校的老師何力。聽見何力說面前這滿身血污瘦弱的男孩是他學生時,他更加確定自己剛才的猜測。看見沒,就是那個烙煎餅的絡腮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