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會賣萌,聽說賣萌的話,就會有人提出寶貴的意見。藏弓不會賣萌,但我會很努力的寫文。☆、瀕死的溫暖丁小谷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感覺有些費力,從一條縫的視線里,看到的就是一堆石頭和泥土。昏暗的光線,從狹小的洞口照進來,丁小谷發現自己正趴在地上,緊接著就感覺到什么東西,濕濕熱熱的,為舔舐著自己背上的傷口。每舔過一下,傷口便傳來一陣刺痛,疼得他直哆嗦。丁威。一張開口,聲音沙啞著,帶著干涸的撕裂痛苦,讓丁小谷只喊了一聲就閉上了嘴。不過這不大的的聲音依舊被專心照顧著丁小谷的花豹聽見了,一張放大的獸臉湊過來,濕熱的舌頭劈頭蓋臉把丁小谷舔了一遭。唾液中帶著泥土的清香和血腥味,混成令人作嘔的味道。丁小谷扭了扭臉,不想剛醒來就被憋暈。吞了一口唾沫,干涸的喉嚨微微達到緩解,丁小谷再次開口,讓丁威扶著他坐了起來。視線升高,丁小谷借著洞口照進來的光線,再次觀察著這個不大的山洞。看來是昨天臨時制作的藥劑起了作用,丁威已經變成花豹大小,不過藥劑中蘊含的能量應該不足以支撐他回復花豹的樣子。昨天的本來的計劃是,四級藥劑的能量剛好只能夠喚醒沉睡中的丁威,貓崽兒大小的丁威剛好能穿過洞口,出去尋求救援。丁小谷四周看了一圈,發現那兩株六級靈草已經不見了,看來是被丁威吃了。朝洞口外看了看,那些異獸已經離開了。自己現在醒了過來,不過新的問題再次出現,以丁威現在的體格,是無法穿過那個狹窄的洞口的。要等到他體內的能量消耗,變回小貓的大小。可是這個過程要等多久?自己現在能動動都困難,真要等到丁威體內能量消耗,自己恐怕早就餓死了。背部再次傳來被舌頭舔舐的感覺,丁小谷伸手上去摸了摸,發現已經不流血了。右手還綁著繃帶,不過已經腫大了一圈,木木的。難道真的要在這里等死了嗎?手抓了一把地上的塵土,捏在手心,感受著石粒硌在皮膚上,帶來的微微刺痛。丁威已經停止舔舐傷口,坐到了丁小谷旁邊,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它根本就什么都沒在想。丁小谷歪過身子,靠在丁威身上。柔和的溫度從皮毛中傳過來,鋪在丁小谷的半邊身子上。丁威仰著頭,筆直地坐在丁小谷身旁,又微微放松身體,方便他的倚靠。這個山洞并不大,此時坐著的丁威,頭部已經微微碰到了山洞的頂部,可他依舊昂著頭,頂著洞頂的巖石,像一口堅鐘,筆挺堅毅,不曾動搖。時間在丁小谷的死守中以緩慢的速度向前走著,丁小谷只能從洞口照進來的陽光判斷,從他們倆被困在這里開始,已經過去三天了。丁小谷的傷口在惡化。盡管丁威時不時就用舌頭舔舐傷口,唾液減緩了傷口潰爛的速度,但作用也是微乎其微的,尤其是在沒有做過任何處理,還被困在沒有食物的山洞中的情況下。右臂的傷口已經化膿,整只右手腫的不像話,丁小谷只好換了一根布條再次綁起來。背部的傷口也好不到哪里去,難為丁威還每天雷打不動的用唾液清洗一遍。丁小谷眨眨青腫的眼睛,把微酸的眼淚逼回去。伸出尚還能動的左手拍了拍丁威,示意他停下來。丁小谷再次靠在丁威厚實的毛皮上,汲取著珍貴的溫度。他已經想通了,對獲救已經不抱什么希望。也許前幾天,丁小谷還會話有沒好的期望。學校派出的救援人員發現了自己,或者是路過的傭兵找地方睡覺的時候闖入了山洞......這樣的幻想在丁小谷尚能活動的腦海中不止浮現過一次。可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背部和手上的傷口已經潰爛化膿,胃由于長期未進食帶來的燒痛,讓丁小谷不得不正式這個問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獲救的可能性在急劇減小。這條命本來就是從老天那里借來的,多活一年也是夠本了。至于丁威,等到身體里的能量消耗到不足以維持他現在碩大的體型時,以貓崽兒的大小,應該就能出去了吧。本來就是自己把它從森林里帶出來的,現在也算把他送回來了。丁小谷把臉埋進暖和的毛皮中,還是感覺到身上出了一把冷汗,又往丁威身上擠了擠,總算暖和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就是nongnong的睡意。強忍著睡意,丁小谷突然有些驚慌,但眼皮越來越重,視線越來越模糊。丁小谷強打起精神,迷迷糊糊說道:丁威,等你能出去了,就出去吧,不用管我了。謝謝......一直堅韌著的身軀顫了顫,丁威微微低下頭,看見那個一直靠著自己的人慢慢的,慢慢的,從自己身上滑落。丁威突然感覺到內心的一股說不清的躁動,看見那人快落到地上,馬上伸出前掌將那人護住,不讓他摔在地上。高大的身軀終于動了動,緩緩趴了下來,把那人納入自己溫暖的腹部,企圖溫暖那人涼得讓自己不舒服的身體。阿貝斯森林深處,此時還是正午,陽光從無法照進這個狹小的山洞里,一直白底黑紋的花豹趴在地上,小心的護著身下的人,喉嚨里發出屬于野獸的悲鳴。一聲接著一聲的悲鳴,從洞口回蕩出去,引得周圍食草型異獸紛紛抬起了頭,站直了身體,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靜靜聆聽著。可是花豹身下的人卻緊緊閉著雙眼,仿佛什么都聽不見。(好想在這里完結......)不知道過了多久,丁小谷微微有了意識,浮腫的眼睛和無處不痛的身體再次告訴他,他還沒死。撞擊聲一直縈繞在耳邊,丁小谷費力的睜開雙眼,傾斜的模糊視線中,什么東西在狠命的撞擊著洞口,砰砰的撞擊聲一聲接著一聲,一下接著一下。丁小谷努力將實現聚焦,終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丁威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拼命用頭部撞擊著狹小的洞口,砰一聲,身體再微微后撤,發力,腦門和石壁碰撞在一起,又發出砰的一聲。微弱的光線中,丁小谷看到,丁威頭上已經鮮血淋漓,糊滿了他整張獸臉,不斷被撞擊的石壁上也沾上了鮮血,但是他還在不停的撞擊著。堅毅的眼神死盯著那個狹小的洞口,眼中仿佛已無他物。只知道一次又一次的撞擊著堅硬的巖石,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不覺痛楚。淚水順著眼尾滑落,流入鬢角,又滴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