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2
最好是引導著他們,利用業余時間去擺攤, 這樣,就能給徐爸爸掙個大彩電了。 這會兒,徐爸爸才十一歲,正是調皮貪玩的年齡,也是個標標準準的小電視迷。 或者,她把成衣批幾件給爺爺奶奶,讓他們也賺個外快? 徐甜甜把業余時間都投到了門店的經營上來。 抒文總是勸她,不要那么拼。說大哥那邊已經給他們開了一個賬戶,里面存了 一筆款子,足夠他們用的。 可她覺得,家里給的不如自己親手掙的。 這恐怕就是掙錢的樂趣吧? 抒文為了陪她,也義無反顧地加入進來。 他倆常常一起數票子。 這都是一塊、兩塊、五塊的票子,數下來得好半天。 可他們卻是樂此不疲。 甜甜跟他說,以后會有五十元和一百元的大票子,數起來可是方便多了。 對一百元的大票子,他沒啥概念。 現在,他去財務上領工資,十元的票子有十一張,得數半天呢。 如果是百元大票,那就只有干巴巴的一張了? 顯得好少啊。 * 這一年,春娃和妞妞都從軍校畢業了。 春娃回到軍區,進了總后勤部。 由于攢下了十年軍齡,就直接掛了個連級。而妞妞學習成績好,在數學方面頗 有天賦,學校那邊希望她留校考研,參加實驗室的研究工作。 可軍區總后勤部卻不肯放人。 最后,妞妞又寫了一份保證書。 保證研究生一畢業就回軍區,軍區這才批準她繼續攻讀學業。 對此,抒文很是自豪。 可甜甜卻有些擔心。 那邊離得遠,和妞妞見一面可不容易。 這一學又是三年,可真是想得慌啊。 還有公爹和婆婆,總是念叨個不停。 說想妞妞了。 他們都是快八十的人了,最掛念的就是妞妞了。 為了通話方便,抒文出面給大宅里裝了一部電話。 這是自費的,好和海外通通電話,保持聯絡。可公爹和婆婆唯一向外撥打的, 就是妞妞學校的電話。 她和抒文商量了一下,打算明年就搬回大宅去。 公爹和婆婆身邊得有人照應。 雖然,他倆的身體還好,可到底還是放心不下。 還有爹和娘,也是快七十的人了。 上下樓不大方便,她想讓他們搬回來住。可爹喜歡住在家屬樓上,說那邊熱鬧。 這事,只能跟娘商量。 讓他們盡快搬回來。 院子里的活動地方大,空氣也好。 挺適合老人們居住的。 章家爹的身體還很硬朗,和臘梅嬸子還是幾下里住著。 夏天,就回鎮子上。 冬天,又回到城里。 家里的生活好了,心情也格外好。 雖然,章家爹見了她,從不在她面前提起那個人,可看得出他一直在念著他。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他腕上的那塊手表,就是那人從香江買來的。 那種款式,也只有那邊才會有吧? * 日子就這么過去了。 時間進入了九十年代。 這時候,甜甜和抒文都已經退休了。 而“天天時裝”也擴大了經營范圍,打出了自己的品牌。同時,“天天服裝廠”也 從過去的小作坊,變成了一家對外貿易加工廠。 另外,她還拿下了兩個大牌時裝的總代理,名下的個人資產已達千萬元。 鳳芝、紅英、俊霞、俊蘭她們都有公司股份,也跟著發了財。 志和和志勇他們,也多了一份收入。 一切,都在按照她的“發財計劃”進行著。 可歲月又是無情的。 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 到了九十年代中期,公爹和婆婆先后離世了。 享年九十三歲,無疾而終。 而這一年的冬天,后世的“她”也出生了。 她不知道這個“小嬰兒”和現在的她有沒有關聯? 她的時空已經錯亂了。 六年后。 在章家爹的葬禮上,她遇到了章啟銘。 他頭發花白,穿著一身黑色西服,一臉肅穆。他身邊還站著一位中年男子,手 里扯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 這個小男孩也穿著一身黑色西服,看著神氣十足的。 聽到他大聲地喊那人“爺爺”,原來是他的孫子。 后來,冬娃跟她說,那個小孩是章俊睿最小的兒子,名叫章秋平。 聽到這個名字,她忽然想起了什么? 章秋平和章平是否是同一個人? 如果是同一個人,那她莫名來到這里會不會和章平有關? 她細細回想了一下,那人叫章秋平的小男孩長得很像他爺爺。 也難怪她第一次見到章啟銘時,會覺得有些眼熟? 原來,這中間有著這種關聯啊? 她不知道該不該繼續探究下去? 一想到抒文,她還是決定悄然避開。 在這個時空里,她過得充實而滿足。 過去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吧? 讓一切秘密,都沉入歲月的長河中吧? * 一年又一年。 到了二零一七年。 一個春日的下午。 抒文和甜甜坐在院子里曬暖兒。 倆人依偎著,就像當年那樣。 抒文捻著甜甜的手,在她手心里撓著癢癢。 甜甜說:“抒文,咱們都老了……” 抒文笑著說道:“甜甜,你一點也不老,在我眼里,你永遠是那么年輕……” 是啊,甜甜看著依然很年輕。 就像她那顆心一般。 在這個時空里,她雖然八十七了,可心態依然是那個二十二歲的小姑娘。 就像剛剛來到這里。 可一轉眼,已過了六十七年了。 對她來說,這都是賺來的。 而且,她還想繼續賺下去。 她瞅著抒文,笑著說道:“抒文,咱倆得好好鍛煉身體,誰都不能先走了,咱 得體驗一下百歲老人的待遇,瞧瞧家里有這么多錢,床里面還藏著金子,得好好享 受一下生活啊……” 在她看來,這一輩子過得可真舒心啊。 她和抒文最大的愛好,就是出門旅游。 國內游遍了,就去海外瞅瞅。 平日里,曬著太陽,聽著曲兒。 生活本就如此,還有什么比這更可心的? 對過去,她早已經不計較了。 冬娃也原諒那個爹了。 人都走了,還有啥不能原諒的? 至于家族事業,秋娃早早地接了班。 家里就屬他年輕,也屬他自由,這董事長的位置他不做還能由誰來做呢?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