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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她,他再也提不起任何心勁了。 也沒了發火的必要。 他想,就隨她去吧? 只要孩子們好好的就成。 回到家里,他定了定神。 就給自己的律師打了電話。 他的律師姓張,對他的遭遇十分同情。 也一直在收集證據,想幫他拿回撫養權。還跟他說過,如果有確鑿證據表明孩 子的母親在子女教育上存在缺失,會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 在電話里,他把這個情況講述了一遍。 張律師說,如果把這個證據提交上去,離婚的理由就更充分了。 可是,對孩子監護權的爭奪卻沒有什么實質性的幫助。 因為沒有充分證據,能證明孩子母親和那人有同居關系,也就無法構成女方在 教育上的缺失。 而這些年來,孩子們都跟著他們的母親生活在一起。外加上,孫家那邊能提供 多項證據,來證明他太太具有撫養能力,也有一定的經濟基礎。 這些都對他很不利。 不過,還是可以去爭取一下。 他這邊最大的優勢,就是他有著較高的學歷和穩定的職業。 這一點,在判決時能加分不少。 聽完張律師的分析,他猶豫了很久。 最后,還是跟張律師話說,“既然對監護權沒啥幫助,這事就不要再公開提起了?!?/br> 他想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也不想讓孩子們知道,他們的母親有這樣不名譽的過往? 事情又回到了起點。 離婚,就意味著他可能會失去孩子們的監護權。 而維持現狀,他又怎么開始自己的新生活? 在這里,他獨自一人,沒有家族也沒有朋友,只是孤零零地一個人。 孩子是他唯一的寄托。 可現在,就連這種寄托也要失去了嗎? 他考慮良久,還是打算離婚。 他想,即便了為了尊嚴,也不能再這么下去了。其實,他現在的生活和離婚又 有什么兩樣? 而徹底放手,對淑娟何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如果再婚,對孩子們的關注度也會降低一些吧? 那樣,他是不是就能把孩子們要回來? 淑娟聽到他的答復,也徹底死了心。 看來,他們都回不去了。 所謂的破鏡重圓,不過是自欺欺人的謊言而已。 她有自己的生活圈子。 她與他的交集,僅限于孩子們之間。 原來還考慮著,借著婚姻保存一點顏面。 對外說起來,算是有個身份。 可現在,這條路斷了? 孫家人聽說后,自然會幫著女兒。 大舅哥找到他,憤憤地問道:“章啟銘,你真的打算離婚?” 他點了點頭,表明了自己的決心。 大舅哥立馬翻了臉,沖著他惡狠狠地說道:“好,離就離,只是那四個孩子, 你一個也別想要!” 聽到這話,他已經麻木了。 他想,再壞的情況他都經歷過了。 以后,還能比這更糟糕嗎? 分居滿一年后。 在張律師的幫助下,他正式提交了離婚申請。臨到判決時,正如他所預料的那 樣,他未拿到孩子們的監護權。 可張律師為他爭取了探視權。 一個星期兩次,甚至比離婚前還多出來一次。 他想,他也該滿足了吧? 能和孩子們多接觸一下,也能起到正面引導作用。 孩子們也能記住他吧? 也能因此記住自己的根吧? 等到他們成年之后,也能明白他的一番苦心吧? 對孫家,他不想評說。 不過平心而論,他們待幾個孩子還是不錯的。 除了閉口不提章家,不提他這個父親之外,在物質生活上給了孩子們最大的幫 助。在經濟條件好轉之后,就把寶兒送到了一所私立學校。 還鼓勵他將來考取名校,好給孫家爭光。 這一點,比他要強一些。 以他目前的經濟能力,還不足以供養孩子們去讀私立學校。 只是孫家的手段,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 本來,張律師想為他爭取至少一個孩子的監護權。 可臨到判決前,孫家的律師突然甩出了一份證據。說早在十多年前,他就簽署 了一份法律文件,徹底放棄了對孩子們的監護權。 聽到這個,他腦子一下就蒙了。 自己什么時候簽署過這種文件? 可核驗文件副本時,那上面的的確確有他的簽字和手印。再看看簽署日期,恰 恰是初來香江時,辦理入籍手續時簽下的。 出了法庭,他細細回想了一下。 只記得當時簽署了一大批文件,也沒顧得上細看。 這十有八.九是大舅哥在幫他們辦理手續時,順帶著把這份文件也夾帶了進去。 原來,他們早就對他留了一手。 無論他怎么掙脫,怕也掙脫不掉吧? 想明白了這些,他啞然失笑。 這一切,都是預先算計好了的。 是呀,天上怎么會掉餡餅呢? 這樣的好事,哪會從天而降? 當初,岳父一家支持他出去讀書,看似一片好意,實際上卻存著一份私心。而 他呢,對岳父一家是滿懷信任,哪里會考慮那么多? 由此可見,他有多天真?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雙親,任誰也不會無緣無故、不計得失地投入吧? 更何況像孫家那樣的生意人? 年輕時有多虛榮? 就有多少風險。 想走捷徑? 最后所付出的代價,卻不是他所能承受的。 他用了十多年,總算是看明白了。 當初,他有多么愚蠢?。?/br> 為了這虛幻的一切,拋棄妻子。 而最后,卻是一無所有。 對這個結果,他認了。 從那以后,除了去探視孩子們,就是埋首于學業。 從助教開始,他一步一步升到了講師。 再從講師升到了副教授。 到了五十歲這年,他終于升到了教授。 對他來說,昔日讀書成才的夢想終于實現了。 他也有了回鄉省親的資本。 在事業上,雖然小有成就。 可在個人生活方面,卻不是那么順利。 因為心存疑慮,他很難再和他人敞開心扉。 而香江,是個拜金的地方。 在這所繁華的都市里,無論男女大都戴著假面生活。尤其是在婚姻方面,更是 講究門第和財力。 他只是個教書的,又有何財力而言? 三十多年奮斗下來,充其量到了小康水平。 而門第,更是無從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