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7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未來之養(yǎng)寵成攻、網(wǎng)游之回眸一笑、離婚后再逆襲、去他媽的愛情、影中池、你是我的妖怪、[鋼煉穿hp]與老魔王做朋友、獨一無二、十二生肖之欠的始終是要還的、十二生肖之抱得美人歸
鍋,麻利地塌了幾個白面餅子。鳳芝拌了一個豆腐皮、調(diào)了一盤 芹菜,又盛了一碟花生米,還撈了一碟酸蘿卜疙瘩。 晚飯,是在后院里吃的。 院里涼快,一家人都在外面坐著。 章存林陪著葉先生,就著小方桌面對面坐在小板凳上,慢條斯理地吃著,行得 是待客之道。啟康和冬娃他們都圍著大矮桌,大大小小擠在一起,吃起來還像往日 那般熱鬧。 徐甜甜過來收拾碗筷時,那人看了她一眼。 她裝著沒看見。 心說,那信還沒顧得上看呢。 * 吃罷晚飯,章存林陪著葉先生去街上散步。 聽葉先生說,想回村看看? 就一路走著,出了鎮(zhèn)子。 一進(jìn)村,就看到村頭的老槐樹下聚著一群村民,或蹲或坐,正熱熱鬧鬧地擺著 龍門陣。見了葉先生,都爭先恐后地站起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葉先生,您回來了……” “哎,我回來看看……” 葉抒文笑著應(yīng)著。 那些說話的,有些是上過識字班的,他還記得他們的名字。有些是家里人上過 識字班,即便叫不出名字,可看著卻很眼熟。 村民們聽到葉先生能叫出自己的名字,都呵呵地笑著。 葉先生的記性可真好,也真是有心了。 進(jìn)了村子,街道兩旁都是出來乘涼或遛彎的。 從村西頭走到村東頭,二人打了一路招呼。 章存林帶著葉先生,先去章家祠堂里看了看。 那里已改成了村辦小學(xué),只有一二年級兩個班。娃娃們一大,就去鎮(zhèn)子上接著 讀三年級。即便是這樣,也比以前強多了。 晚上,這間教室就當(dāng)夜校使。 這會兒,里面坐滿了人,正在聽先生講課呢。 倆人來回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又去了老宅。 章存山夫婦聽到叩門聲,就迎了出來。 見二弟和葉先生來了,趕緊往里面讓。 葉抒文抬腳進(jìn)了院子。 他在前院看了看,又去后院的菜園子里轉(zhuǎn)了轉(zhuǎn)。 看著那熟悉的一切,不禁又想起了三年前。 往事紛紛,其間經(jīng)歷了種種。 而他也從那個青澀的文藝青年,變成了一位職業(yè)軍人。 回來的路上,葉抒文跟章大叔說部隊里假期短,打算呆兩天就回去。聽說曹組 長在鎮(zhèn)子里當(dāng)書記,就打算明天去找他說說話。 到家時,臘梅嬸子已經(jīng)收拾好了床鋪。 讓葉先生住在前院,單獨住一間。啟康和他爹睡在院里,說是涼快。她住在后 院里,睡啟寬那一間。 葉抒文洗漱了一番,就睡下了。 可心里有事,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坐起來,看著窗外。 院子里黑漆漆,格外安靜,隱隱傳來了啟康的磨牙聲。 他想,她也該睡下了吧? * 徐甜甜收拾好了家務(wù),才得了空閑。 見冬娃熟睡之后,就從口袋里掏出了那封信。 見三頁信紙上,寫得滿滿的,心說他還挺能寫的。 她就著燈盞,細(xì)細(xì)讀了一遍。 在信里,那人把自己從小到大發(fā)生過的事情,一股腦地倒了出來。包括那次訂 婚在內(nèi),都細(xì)細(xì)說了一通。 還說,這就是他。 希望她以后能喊他抒文。 徐甜甜看著信,心里“撲通撲通”直跳。 見那人提到,想照顧她和冬娃一輩子,很是感動。 只是,這感情是一回事,現(xiàn)實卻是另一回事。 先不說別的,就那人的家里能同意嗎? 像她這樣的條件,可不敢心存幻想。 現(xiàn)在,這事只有他倆知道,再多一個人怕是要驚掉下巴。 徐甜甜讀了一遍,又一遍。 她一會兒歡喜,一會兒難過。 歡喜的是有人真心待她,難過的是今生今世怕是要錯過這段姻緣。 因為心里有事,攪得一晚上都沒睡好。 想著那人的種種,不由得嘆了口氣。 * 第二天清晨,徐甜甜老早地就爬了起來。 感覺頭有些昏沉。 她在井臺前洗漱時,見那人也起來了。 他站在院墻下,正凝神看著那幾株花樹。 “葉先生,早啊!”她笑著打了聲招呼。 “早……”他抬頭看著她,笑著應(yīng)道。還隨手指著那叢花樹,問道:“春天里,這 幾株開花了?” “嗯,開得是紫花,一簇一簇的,好看得很噯……” “呃,那品種倒是沒變,在那邊開得也是紫花,紫粉色的,放眼望去,山坡上 一片一片的,格外燦爛……這幾株,今年開花了,以后年年都會開花了……” “那好啊,以后就有花看了……”徐甜甜看著那人,笑道。 “那個……”葉抒文鼓起勇氣,想問問結(jié)果。就聽到東屋門一響,臘梅嬸子也起來 了。他把話又咽了回去,笑著跟嬸子打了聲招呼。 徐甜甜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進(jìn)了灶屋。 她一邊攪著玉米面糊糊,一邊想著心思。 剛才,見那人掛著兩道黑眼圈,估計也沒睡好。而她呢,昨晚躺在涼席上輾轉(zhuǎn) 反側(cè),直到凌晨時分方合上眼。 唉,這感情方面的事兒,可真是磨人啊。 * 吃了早飯,葉抒文隨著章大叔去了鎮(zhèn)政府。 臘梅嬸子和鳳芝也去酒坊那邊上班。 徐甜甜像往日那樣開門營業(yè)。 她坐在竹椅上,望著大門,神思不屬。 冬娃端坐在椅子前面寫字。 待寫完一篇時,見娘正托著兩腮發(fā)呆。 就踮著腳走過去,伸出兩根手指頭,在娘眼前晃了晃,咯咯笑著問道:“娘, 你咋了?咋兩眼發(fā)直啊?” “冬娃,娘在想事情呢……”徐甜甜回過神來,故作鎮(zhèn)靜地應(yīng)道。 “哦,娘在想啥呢?” “……娘在想,以后冬娃得長多高啊?上秤一秤,該有多重啊?”徐甜甜捋了捋冬 娃的額發(fā),笑著說道。 她想,無論如何也不能委屈了冬娃。 到了半晌午,啟康進(jìn)了鋪子。 見店里不忙,就領(lǐng)著冬娃去后院玩耍去了。 過了一會兒,葉抒文自個兒回來了。 一進(jìn)門,見店里無外人,就笑著說道:“翠翠,我回來了!今兒見了曹書記, 說了好一會兒話……” 葉抒文鼓起勇氣叫出了那人的名字。 見她看著他,就呲著牙傻笑。 徐甜甜一聽,也抿著嘴笑了笑。隨口問道:“我爹呢?”葉抒文笑著說道: “呃,你爹去酒坊那邊了……” 徐甜甜倒了杯茶,遞給了他,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