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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青年只把他又往腰上懸了,對著似乎有些不開心的少年打趣道,這陣子小虎沒地方待了,可要別現出原形嚇著人了。少年沒好氣道,我才不會,只要你別似是想到了什么,少年的臉色漸漸紅了。別什么?青年眼里滿是笑意,口中卻道,小虎怎么說話只說一半。色鬼!少年恨恨看著他,臉色的紅一點沒淡。他現在的妖力維持原形絕對是夠了,只要那人晚上少折騰個幾回,那葫蘆,都只是擺設了。日頭上懸著,納涼的人來了一撥又去了一撥,少年和青年只肆意吵鬧著,唯有被放在桌上的葫蘆,再無了動靜。☆、雨聲夜未停山間。天氣多變,雨說下就下了,雨滴落在葉上枝上,樹下的青年怔怔站著,冰涼的雨水透過枝葉的縫隙滴落下來,打在額頭,冰涼入骨。他這才仿若回了神,只輕笑了笑,想不到今日竟逢了個好天氣。青年雖是笑著,眉間的褶皺卻是一直未展開,好似有什么壓在心頭,抑郁不安。手中并無雨傘,青年也沒有要避雨的打算,只依舊朝山上行著,只是行著行著卻是突然笑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到達山間小屋的時候青年的全身已淋得濕了,拖得地上一塊塊濕漬,青年倒不是先忙著換掉打濕的衣衫,而是打量著屋子。不大的空間,簡單的擺設,桌邊上積了層灰,灶臺上放著兩只竹筒,他慢慢走過去,拿起竹筒,竟是又笑了。這時青年卻聽到了敲門聲,他的臉上一喜,轉眼卻又是平淡下去他想到了,根本就不會是那只兔子,如若是他,只會撲進他懷里。門口的人抬步邁了進來,見到青年的樣子也仿若未見,只在一旁的椅子坐了。找到了嗎?青年自然是認識他的,聽到他的話卻是低低一笑,極是苦澀,你覺得呢?不待來人回答,他又道,皇上怎么會來此地?坐在椅上的男子只著一身普通的衣衫,聽到他的反問,眼里卻是閃出一絲威嚴,朕聽聞蘇御史這陣子萎靡不振,特來一探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他,卻不知蘇御史真因一個男子弄成這副模樣。聽到他語中的奚落,青年卻只淡淡道,那微臣就勞煩皇上了。居于椅上的君王眉頭緊蹙,似是要說些什么,卻又沒有開口。屋子里頓時靜了下來,只有青年身上的濕衣不斷往下滴水的聲音。屋外,雨還在下,似是有越下越大的趨勢,風也開始刮了起來,置于屋檐下的雨傘被風卷著,轉眼間就不知飄飛到了何處,君王靜靜的看著,心里仿佛在想著什么。雨水漸漸順著窗子飄進屋內,君王起身關上了窗子,淡淡道。去換身衣衫吧。青年依舊怔怔的立著,他于是又道,如果你還想知道那個人的下落。這話說的極輕,伴著風雨聲入耳顯得極模糊,可青年還是聽清了,眼里閃出一抹微光,直直的望向他,沒有再說些什么,轉身步入了臥房內。不多時,青年就已換上一身青色衣衫出來了,頭發也粗略的擦了擦,沒有再滴水。你知道他在哪里?青年似乎是想盡量用平穩的聲音開口,可尾音依舊帶出一絲急躁。他究竟是什么人?竟能讓你如此。男子自語著,起身站在了窗邊,今日,我們就像從前那樣,你不是臣子,而我也不是帝王。青年的臉上若有所思,卻聽他又道,子慕,他究竟是誰?以護。子慕喚了一聲,唇邊劃過這個稱呼時竟覺得生疏了,他的目光虛虛落在窗外,慢慢道,你身邊的那個人又是誰呢?趙以護直直望向他,驚詫道,你說的可是景瀾?原來他叫景瀾。子慕低聲自語著,朝他道,你也喜歡那個男子?喜歡?趙以護皺了皺眉,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詞被人放到自己身上,他深思著,許久沒有言語。也許吧想到青年站在自己身旁時的溫潤端方,那日醉酒時的情態,趙以護低笑道,沒想到卻是被你點透了。沒想到他這般輕易承認了,子慕反倒像是看到另一個人了,只微微言道,可你跟我畢竟不同。這個我自然明白。趙以護朝他答著,低低自語,到了某一日,這個不同也不存在了先別說我了。趙以護臉上現出一抹心虛,其實我并不知道那少年的下落他心道,剛剛那樣說,也只是為了找出一個安靜坐下來說話的理由了。聽他這樣說,子慕只淡淡笑道,我大約也猜到你不知道了。那只兔子的下落,知道的,也只有天吧。被他看穿,趙以護面上顯出一絲不自然,只疑惑道,那少年的身份確實令我好奇,我叫景瀾派了好些人找,沒有一星半點消息,竟像是從這世上消失了一樣。你當然找不到他。子慕惆悵道,這世上沒人能找得到他看見他臉上明顯的沮喪,趙以護有些訝然,聽你這樣說,他倒是來無影去無蹤,這次莫不是他自己走的?他自己走的?子慕的臉色變了變,自己從沒有想過這種結果,可事實上趙以護沒看見他的異樣,又道,他只是你一個從山上帶下來的不明身份的少年,你的心是不是放錯地方了。他不是不明身份的少年,而我也不覺得喜歡他是一件錯事,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該知道,我不會是一個遇事盲目的人,這次這樣躑躅,不外乎是因為真動了情說到這他戲謔的望著趙以護,你與景瀾怕也是和我同山色這般吧。景瀾?趙以護揚了揚眉,卻是一副極得意的神色,景瀾比你的山色要令人放心多了。當今的君王,如今卻現出這樣一副孩童心性,子慕忍不住啞然失笑。卻又閃過一絲落寞,手掌拂過腰間懸著的玉玦,低聲嘆了嘆。趙以護看到了他這個細微的動作,只轉過了話茬,望著窗外道,今日的雨是不會停了,我今日就歇在這了。那明日的早朝也不是第一次沒有臨朝了,上次因著景瀾,這次卻是因著你。趙以護漫不經心道,每日里不過就是些一樣的事,偶爾逃一次早朝,倒也無妨。上次是因為景瀾?難怪張公公說要我改日來了。子慕飽含深意道,春曉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前朝的典例別就此落在你身上了。如果說前面還不知道他說的是個什么意思,待他說完后趙以護就是全聽明白了,也不惱怒,似笑非笑道,你跟任秋是混久了,這股風流勁也學來了。之遠骨子里可比你我都要純情多了。提到任秋,子慕只悵然道,倒真希望他能早些回來。趙以護神情一僵,只笑道,有你這般期盼,他自然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