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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聞皇天之命不于常,唯歸于德,故堯授舜,舜授禹,實其宜也。皇四子文韜武略、秉性純良、恭儉仁孝。上敬天地宗親,下愛護天下子民。有堯舜之相,秉圣賢之能,憂思國計、振朔朝綱,堪擔神器。朕為天下蒼生福澤計。立為新帝,肇基帝胄,承天應人。自古帝王,珧膺圖箓,則尊尊親親之義,著於典謨,諒在至公,蓋非獲已。我華夏乘時撫運,累圣重光。當四海之樂推,受三靈之眷命。大行皇帝奄棄宇縣,痛結仇讎,朕志掃巨逆,保寧嗣主。今皇帝哀煢在疚,托於朕躬,勤懇再三,愿成茲意,朕以不德,猥承丕緒。念今追昔,載感於懷。若涉大川,罔知攸濟。思荷宗祧之業,屬此惟新;式揚渙汗之恩,與之更始。可大赦天下。【注1】 而后便是原先的四皇子,現今的皇帝的即位詔書: 正統世傳三十五載,君明臣賢,天下大治。然高宗以朕賢明,朕不才,推辭再三,固不受。昔者奉天明命,相繼為君,代天理物,撫育黎,彝倫修敘。朕以宗人,授遺命,登大寶,改元景泰,奉正統帝為太上皇,朕繼宗祧。治天下,非一人之力;德天下,非一人之功。朕欲繼太上皇之志,辟土服遠,滅夷寧邊,所賴諸臣同心,輔朕不殆,共保大明國祚萬世。 布告中外,咸使聞知。【注2】 只是今年并未改元,仍是沿用高宗的年號,待到明年,過了年,才改元為永昌。 作者有話要說: 【注1】參考唐睿宗的 【注2】參考大明景泰帝的即位詔書 順便一說 奉天承運皇帝詔(制)曰的斷句大概是: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而且天和皇帝要頂格 大概就是 第一列寫“奉“”,然后再起一列寫“天承運”,然后再起一列寫“皇帝詔曰”。寫文的查資料的時候無意看見的,覺得挺有趣,和大家分享一下。 晚點(應該是12點左右)還會更新一個太子的番外。 第20章 太子番外 自朱玳有記憶以來,他就沒有母親了。 在宮中別的孩子都有母親,就算是最不受寵的呆呆傻傻的十皇子也有母親,即使他的母親是個宮女。 他知道皇后是他的嫡母,他也叫他母親,只是到底誰是自己的生母呢? 他問過父皇派來伺候他的老太監:“張德,孤的母親是誰?” 可張德只是恭敬的說:“殿下的母親自然是皇后。” 他又追問:“孤說的是孤的生身母親。”可張德仍然說:“自然是先皇后。”他又問:“那她去哪了?她為何不陪在孤身邊?” 張德沉默了一會,才說:“殿下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說了何事?搬弄是非?”他并不懂為何張德會這樣想,但從張德的態度,他知道他不該再追問下去。 過了些時日,他的父皇在宮中降了一批妃子的份位。他知道,是他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他變得越來越沉默,他懼怕語言的力量。他的父親雖然愛他,但是他父親的愛太過于霸道和專橫,他是有些害怕父親的愛的。 他還記得有個小宮女,大概是剛進宮,并不知道他是太子,以為他是小太監。 那時他正因為字寫的不好,被父皇罰寫一百張大字。他的父皇幾乎是嘆著氣說:“明明她的字那么好,怎么你不像她呢?”只有在這種時候,他的父親才會從只言片語中透露出他母后的樣子。 他有些委屈便甩開了小太監在御花園里沒多少人的假山后面偷偷哭。那個小宮女正好也在這里偷懶,她似乎是要給御花園的除草。 看他哭還笑瞇瞇的逗他,又給他吃她自己偷偷從宮外帶進來的糖,勸他別哭了。他記得那糖,雖然沒有宮里常吃的糖那么精致,但是卻更甜。 后來他找父皇要那個小宮女,父皇卻只是似笑非笑得看著他:“哦?為何單單要這一個宮女?” 他說了那日的事,期翼的看著他的父皇,但是他的父皇卻只是慢慢的說:“有些時候,別人靠近你只是別有用心。”他的心慢慢的涼了。 第二天,他便知道那小宮女被打死了,打了有六十六棍才咽氣。這自然是他的好父親,故意要他知道的。 他想象著她的血流在冰冷的地面上的樣子。一時又想,她會不會怨他;一時又想,她會不會很痛;一時又想,她會不會覺得冷。。。。。。他想著想著,竟有些入魔了,夜里就生起了病,太醫說他是風邪入體,只有他自己知道,他這是心病。 從此,他便知道,喜歡和愛有時候是會害死人的,喜歡和愛并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變得更加沉默了。 他再也不主動要求什么了,只接受他的父皇給的東西。 他的王妃,他的姬妾,他的太子之位,他的權勢,他的一切一切都是父皇給的。 他知道自己不適合做一個皇帝,只是他是沉默的,因為他的父親一心想要將他培養成一個合格的儲君。 他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只是他是沉默的,因為他的父親覺得他應該做一個父親了。 。。。 。。。 他本以為自己會沉默的度過這一生,可是他遇見了她。 當時他被父皇派出去巡視京郊皇莊。 他在皇莊里看見了她,她正在陽光下洗頭發,一邊洗一邊哼著歌,頭發長長的,烏黑發亮。眼睛亮亮的,皮膚有些黑,卻不能掩飾她的美麗。 她好像是光,照進他的心里。 長久以來,他都知道自己心中空了一塊。可是看到她,他突然覺得自己完整了。 他扮作商戶去接近她,與她談天說地,她與京城的大家閨秀完全不一樣,她會大聲的笑,會下地干活,會大大方方答他的話。。。。 越了解她,就越覺得她的可貴,出身草芥卻并不自輕自賤,父不疼母不愛,卻并不能打消她對世間萬物的愛。 后來他無法抑制自己占有她的渴望,但他不能告訴父皇,因為他害怕,害怕她也會像那個宮女一樣在宮中枯萎。 他便用商戶的身份便向她的父母提親了。給了五百兩聘禮,這還是莊子里的頭一遭。她的父母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他想:還好是我要娶她。 他將她安置在京城他的一處不被別人知道的二進小院子里,回東宮的時候,就騙她是要外出做生意,有時候東宮事務纏身,幾個月都脫不開身,她也從不會抱怨什么,只是做好一個妻子的本分。 只有在那個小小的二進院子里,他才感覺自己還是活著的,自己的血還是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