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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婉真被逼死了又怎么樣呢。我才不信那臭丫頭真的一無所知,楚逍昀冷笑,不過事后回過味來想訛上小爺,腦子竟是豆腐做的。我知道你不喜我行事,這才這么百轉迂回的去解釋,否則依小爺平素的秉性早將這幫人殺個干凈,一了百了。你能這樣,那很好。衛羽白看著斑駁不定的湖面淡淡道,可也不必事事學我,我這一生,固然無憾,可也未必值得。你這一生還長,至少還能再活七十年。能活那么久,還真是想象不到。衛羽白將自己的佩劍取下咚的一聲丟進江里,楚逍昀根本來不及阻止他。對了,我還未告訴你,那大兇珠是為誰而求的。不是那個什么玉簫吧。楚逍昀雖能猜到,心中仍十分不是滋味。衛羽白搖搖頭。不是,是她的丈夫。楚逍昀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丈夫?對,她的丈夫是個舉子,不會半點武功,可待她十分之好,他們有兩個孩子了,小的那個只有一歲,我抱過一回,軟軟的甚是可愛。衛羽白說起這事甚至帶有幾分真心的笑容,原本她嫁人后我們就再沒見過,后來得知自己中毒了,我害怕之余又覺得茫然,竟又動了再見她一面的念頭。這幾年因為她的事,我總有些心灰意冷,不再與人深交,師傅已經過世,天地之大我竟覺得無處可去。原本我以為自己是個不怕死的,可事到臨頭,又覺得這么死了,連魂魄也像找不到落處。說到此處他猛烈的咳嗽起來,楚逍昀想給他倒杯酒,卻被他按住了。你可知當年縱火燒死我全家的是誰,是我爹。你爹?楚逍昀確實沒想到,這是為何。能為什么呢,左右不過是那種事,我娘紅杏出墻,我也并不是爹的親生兒子,當年她騙我爹說是早產,可紙包不住火,幾年后我爹知道了如何不怒。他一氣之下掐死我娘,又放火燒了家,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被火光照醒了,抬頭卻見爹瞪著血紅的眼睛看著我,像看仇人一樣。他要殺你?真殺了倒好,他看了我半響后忽然哭了起來,一個大男人竟能哭成那樣。衛羽白喟嘆一聲,他哭著把我抱到外面,自己卻又沖回火海里。我反應過來想沖進去找他,卻碰巧被師傅拉住了,其實依照師傅原本的性子,是不會救我的,他總說紅塵自有紅塵劫,可那日卻還是救了我。后來師傅坐化的時候,旁的都沒什么,唯獨看我的眼睛里有著不舍,我知道他是對我放不下心。楚逍昀不知該說什么好,只喃喃道:這也不是你的錯啊。我說對不起玉簫,是因為當年遲那三個月,是我故意的。其實那時候要我為她而死也行,可不知怎的,我就是下不了決心娶她,玉簫心里也明白才會那么決然的嫁給旁人。楚逍昀忍住不道:我若是她,只會一直等你,等到你心甘情愿為止!衛羽白笑笑。那可不好,說實話,她嫁人后我傷心之余也是松了口氣,總覺得這才是自己命。你如今才十六歲,一輩子,長的很,心愛之人也不會只有一個,我死后你就將我忘了吧,認識十幾日倒要叫你傷心一場,也是過意不去。作者有話要說:☆、第10章你再說什么死不死的,別怪我翻臉!衛羽白沉默片刻接著說:我動了找她的念頭之后,果然去了,她見到我時竟然十分的高興,問我這些年過的好不好,可娶親了。原本我以為她會不想見我,又或是強顏歡笑,可她并沒有,我松了口氣之余又覺得惆悵。后來她帶我去看她的孩子,玉簫本就是我的表妹,她的孩子,眼睛竟然有些像我。抱著那孩子,我心里再有怨也便釋然,原本我就希望她過得好,眼下如此我還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自然不會告訴她自己時日無多,只說一切都好,后來她丈夫回來,聽說我是遠房表親待我也十分熱情,還留我小住。我在他們那兒住了十幾日,每日與孩子們說說笑笑,教他們習武,我竟覺得寧靜致遠。后來玉簫的丈夫染上重病,我便寫信給霍難言,讓他幫我去請薛神醫,可這也不知成不成,所以我又去找你要那大兇珠。其實我一開頭真的動過以你為質的念頭,與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攀交情,實在有些難為我,你也不像是個好說話的。他笑,臉上浮起反常的潮紅,我也知道自己這么做太不厚道,因此一開頭對你倒挺愧疚的。楚逍昀卻被他話中的其它意思給吸引了。你竟找霍難言幫你請大夫,你的毒難道不是霍難言給下的嗎?是他下的,但這是兩回事。他說也覺得對不起我,愿意圓我一個心愿。衛羽白慢慢倒了下來,這太白醉果然不是凡品,在水中浸了寒氣后縱然是英娥玉勾也壓不了幾日了。楚逍昀大驚失色上前一把抱住他。別去找薛神醫的晦氣,我不要他治,也別聽他說什么星宿冒犯,逆行貪狼,你不是那樣的人,衛羽白躺在他懷里笑的斷斷續續,只是以后對旁人也多三分耐心就是了。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桌上那一點豆大燭光映照出船艙里的巨大陰影。楚逍昀眼眶干澀發熱,他只覺得自己的心也開始一點點的往下沉,只是不斷的追問衛羽白。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衛羽白慢慢闔上眼睛,似乎疲勞得再也無法睜開,聲音也無法完整發出。當年,與我娘是霍難言,他認出斬草除根。楚逍昀如墮冰窖,若當年那人是霍難言,衛羽白難不成竟是他的兒子,難怪他寧可一死也不求人,被自己的親生父親下毒,祖父又不愿救治,還有什么可說的呢。可這事霍難言知道嗎,他要斬草除根,自然是不知道的了,衛羽白為何不告訴他,是意存報復,還是心灰意冷?盡管衛羽白已經對他說了這些,可楚逍昀卻覺得,自己于他,不明白的地方實在太多。自小聽聞的傳言中的人,自己給予了他無數的想象,可到頭來卻都不如眼前這活生生的人更合心意。簡直就如那水中花一般,明明已嗅到了芬芳,伸手卻是碎裂一片。衛羽白已經沒了聲息,楚逍昀伸手去搭的脈息,卻顫抖著根本搭不住,他緊緊抱住懷里的男人吶吶道:你還記得嗎,我說過,除了身家性命,我什么都能給你,可我現在改主意了,若你的真的要,身家性命,那也不算什么。他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救活你。遠處不知從何飄來一所畫舫,上面有歌女輕彈淺唱道:孤舟徐徐隨風行,且慢且吟垠,兩岸春波晃碧柳,佳人猶在橋頭。淚濕衫透,細雨蒙蒙人影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