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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褐色的痣。邵云霄的左耳垂上也有一枚這樣的痣,這我知道,我震驚的是他說這話時的表情,并沒有吃驚或感傷,而是像做夢一樣,是那種沉浸在悠長恬淡夢境中的安詳表情,這個夢他做了多少年,好像周圍的一切都像邵云霄活著的時候一樣,只需淡然等待,他們倆就一定會再度相見。那一刻我終于明白,他根本就是故意選擇活在過去的時間里,我和小瑄對他來說算什么,就像被風(fēng)無意卷進(jìn)屋內(nèi)的葉子一般,在或不在,于他都不是真正值得在意的事。大顆淚水從舅母眼中落下,停不下來一般,她伸手掩住臉。哪怕我等他一輩子,他也不會主動從這個夢里醒來,他看著我卻在想邵云霄,這我認(rèn)了,可他看著我們的女兒,竟然也在試圖尋找邵云霄的影子,我們的女兒和邵云霄又有什么關(guān)系!從那時起我就知道,我是再也忍不下去了。只要他將屬于邵氏的秘密告訴皇上,日后心中有愧自然不能再如這般回憶那個女人了,憑他的性格,就算要說出來肯定也只是告訴羌無的皇上,憑皇上的為人和周氏的地位,他不會有事,只要他愿意將這個秘密分享出來,只要他不是唯一知道的人,他總不會有事的。就算事情鬧大最多丟了官職,那我甘愿和女兒跟他一起吃苦去,哪怕是流放也愿意。我就是要逼著他從夢里醒過來做選擇,要是執(zhí)意保守秘密,周氏會有滅頂之災(zāi),就算我在他心里不算個什么,還有小瑄呢,我不相信他平素對小瑄的疼愛也是假的。可你沒想到,比起你和小瑄,比起周氏一族百年的根基,舅舅他卻還是選擇幫一個死人保守秘密。我涼涼的說,不論發(fā)生什么,舅舅他會選擇的,永遠(yuǎn)都是邵云霄,你明明該比誰都懂得這一點。舅母放下手,臉上的表情像哭也像笑,如砧板上的魚一樣干涸乞求的看著我。我顫抖的手放在腰間的劍柄上,慢慢的將劍拔了出來。你知道這些天我都在忙什么嗎,沒了內(nèi)功,這些日子我一直在練習(xí)以前學(xué)過的劍法,總算撿起來一點了,至少還夠幫舅舅清理門戶。既然你已經(jīng)承認(rèn),我也不需猶豫,最后只再問一句,你可還有什么心愿未了嗎?不,凌風(fēng),她顫抖如風(fēng)中的樹葉,你不明白,我要在這里等他回來,只有我一個人能將他等回來,縱然他當(dāng)年愛的是別人,可我一直等,他還是來到我身邊了,我不能死,我她話沒說完,我的劍已經(jīng)往前一送輕易刺穿了她的咽喉。蓮珊死了,駱柏年會以為舅舅已經(jīng)將秘密告訴皇上,沒必要再盯住不放,所以舅舅總會回來的,至于你,我不能再讓舅舅承受任何風(fēng)險,所以你一定得死。拔劍而出,舅母喉頭噴射的鮮血染紅了半張桌子,她倒在地上,睜著眼睛,死不瞑目。我蹲下幫她闔上眼皮。終于得到了原本不可能的人,卻又算計著要得到對方的心,這世上的癡人何止她一個。人死債清,已經(jīng)沒有誰對不起誰了。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門廊處站著一個小小身影,是小瑄。她顯然是自己偷偷從床上爬起來的,估計外間的婆子們早偷懶睡去了,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來,這孩子身上還穿著單薄的寢衣,一言不發(fā)的打著顫,也許是因為害怕,也許只是因為冷。我不知道她在那待了多久,又聽到看到了多少,只是眼下我手上還握著沾滿她母親鮮血的劍,又能對她解釋些什么呢。我扔下劍從她身邊走了過去,將這個不滿十歲的孩子,我往日最疼愛的表妹留在這充滿血腥味的的地方,留下她一個人睜著喪失魂魄的眼睛呆呆看著慘死于血泊中的母親。作者有話要說: 跟新很慢,中間部分還鎖了,因為各種無奈原因但是我會盡力讓一直喜歡這部作品的孩子們看到結(jié)局的,希望能在六月前完結(jié),完結(jié)后我會開一篇新的古風(fēng),到時候也希望大家依然能夠捧場T_Tb我自己寫的過癮,但愿你們也看的開心。☆、汝為何來我回到了自己的嘉遠(yuǎn)侯府,安心等待著。我已經(jīng)等過了很多人很多事,無所謂再多等幾天。流言蜚語幾乎在一夜之間如新雪般飄落于京城的所有角落,有人說我是違背上意,被故意栽贓殘害長輩的惡名;有人說我是得知了御史周世林要壞事,趕忙殺了他的妻室劃清界限以表忠心;還有人說我根本就是個喪心病狂瘋子,人至艷則成妖,無怪乎會被衛(wèi)氏革名。蕓mama和言良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他們雖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也不敢問,卻出奇一致的擔(dān)心我會自尋短見,有一晚我什么話也沒留就出去了,回來只見蕓mama兩眼淚汪汪的,一副準(zhǔn)備給我收尸的模樣。他們未免小瞧了我。那晚我不過是利用自己熟悉舊地的優(yōu)勢偷偷溜進(jìn)了衛(wèi)府。原來住的院子已經(jīng)開始有了荒敗的痕跡,廂房里也漆黑一片,和來之前所想的差不多,可縱使是這樣,我還是躺在已經(jīng)有了不高雜草的后院空地上,看著那看了千百萬次的黛色天空,慢慢蜷縮起身子,地上的鵝暖石還留有著白日里淺淺陽光的溫度,硌著我的后背,只覺得親切。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我真正熟悉入骨的氣息,可笑的是,這里卻又從來不是我真正的家。如今這一處想必已被父親封了起來,半夜里頭連一個進(jìn)來查看的人都沒有。到了如今這個一派涂地的時候,我竟還在此處待了一盞茶的時間才重新爬了起來。沒有人會記得我在這里的那段存在,哪怕是那些見過我的人,他們只會在不巧看到的這里的時候抿緊雙唇,神色不虞的匆匆而過。那些人會像拂開袖上灰塵一樣,將我留下的任何痕跡從記憶里輕易的抹去。走的時候,我特意繞到自己曾住過的房間窗下,將那一株已經(jīng)過了花期的山茶攔腰砍成了兩截。幾日后,王公公帶來了圣旨。由于我弒親的行為為大不道,縱使西涼一戰(zhàn)中立下汗馬功勛也不能與之相抵,本該奪官流放以示正綱,但念在陛下尚在用人之際,若能將功贖罪也許尚能保留個一官半職也未可知。該如何將功贖罪圣旨里寫的極其含糊,王公公照著念完后將圣旨遞給跪在地上聽旨意我,又耳語解釋半響。魏光澈所謂的將功贖罪,不過是希望我能勸小舅舅將邵氏寶藏的地點說出來。這倒是與我想的不謀而合,若沒這道旨意,我還不知該如何才能接近舅舅。公公放心,下官自當(dāng)盡力。我應(yīng)付式的回答他。老太監(jiān)拍拍我的肩,沒再多說什么。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許方然帶著人一路護(hù)著他來,等王公公前擁后簇的走了,他單獨湊到我邊上低低問了一句:蓮珊是不是你殺的?她確是因我而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