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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我和赫連肆星的,只有中原人了。倒時縱使我死赫連肆星卻未死,他也不得不去懷疑中原的意圖。只要和打碎他們之間本就薄弱的信任,按照此番西涼的耗損,至少能為羌無贏得五年喘息的生機,五年后,哼,五年后中原的小皇帝也長大了,到時候中原的內亂還不夠忙的。即便如此,侯爺也不該想出如此下策來。是不是下策,你以后就知道了。我不在意的說。皇上知道侯爺還有這等后招嗎?我可以騙你說他知道,但你這人太過精明,要是反而成拙就不美了。皇上并不知情,但希望你能記得兩件事,赫連肆星若只是受傷未死,說不定會抓住你,到那個時候你只能自盡了,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大家黃泉下慢慢算。我深深呼吸了一口微涼的空氣。第二件事,若赫連肆星死了,他帶來的嘍啰自然擒不住你,到時后希望你能幫我帶一句話給皇上,望他看在我舍命為羌無立功的份上,無論如何,千萬千萬,給御史大夫周世林留一條生路。我嘆了口氣。你要告訴他,赫連肆星一死,赫連黎已至耄耋,西涼不足為患,而周世林,卻是這世上我最后的親人了。侯爺。徐山用一如既往平靜的口音說,侯爺不必費心了,小人此番不可能按照侯爺所說的去做,侯爺還是盡早死心的好,小人愿任憑侯爺處置。也是,我嘆了口氣,像你這樣尚有未完成之事的人,即便事敗,怕也不會乖乖自盡。可惜啊,就算你不自盡,若被人發現你本就是中原人效果也是同樣,到時怕無人會信你的話,更何況你意圖刺殺赫連肆星,若不自盡最后多半會落得生不如死。徐山的呼吸漏了一拍。至于我是怎么發現你父母都是中原人的,這不重要,但是我能查出來的事情,赫連肆星一樣可以查出來,到時候你怕是百口莫辯。小人確實祖籍中原,但小人幼年在中原被逼得家破人亡,不得以才逃難至此的。我相信你。我揉了揉有些酸麻的后頸,哦,對了,就算我這么說,你也可以提前對皇上據實以報,那怕是有些麻煩啊。我看著窗外的天空,那般高遠,純凈的仿佛是另一個無爭無擾的世界。你弟弟不是丟了嗎,想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徐山不置可否。我知道這般說你定當是在詐你,但世事有時就是這么碰巧,你的老家,是在一片有著連天碧葉子荷花池的地方,對不對?徐山眼睛圓睜,手再度發起抖來。你的老家有這么一首曲子,柳下稍,夜未央,樹下月影不成雙,湖心蓮,小舟延,芷風片霧消舊年,家還舊路不曾忘,欄前莖草亂無章,調轉路兒回望,仍記得半盞芙蓉少年郎。我模仿阿棕將曲調慢慢唱來,可你弟弟,卻總將最后一句唱成仍記得滿枝芙蓉少年郎吧。撲通一聲,徐山不顧腿傷在我面前筆直的跪下。侯爺,侯爺您真的見過我弟弟,小人求您告訴我他在哪里,只要小人找到了他,這一輩子愿意做牛做馬來還您的恩情。做牛做馬啊。我語氣復雜的重復著,徐山激動的臉上不知怎么浮現出阿棕的影子,那個愛笑的少年,正像大草原上的燦爛花朵一樣活著,雖然未必活得名貴,卻是自由自在。找到你弟弟,真的有那么重要嗎?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說不定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活得很好。求侯爺慈悲。徐山砰砰砰的給我磕頭。那就去完成你該做的事,我說著這話,心下沒來由的一陣窒息。若有萬全的法子,我再不愿拿阿棕的事去威脅他。若事后你還活著,自有我安排的人帶你去找他,我也是拿自己的命在賭,想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同的代價,你說對不對?他默然,終于首肯。作者有話要說:☆、鷸蚌相爭中原私下派來的使者并非,但他的名氣卻遠高于不少一品大員,是世人口中與羌無霍南山齊名的大書法家,方凱齊。我問魏光澈:為何不讓霍南山一同前來?南方北霍,說不定更容易打破僵局。方凱奇擅草書,霍南山卻是最愛瘦金,雖說修習到了巔峰之后各家都是殊流同一,可養字養心,霍南山本質上卻未必是能和方凱奇談得來的人。他嘴角淺淡的笑紋微顯,更何況霍南山有他的傲骨,朕還有用他的地方,想留著他的氣性。臣離開燮城的時候很有對不住霍大人的地方,以霍大人的傲骨,怕是心結難解了。這你可就錯了,朕知道你覺得他為人愚忠,不知變通。可你相信嗎,霍南山并未主動在朕的面前說過你的不是。即便問起當時的始末,他據實以告之后還是為你辯解,說你是孤標桀驁之人,如同雙刃劍,世間唯有朕一人可以掌握你,原不該為行事保守的陳碩所控。我聽了這話不由一笑。這倒是真真令人想不到,在臣心中,霍大人也是行事保守之人啊。這么大的人了,怎么有時還像孩子一樣。魏光澈見我笑了眉間也寬松起來。是。你還未告訴朕,到底是如何安排徐山的。陛下手握天下,難道已經容不得出現驚喜了嗎?他搖搖頭。身為君王,驚字后面往往跟不得那個喜字。他嘆息一聲,凌風,仁者不懼,而朕的懼怕正是來自于自身的不仁,可朕若是仁慈,怕也活不到現在了。臣知道,我忽然可以坦然直視他的雙眼,臣確實曾因為陛下的不仁而心生不滿,但臣卻從未期待過陛下有何改變,或者說,在臣初識得陛下之時,陛下就是如此的冷靜和自信,也許臣會被陛下吸引,正因為陛下是擁有與自己地位相匹配能力的強者。臣幼時常恨自己受制于人,但臣現在已經不恨了,因為世人于這紅塵之中誰不是身不由己,臣自然不能免俗。可若cao控臣的人是陛下,至少臣可以坦然接受。我啞了喉嚨,明知現下多說無益,卻還是繼續道:陛下曾說過,若臣想逃離,一定會殺了臣。臣曾經疑惑過,但此番經歷了生死,臣卻深深感到這是陛下能給與臣最真實的承諾,縱然君王的真心難求,但有了陛下的這句承諾,臣就可以相信那些與陛下一起的時光并非虛無。陛下,臣幼時曾經在廟中著人算命,據說臣并非長命之相,臣本不信那些虛妄之言,今日卻想說一句,若臣早逝,希望陛下不要忘記臣,真要有那忘川河,臣在未等到陛下之前絕不會一個人先渡,可真到了那個時候,陛下會不會忘記曾經的諾言從臣的身邊走過而不側目呢我的話還未說完,魏光澈已經用手捂住了我的嘴。他本是氣質高華容色清雋之人,此刻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