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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肆星大模大樣的走了進來,后面跟著畢恭畢敬的縣太爺。我讓他們在這一帶留心還真做對了,一聽人說我就猜著肯定是你。他倒并沒有顯得很得意。你倒從沒想過我可能已經死了。真就那么死了你也不是,衛凌風了。他話到中途故意頓了一下,大概沒想到時隔一個多月我還能盯得這么緊吧。能讓你現在還這么上心,看來這次的停戰果然只是權宜之計。是不是呢,大概還要再看看。他賣了個關子,隨即臉色陰沉下來,但說不定你在魏光澈的心中已經是個死人了,我現在倒是該怎么用你呢?到了這步田地,我說什么也沒用了吧,反正你早就打好主意了。用手一指那幾個叫花子,反正這些人也不過是被當作幌子才一塊兒抓來的,既然我人已經束手就擒,你不妨把他們放了。你心腸居然這么軟,還真看不出來。赫連肆星歪頭示意了一下,獄卒打開牢門讓那善叔他們出去了,六猴兒走的時候還在一直回頭看我。你也出來吧,關你這么重要的家伙,可不能在這么簡陋的地方。我聳聳肩這才走出來,赫連肆星也沒給我帶銬鏈什么的,很放心的走在前面帶路,倒是一旁的隨從個個虎視眈眈的看著我,就怕我忽然出手。之前我就想問你,那時候為什么如此輕易的放過公主?沒什么特別的理由。之前西涼派到羌無的探子都說,嘉遠侯是個心冷手硬之徒,還有些喜怒無常,你人和傳聞不太符啊。喜怒無常的人,最易做些心血來潮之事,我也不過想到一出做一出罷了。也有道理。赫連肆星表示贊同。你將我當作犯人一樣的看管起來,是打算不日再和羌無開戰嗎?這不是大家都能猜到的嗎,不然魏光澈身為九五至尊為何一直待在燮城,難不成是為了你嗎?他說這話的時候忽然回過頭來直視我的表情,帶著微有惡意的笑容。我并沒有回避他的表情。皇上的想法豈是臣子可以猜測的,但我們皇上素來以江山社稷為第一重,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赫連大人何必如此狹隘。他見我這么回答,似乎有些失望,不再開口了。出來上了馬車,赫連肆星坐在我的對面,他似乎并不介意我掀開車窗簾幔往外看,只盯著我的臉。我的臉,就這般好看么。放下簾幔我問他。你自己覺得呢?他反問我。不知道,就算別人都說這張臉生的好,我自己卻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好似乎都是因著這張臉,我犯下的錯,卻也是因為這張臉,打從生下來就頂著這張臉,日看夜看,只覺得熟悉罷了。赫連肆星聽我這么說,眼神依舊無波無瀾,仿佛我不過是個擺在這里的器皿罷了,他也不過是盯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發呆而已。你,為什么會有忽蘭血統?我要是說,我也不太清楚,你信嗎?我信啊。沒料到赫連肆星會這么說,我用手支起下巴,轉過臉不再理會他,馬車的磷磷聲在我倆的沉默中異常清晰。穿過幾條街,人煙漸少,我猜著快到地方了,此時丹田處卻忽然一陣刺痛,仿佛被人猛塞進了一把鋒利的冰棱!一個不設防,我捂住腹部從座位上滑跪下來,膝蓋撞擊在木板上發出了很大的聲音。該死,那蟲子又發作了,比以往至少提前了兩天。而且這一次的感覺也不一樣了,身上一陣冷一陣熱,后背更是被什么拉扯住一般拽的骨頭生疼。怎么了?赫連肆星驚訝之下忙俯下身查看。我當然不能在此時運功讓他看出武功路數,可身體卻是仿佛一刻都熬不住了,想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的手下意識在空中一抓,卻正好抓住了赫連肆星的手腕。他以為我是想借力站起來,一時倒沒甩開。我心中一動,幾乎憑著本能兩指按上那被曬的淺褐色手腕的脈絡處,一摸準兩大主xue立刻死死拽住,他手腕一震,體內功力由xue位洶涌而出,依著兩指處一個周轉流向我的全身。赫連肆星大驚之下忙想將我推開,我知此回不同尋常,拼了全力死死攥住他腕子不放。車廂內地方有限,他一時倒掙扎不開,情急之下用余下那手對著我一掌拍出。正前面結結實實的挨了他一掌,我哇的吐了口鮮血,手終是松開了。他畢竟有所顧忌,那一掌并未用全力,我吐出淤血后反覺得身上松快了些,三時蟲是寄生類,在未完全成型時潛在破壞力受飼主狀況影響。眼下我氣力忽衰,發作倒緩了下來,赫連肆星所練功力與我完全不同,卻出乎預料的管用,我并沒有從他那奪取多少功力,卻能勉強壓制住了。衛凌風,你他一時倒不知說什么好了。如你所見,我體內大有變故,怕是活不了多久。我半真半假的說。赫連肆星沉默片刻。總之,下一次你膽敢再這么奪我功力,就別怪我下殺手。你這么謹慎的人,也不可能再給我下一次的機會。你們羌無的皇帝,魏光澈知道你現在的這幅鬼樣子嗎?當然,就是他授意我以如此自傷的方式加速內力修為的。赫連肆星冷笑一聲。若真如此,那你于他還真的什么也不是,看來傳聞果然不可信。明明是我故意誤導他,眼下聽了這話心里還是一陣難受。我若干年前,曾經跟著父親去過你們羌無,那時候魏光澈還是七皇子呢。我冷靜下來,開始盡可能調勻體內的氣息,并不接他的話。要說那個時候,我還真沒預見到一個母族并不強勢自身也也不得寵的皇子能登上皇位,但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怎么說呢,確實有能引起我在意的地方。赫連肆星長眉一挑,慢條斯理的說:我當年就覺得,那個看起來過份安靜守禮的七皇子,骨子里總透著狠戾?,F在想想,他為了生存下來,那時候也是將自身壓抑的緊了。這種人,其實最是令人琢磨不透,上一刻還如珍似寶的東西,下一瞬也許就視如敝屣。說完他按照某種節奏敲了敲窗欞,馬車停了下來。赫連肆星帶我來的地方是一處看似普通的鄉紳大宅,匾額上大大的兩個字邵府,讓我不由停下了腳步。怎么了?這是哪里?你一路上默不作聲的,現在倒想要問了?赫連肆星有些好笑似的,這么想知道,不如進去問你舅舅周世林如何?赫連肆星這話宛如一記驚雷炸響在我耳邊,雙腿好像不聽使喚一樣跟著他快步往里間走去。小舅舅,他應當是活著的,西涼不會那么就容他絕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