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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這種蠻子就沒什么好說的。那人似乎傲得很。我抬手擋住一聽這話就想沖上去的老薛。且別忙著下結論,這人未必是中原派來的。聽了我這話周圍人均一怔,那刺客也不由瞟了我一眼。先關押起來,見到陳將軍再做定奪。那人被押走了之后,老薛忙問:衣服兵器都對,侯爺為何反不認為他是中原派來的?中原地大物博,人杰不少,真要刺殺我怎會派個三腳貓,更何況中原要我死更不會留下把柄,反正已經離燮城不遠,扮成混入城中的西涼人豈不是對中原更有利。原來如此。老薛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難不成這人其實西涼派來的?他扮成中原人就是想咱們誤會?難說啊。我嘆了口氣,這么簡單就能被看穿的把戲反而讓人疑惑,說不定對方使了連環計,算準咱們會按著這個方向想。那到底是哪邊派來的呢?老薛徹底被我搞糊涂了。虛虛實實,沒有確鑿的把握我也說不好,陳將軍經驗豐富,所以才帶人去等他定奪。侯爺說的是。老薛咧嘴一笑,想的可比咱們這些粗人細致多了。我卻沒辦法對這件事一笑了之,這次戰事的復雜程度不同往常,中原到底有沒有參合進來連魏光澈都沒把握。若真是西涼假扮成的中原人我反倒不會那么擔心,怕就怕中原在暗中已經和西涼聯手,中原皇帝只有八歲不假,可大權是由四十多歲攝政王駱柏年把持著的,即使朝政混亂,也很難想象一個在朝野沉浮數十載的野心家會簡單放過眼下的機會熱衷權利的人總是愛賭一把。好在余世清已經帶兵趕回了宣陽,燮城堅攻不破西涼氣焰自然就低了,只盼能在近期狠狠擊潰他們一次也讓中原看著不敢輕舉妄動。可反過來想,雖然余家軍已經回到了宣陽,可一來長途跋涉的行軍消耗不少體力,二來燮城并未大捷,雖然守住城池同樣重要,但少了至關重要的勝利疲勞之下士氣難免低落。萬一駱柏年近期真的兵行險招壓上大軍攻打宣陽,恐怕深深吸了幾口寒冷的空氣,我冷靜下來,只要能擊潰西涼,即使宣陽出了問題也未必不能解決,反過來,萬一兩頭均被攻破那就真的大勢已去。魏光澈讓我當副將何嘗不是冒險,只要這么稍稍一想心口就酸疼得要用手去死死壓住,這個我不能也不敢想的人,帶給我并非只有權利,還有無盡的苦楚。他在我臨走之前對我說那番話,是想讓我心神大亂在戰場上自尋死路嗎?若他真的這么希望,那也未嘗不可。只要能救回小舅舅,為他守住這片江山,我甘愿一死。蓮珊以前總說我冷血,我自己也曾這么認為,別人的喜怒哀樂于我何干,對旁的人,我沒有絲毫興趣。就自己的回憶來說,這十幾年的日子就像在大雨中于泥濘里艱難前行。若想不被腳下骯臟的泥潭淹沒,我只能朝著沒有前方的黑暗走著,走著。等到那天累了,走不動了,自然會倒下被吞噬得尸骨全無。自己的人生已經這般沉重,又有何心思理會旁人的。但魏光澈和別人不同,他不是我的血緣至親,對我的好也和許多人一樣是貪圖外表的一時新鮮??晌以敢鉃榱怂冻鲎约核械囊磺小?/br>因為我希望他能一切順遂。在他對我說出那些殘忍的話之后,我在驚愕痛苦下卻并沒有像想象中那般恨他入骨,事實的真相固然難以接受,可他試圖用我最在乎的事物傷害我這件事,更加令我痛苦到瘋狂。最無可救藥的是,即使在這種痛苦之下,每次想到他還是令我感到一種扭曲的欣喜。大概我們的關系從來就是不正常的,所以只有在這種不斷的傷害下才能讓彼此的羈絆加深;大概我們都是太恨這紅塵的人,所以再多的溫柔也不如冷酷的譏諷更能理解雙方。我希望這個殘忍、虛偽的君王一切順遂。因為他是特別的,對于我來說這世上唯有他是特別,若是如今的他忽然消失,我就連恨都沒力氣去恨了。作者有話要說:☆、雙雕懾軍當晚并沒有再出什么亂子,第二天全軍到達了燮城。原本這里是邊境最為繁華的城鎮,聽聞開關的時候整座城里熱鬧非凡,既有駝鈴的叮當聲,也有最正宗的烤羊rou??涩F在全城戒嚴,隨處可見四處巡查的小隊官兵,除了些出來做小本生意的,幾乎家家房門緊閉。四處張貼的告示上寫的很清楚,若敢窩藏西涼jian細,整戶都要被軍法處死。陳碩將軍年少時曾隨定遠侯四處征戰,后駐守西域至今。幾十載的邊陲烈陽沒能融化他臉上的堅毅神情,臉上鮮有笑容,一雙眼睛鷹般雪亮。初次見面他上下打量我之后,劍眉揚起一拍我的肩膀朗聲道:長得和蘭夫人真真相似,又有男兒軒揚,老侯爺想必欣慰。話雖說錯了,我卻不討厭他這個人。我盡可能將一路上的情況詳細告訴了他,也說了自己對那個刺客的看法。陳將軍聽完后眉頭緊鎖,見狀我不由問:難道中原真的十有八九啊,不然余將軍也不會這個節骨眼上回去了。他雖沒嘆氣,模樣卻很凝重。見了我的表情他又道:你這個年紀能這般處事已是難得,看來皇上也不是平白無故的讓你來這兒,老侯爺如你這般大的時候曾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統帥三軍,虎父無犬子,京城子弟難免有些嬌氣,你看著倒不似那樣的。我笑笑,他又肅了表情。就是臉長得實在太秀氣,上陣殺敵怕是唬不了人。本也沒打算唬住人,對方若是輕敵了正好砍下他的腦袋。他聽我這么說也不由露出近乎微笑的樣子,讓身邊的常副官來跟我介紹這里如今的詳細情況,自己則轉身去巡城了。我見他不到四十兩鬢已經白了大半,心下也有些了然。此次前來魏光澈撥給我五千人,雖然和余家君精銳人數相同可質量上卻無法同日而語。更何況我年紀輕又先前沒有任何戰績,別說一直駐扎在這里的八千兵馬,就是自己帶來的那些人也未必容易服我。副將又如何,上陣殺敵是玩命的事情,誰也不愿意跟著窩囊廢白賠了性命。在常副官的帶領下沿著城墻巡視,我清楚看見兩邊兵士臉上的質疑。他們都曾浴血擋住西涼鐵騎的攻打,如今臉曬成了深褐色,面上也有了掩飾不住的疲憊,但一個個依舊手持兵刃站得筆直??床簧衔疫@種看起來處尊養優的副將也是正常。我想了想對常副官說:先帶我去校練場。常副官知道我的意思是要閱軍,忙讓一旁的士兵先跑去通報。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