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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息。淳山,這些不是凌風的錯,凌風何其無辜。世林,多少年了你還是這般天真。忘了我對你說過的嗎,這世上,何曾有過一個無辜之人。作者有話要說:☆、兩回失望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了一天的瓢潑大雨,完全沒辦法出門啊。手里不知何時緊緊攥住那薔薇的枝條,銳利的刺深深扎入掌心,深紅色的鮮血順著枝蔓留下,我卻絲毫不覺得痛,半響冷冷扔了開來,耳邊聽著小舅舅說:既然你執意如此,世林不才,只能做那攔路人了。太史令大人請。父親根本不在乎,太史令品階雖不低,編寫史書兼管典籍,可說到底不過是個無實權的文官罷了,周家祖上雖是有名的書香華族,但擋不住人丁稀薄,到了小舅舅已經是三代單傳,并無什么得力的姻親。父親自然是不必顧慮的了。我站起身,在他們出來以前回到了自己的房里。一進去,就發現蕓mama在等我。哥兒去了哪里,讓老奴好找,夜深了外面的露水重,該早些休息才是。我不過是睡不著出去轉了兩圈而已。知道哥兒最近睡眠淺,特別讓人做了牛乳糕來,不膩也無腥味的。我不吃。見到蕓mama我不由更犯了脾氣。那也罷了。蕓mama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您老想說什么?也沒什么要緊的,不過春芽今天舉止有失,害哥兒發了好大的脾氣,我已經攆她去后頭做些粗活了,還是讓惠芯回來照顧您。是么,怕是您老誤會了吧,我沒覺得她哪做的不好,不需要換人,明兒讓她接著伺候。哥兒您大人大量,蕓mama好聲好氣的說,只不過我看這丫頭左右是個沒福的,沒得沖撞了您,不如打發開也就罷了。她沒福?她若真的沒福也不會讓您老來幫著她說話了,我淡淡一笑,蕓媽,我從小是被您帶大的,有什么話不妨直說。蕓mama見我如此只得道:那丫頭是個一心一意的實心人,哥兒又何必處處刁難于她,老奴將她支派開也不過是求個宅內安寧。我刁難她?那與定安侯府的契約可是我逼她按的手印?自是不是。您老知道就好,怎么,如今我在這侯府里愈發無足輕重,連個丫鬟都發落不得了嗎?自然不是,誰敢輕慢于衛氏嫡子,只不過侯爺常常稱贊大公子宅心仁厚,老奴想著若這事傳了出去,即便沒錯處只怕侯爺心里不喜。哼,他不高興又何止在這一樁事上,只怕我整個人都是看著不如意的。蕓mama嚇了一跳。哥兒,這話做兒子的說不得。我嘩啦一聲將整個桌子踹翻,碗碟乒乒乓乓在地上砸了個粉碎。您老放心好了,你家侯爺如今有著要用我的地方,就算我現在指著他鼻子當面說這話只怕他也不會如何。我哈哈大笑起來。看不出來啊,我也有被當作衛氏族人的這一天。蕓mama見我這幅狂亂模樣忙嚇得上前顫聲說:大晚上的哥兒可千萬別氣壞了身子,都是老奴多事,明兒就讓春芽回來接著伺候您,今晚好歹早點歇息。滾,給我滾出去,一個都不許留在這里!不知道父親和大哥有沒有聽見這邊動靜,反正他們沒有任何動靜。我坐在床沿上,看著滿地的狼藉,縱容習慣了寒冷,也怕自己此刻真會冷得發瘋。換上衣服我出了府,一路縱馬狂奔直到了城門。這個時辰城門自然是關著的,我繞到人跡稀少的護城河灘邊下了馬。漫天的星河映著淙淙流逝的河水,似乎能將人吸入其中。我倒在軟軟的草地上,盯著那璀璨到至極的星空,恨不能自己也化入其中與他人永不相見。折騰了這半日,我是真的累了,閉上眼睛,如若在這一片銀河之海中死去那也很不錯。說起來,我想到蕓mama以前曾對我說過,在海那邊的仙人之境中有一口井,如若往井下望去就可以看到自己將來是怎么個死法。小的時候我不知為何異常的害怕死亡,聽了這個故事后只覺得渾身不舒服。對于我來說,死亡就像是一場孤獨的浩劫,將我徹底的與別人分離開來,到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連自己都會將自己遺忘,世上再無一抹痕跡。就像那年冬天紛紛揚揚落入這河中的大雪一般,過去之后再無人記得,入水即化。知道自己如何死去不過是最殘忍的刑法,讓人面對命運失去全部的希望。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認,如果沒了這張酷似母親的臉,我也就真的沒有了一切。想來我懼怕的并不是死亡本身,而是直到死都沒有一個真心待我之人,沒有一個讓我感到安心的人握住我的手告訴我不要害怕,沒有一個人會為了我的離開而哭得不可抑止。不過,也許除了長相,我自身確也不值得別人這么待我。**于那似乎觸手可得的星海,我不知何時在青草酸澀的氣息中睡了過去。你看起來不太舒服啊。小玲換好小太監的衣服后對我說。沒這回事,我這種武夫哪會輕易的生病。我淡淡對她笑道,今日從河灘起身后來到宮中,一直等到快黃昏才得了暗示過來領她走。她聽了我這話卻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么漂亮的人,自稱武夫還真是奇怪的緊。不知道是不是塞外出身,雖然她舉止言語都學了漢人的十成十,可有時候講的話卻很不著調。走吧,記得一路低著頭就行,就算別人問話也有我幫你應付過去。她想到自己眼下的處境臉色又緊張起來。真的不會有人盤查嗎?若是往日我定會逗她兩句,但此刻沒心情,只說了一句:你信我就是了。嗯,我相信你。想不到她忽然伸出柔荑握住了我的手,眼神真摯。不管你說什么我都信。一怔之下想想她這幾日的言語,不免有些回過味來。不至于吧,自己與她相識不過幾日而已,再想到她總愛稱贊我的容貌,心下頓有幾分不喜。哼,虧她也算是大家子出生,到底是女人,為了一副好些的皮囊就不管不顧了。這種話等離了這里再談也不吃。邊說邊不動痕跡的抽出手來。路上倒是很順利,禁衛軍等于御前的人,別人看著我帶個小太監也不會輕易起疑心。等快到了宮門口的時候,我看到身邊的小太監身子微微發顫,心中無奈,只能低聲安慰道:有我呢。聽了這話她果然好了些。看來從小到大都沒吃過什么苦,一點事就急成這樣。正當我準備帶著她從容走出去的時候,一把女里女氣的聲音在我身后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