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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安晚偶爾會看著窗外落雨發(fā)呆,但大部分時間都在感受被傅城抱在懷里的溫暖。雖然這種像是偷來的片刻溫柔只不過是飲鴆止渴,但安晚無法思及以后的痛苦不舍,對他來說唯有現(xiàn)在才是最真實的。無人打擾的安靜空間里,安晚可以聽見耳后傅城平穩(wěn)而綿長的呼吸聲,他還在熟睡。這一刻,安晚忽然生出了一股與**夾雜的勇氣,他小心翼翼翻身,看見了傅城閉著的雙眼,睫毛濃密纖長,安靜得如同一只蝴蝶靜靜落在他的眼瞼上。此刻的傅城,柔軟而溫暖。安晚的眼神也不由得溫柔起來。他靜靜地躺在傅城懷中,專注于眼前人的每一個微小的細節(jié),不知不覺中又陷入了睡夢中。作者有話要說:☆、6一陣吵鬧的鈴聲讓傅城從睡夢中醒來,他緊蹙眉頭,緩慢地睜開眼睛,意識才漸漸明朗,他困惑地低頭一看,意外地看見自己懷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傅城愣了一會,又立刻在腦海中將男人二字糾正為男孩。而隨著他的動作,懷中熟睡的男孩似乎也漸漸醒來。安晚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聽到自己手機鈴聲,他剛想起身去找手機,熟悉的旋律就忽然更加清晰起來,他眼睛還未完全睜開,耳朵就聽見身旁熟悉到讓他全身顫栗的低沉男聲,你的手機?安晚的一顆心忽然停止跳動,事實上他整個人都好像忽然定格了。你不接嗎?身旁的人問道,語氣自然。安晚機械地背過身,卻暗地里松了口氣,拿起了放在一旁的手機。他現(xiàn)在大腦一片混亂,也不知道怎么辦,只是下意識地把電話拿到耳邊,但是鈴聲依然在響,安晚正奇怪怎么回事時,他自己倒是反應(yīng)過來忘記按通話鍵了。臉?biāo)⒌囊幌聺q紅了,安晚手忙腳亂地拿開手機按下接聽鍵后,才干巴巴地吐出了一句,喂?安晚,我是夏陽。沒想到會是夏陽,安晚感到有些意外,然后他突然想起自己昨晚不告而別,一定讓夏陽擔(dān)心了,于是正準(zhǔn)備解釋時,夏陽卻突然語氣焦急地問道,你現(xiàn)在在哪里?安晚頓了頓,臉更紅了,他小聲說,抱歉昨天我沒跟你說一聲就走了,你放心我現(xiàn)在很好。你沒有回去?沒有。安晚聽見電話那頭的夏陽松了口氣。小晚,不要回去了,地下室已經(jīng)被淹了。安晚一時半會還沒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他問,淹了?你看窗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安晚立刻下床,拉開了窗簾。眼前的城市被淹沒在傾盆大雨中,rou眼都可以看見不遠處積水的道路淹沒了車輪。只是一個晚上,外面的世界就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剎那間,安晚覺得仿佛如墜冰窖,四肢僵硬,大腦也無法運轉(zhuǎn)。他只是憑著本能,轉(zhuǎn)身跑出房間,踩著鞋子,還來不及穿上就沖出了屋子。傅城一頭霧水地坐在床上,他看了一眼窗外的傾盆大雨,裹著床單走到窗邊,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安晚咬著嘴唇,一臉沉重地跑向北區(qū)地下室,小區(qū)路面上的積水雖然不深,但也淹過了安晚的腳踝。安晚也沒拿傘,就這么奔跑在大雨中,過大的衣服濕漉漉的黏在他身上,愈發(fā)襯托出他細瘦的骨架。但是他漆黑的眼睛里,卻壓抑著慌亂無助的情緒,一副不想泄露半點脆弱的倔強。半路上安晚跑掉了一只鞋,他也沒工夫去管了。他轉(zhuǎn)了個彎,看見了不遠處熟悉的鐵門,紅藍色的警燈在大雨中格外刺眼,安晚的心忽然跌落谷底,他奮力奔跑過去。大雨中的哭聲漸漸清晰,安晚抹去臉上的雨水,模模糊糊看見幾個人站在警戒線外,有的人打著傘,有一個人就坐在雨中哭得聲音嘶啞,旁邊有一位女民警給她打著傘。安晚只覺得腦袋翁翁直響,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如行尸走rou般朝鐵門走去。你不能進去。一位民警連忙阻攔住安晚。安晚面孔蒼白,聲音顫抖道,我住這里,你讓我進去看一眼好不好,就一眼,我已經(jīng)一無所有了。說道后面,安晚感覺自己有熱淚從眼眶涌出,但很快被雨水混合,冰冷刺骨。你不能進去!民警再次警告道,這里面現(xiàn)在非常危險,你進去就等于白白送死!小伙子,只要人沒事就好,東西沒了還能再有,人沒了就什么都沒了。剛才有個小姑娘硬闖了進去,到現(xiàn)在都沒出來,只怕已經(jīng)兇多吉少了,你還是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吧。另一個民警走過來拍拍安晚的肩膀安慰道。我只是想看一眼,我真的什么都沒了。安晚說著,忽然雙腿失去力氣,摔倒在地,冰冷的雨水無情地砸在他的臉上。灰蒙蒙的世界里,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安晚瞳孔失焦地看著地下室入口的鐵門,在這一刻,他覺得自己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旁的兩位民警連忙將他拉了起來扶到車上坐著,并且一直在試圖安慰安晚,但是安晚只是神情漠然地低著頭,好像什么也聽不見。世界仿佛暫停了,又仿佛一下子過去了一個世紀(jì)。直到耳邊響起令人熟悉的聲音,安晚才機械地抬起頭,他看見傅城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站在車外看著他。雨幕在兩人間割裂出兩個不同的世界,那一刻,另一個聲音在安晚腦海回蕩,原來這就是絕望的滋味。但是傅城卻突然上前握住了安晚的手腕,對他說了一句,跟我走。安晚的四肢不由自主地回應(yīng)傅城的聲音伸出了手,□□燥溫暖的掌心包裹住的剎那,安晚感覺喉嚨根煙,眼眶發(fā)熱,安晚羞恥自己的脆弱,卻又想要更加靠近傅城,汲取他的溫暖。你的鞋子呢?傅城忽然問道。安晚無措地看了一眼自己光裸的左腳,他下意識得縮起腳,難為情道,好像是掉了。傅城沉默了幾秒,然后突然背對著安晚說,上來,我背你。安晚錯愕地看著佝僂著背的傅城,心口突然緊得發(fā)痛。安晚艱難地深呼吸一口氣,沒有猶豫太久。幫我舉著傘。傅城說。安晚接過傘,舉在兩人頭頂。傅城稍稍蹲下身,雙手穩(wěn)穩(wěn)地托著安晚的大腿站了起來。盛大的雨水擊打著雨傘,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安晚看不清周遭的景物,他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傅城寬闊的肩膀。安晚看得入迷,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要緊緊貼著傅城的脊背,他渴望傅城的溫暖,渴望這樣短暫而又卑微的親密。于是他側(cè)臉貼著傅城的后頸,耳朵聽見傅城胸腔里沉穩(wěn)的呼吸,鼻尖是令人心安的香水味,淡淡的,和冰冷的雨水互相交融,于是多了一絲清泠的氣息。這是安晚一直渴望的溫暖,雖然是以這樣的方式獲得。安晚不由得揪緊了傅城的衣服,一直忍耐的眼淚終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