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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搖晃,他開始小聲的唱:假如我是一朵花盛放在太陽下云團雪白,天空蔚藍我聽見風聲我看見滑翔的雄鷹不用去觸碰不用仔細的傾聽它們出現,我能看見多么美麗的輪廓啊我是一朵花不言不語,盛放著的花高戈反反復復的唱了很多遍,唱得高樹的眼睛有些發熱。他將嘴唇在高戈的臉上碰了碰,然后就起身,將高戈放在凳子上坐好。高戈扭頭問,弟弟,你要去哪?高樹笑,你在這里等著,一會兒我就回來。高戈點點頭。高樹走遠了。高樹其實沒走多遠,他在小坡頂就站住腳步,低頭凝視著坡底的高戈。夜風變大了,冷冷的吹在高樹的身上,仿佛是在催促他快點下去,高戈等得要著急了。可是高樹沒動,他感覺自己變成了一個稻草人。不能說話,不能動的稻草人。他看著不遠處靜成一團黑影的高戈,心里滿滿都是難過,可是他不能見他。天空上的月亮下滑一些,高戈始終直著背,面朝河面坐著。后來天色漸明,河水的聲音似乎都變小了一些。高戈動了動僵直的身子,他開始搖晃。似乎心情很愉快,高戈邊晃著身子邊哼起歌。高樹聽到模糊的聲音,那個聲音在唱:假如我是一朵花搖晃在夜色下我聽著河水嘩啦我搖晃著身軀啊我等著他等他帶我回家歌聲息了,高戈不動了。又靜默了一會兒,高戈摸著小凳子站起來,將凳子提在手里。他一步一步漫無目的的走,睜大的眼睛仿佛是在辨別方向。突然一抹明黃從他眼前飄過。可是高戈完全視而不見,直直的往前沖。那抹火光仿佛是不甘心,它又飄在高戈眼前,擋住高戈的路。可是高戈直接就沖了過來,那火光撞在了高戈的臉上。火光哎喲一聲,尖叫道,你怎么撞人?!高戈停下腳步,面無表情的面朝火光。火光圍著高戈轉了轉,然后戲謔的說,哦~原來是瞎子啊~高戈偏了偏臉,你看到我弟弟了嗎?火光哼唧了一聲,什么弟弟?沒看見沒看見,這里只有我和你~高戈沒再搭理他,直接往前走。那團火光突然在他身后喊,哥哥~高戈的腳步一頓,繼續走。火光覺得好玩,開始沒完沒了的喊,哥哥~哥哥~高戈猛地停下腳步,一把攥住火光,直接就要把它掐滅。火光嚇壞了,更加拼命的尖叫,哥哥不要!哥哥放開我!高戈的眼睛眨了一下,緩緩放開了火光。高戈像是忘記了之前的不愉快,用一種甜膩的嗓音說,帶路吧,送我回家~火光扭了扭,我才不知道你家高戈的臉又沉下來,他抓住那團火光作勢往河里拋。火光頓時屈服了,哭哭唧唧的說,帶就帶哥哥快放開我高戈松開它,它一邊在前面飄,一邊不停地說話,哥哥你養我吧~哥哥你眼睛好看,我喜歡你~哥哥我可以照顧你~哥哥我是被別人拋棄的每一句都帶一個哥哥。他們走遠后,高樹挪動了一下腳,他換個方向離開了。河流聲漸漸變得遙遠,不一會兒,高樹就從過去里掙脫出來,回到了高戈家的小巷子里。燈籠的小爪子揮舞著,看見高樹就飄過來,哥哥在等你,你來了就趕緊進來。說完燈籠就率先進了大門。高樹無聲的跟了進去,穿過院子,步入大廳。大廳里點著一支燭,高戈在燭光下垂著眼睛,手里撫摸著兩把傘。高樹走到高戈身邊,高戈抬起臉,沖高樹笑,弟弟,我帶你去玩吧?高樹問,去哪?高戈的嘴角含笑,過去。高樹一愣,過去?高戈打開那把黑傘,青伯伯從里面飄了出來,站在他們面前。高戈又打開另外一把傘,藍伯伯也飄了出來,站在青伯伯旁邊。高戈手伸向那支蠟燭,燭光一顫,就奔著高戈的手飄了過來。高戈捏住燭光,在傘尖處點燃了。旁邊的燈籠突然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它嘴里喊著,哥哥,你帶我去吧,我也是你弟弟高戈的嘴角還是彎著,他柔聲說,你不是~燈籠繼續哭,沒有反駁,就那么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兩把傘都被燒光了,青伯伯和藍伯伯的身影虛晃了一下,然后融合為一體。高戈拉過高樹的手,雙手環繞著摟緊高樹的腰。高樹一直盯著融合的青伯伯和藍伯伯。不一會兒,他們的身影變成一個人,并且這個人的臉以可見的速度年輕著,漸漸變成五十多歲,四十多歲,三十多歲,二十多歲高樹一下子愣住了,定定的看著二十多歲的青伯伯。燈籠也停止了抽噎,它驚訝的看著青伯伯。青伯伯繼續年輕著,十多歲,五、六歲,最后是一個嬰兒,一個點。點發出白光,直接就將高戈和高樹吞噬了。直到高戈和高樹的身影消失,燈籠才大夢初醒一樣大喊了一聲,哥哥!可是他們已經不見了。燈籠焦急的在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它喃喃自語,李伯怎么和高樹長得一樣?哥剛剛那個青伯伯怎么了弟弟?他是誰?不知道啊~是他收養我的。你不能算出來嗎?他是我師傅,我算不了他那,咱們現在是去哪?過去。過去?弟弟,李伯可以穿越時間。你怎么知道?算出來的。你不是說算不了嗎?有些不能算,有些能。那咱們為什么要去過去?因為我要解脫。解脫什么?弟弟,為什么我一直沒死?哥,為什么你想死?因為疼,因為累。哥弟弟嗯?陪著我長大的那個,是你嗎?是我,哥。那你為什么不救我?為什么總是拋下我?因為哥你不會死的。你怎么知道我不會死?因為弟弟,你也能穿越時間對不對?小時候我看見的那個,就是現在的你我也算不了你,弟弟,你說是為什么?我不知道。高戈突然笑了,因為現在的我活著,所以你知道在過去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