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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沖高樹詭異的笑,他笑得越溫柔高樹就覺得越瘆人。高戈只是說,家法很多,用哪個看心情。高樹又問都有哪些,高戈卻沒答,閉上眼睛沉睡在躺椅里不動了。此時高樹被關之洲抱著,未免就有些心虛。高樹嘴里對關之洲說,別,輕、輕點床塌了。關之洲不為所動。高樹的眉眼放得溫柔一些,像他平時對關之洲那樣,絮叨的說,小關關你快松開我,你再抱我我哥要揍我了關之洲愣愣的放開高樹,高樹伸手指床下,這是我哥。關之洲從來沒見過高樹的哥,所以他現在一臉茫然高樹完全能夠理解。他拉了關之洲一把,下來吧,別待在這上面了。高樹下床之后就跑到高戈身邊,牽住他哥,走吧哥。關之洲也爬了下來,高樹和高戈向關之洲走來。邊走高樹邊對關之洲解釋了一下他哥來得原因,說是多虧了他哥,才把關之洲從夢魘潭里救出來。關之洲看著高戈,對他鄭重的說了聲謝謝。高戈驟然停住腳步,恰好是在關之洲面前。屋子里一時寂靜,高戈掀了掀眼皮,露出他漆黑色的眼睛。關之洲看見這眼睛,眼神晃了晃。高戈緩緩抬手,準確的摸在關之洲的臉上。關之洲一動不動的任由高戈摸,片刻后高戈收回手,帶著笑意的說,長得還不錯~關之洲,高樹無語的拉住他哥,沖關之洲尷尬的笑了笑,說,那啥,沒事了,你先回寢室休息一下,我送我哥回去哈~說完立馬拉著高戈走了。兩人走出門外,高戈悠然的邁著腳步,突然對高樹說,弟弟,我和關之洲誰好看~?高樹呃,最后他還是決定實話實說,哥你更好看。高戈哦一聲,緩著嗓音說,那弟弟為什么抱他那么久~?高樹,不是我抱他,是他摟我。高戈,他軟嗎?高樹,不軟。高戈,我軟嗎?高樹,還行。高戈伸手攬住高樹的脖子,那抱我吧~高樹看一眼高戈的臉,高戈眨著那雙全黑的眼睛對著高樹。高樹伸出手,摸在高戈的腰上。結果高戈的腿一彎,一下子蹲了下去。高樹嚇一跳,拉住身子下滑的高戈。高戈仰頭對著高樹說,弟弟,你是不是要害我~?高戈的手一僵,他說,啊?高戈自己卻咧嘴一笑,你害不死我的~他自己站起來,拿開高樹的手,身形頗有些凄愴的往前走。他嘴里還念叨一句,你害不死我的,永遠~眼見高戈要路過樓梯,高樹立馬叫了一聲,哥,要下樓了。高戈哦一聲,然后他在身周摸了摸,摸到扶梯之后就轉身往下踩。但是他那一腳沒輕沒重的,竟然直接栽了下去。高樹的心都停住了,他哥不見了!他幾步走到樓梯口往下看,就看見他哥坐在樓梯上。白皙的腿露出來,衣領處也歪斜著,露出一大片白色。高戈明明很狼狽,但是他的表情很若無其事。他抬頭對著虛空說,弟弟,你在哪呢~?我看不見你了~高樹的動作頓了頓,他想得是,他哥應該從來都看不見自己啊高樹走下樓梯,拍在高戈的肩膀上。高戈扭了扭頭,又低下頭去。他一腳踢掉腳上的木屐,那木屐自己翻滾著順著樓梯掉了下去。高戈嘆口氣,不穿了,好累~高樹應一聲,攙著高戈站起來。耳里聽見磕噠一聲。高樹低頭往下看。那只孤零零的木屐此時立了起來,正對著高樹和高戈的方向。它像是蓄勢一樣等了一會兒,然后自己就一跳一跳的踩上了樓梯。高樹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那個木屐直接沖到高戈的腳下,自己套在了上面。高戈動了動腳,沒說什么,只是面無表情著。高樹湊近高戈,說,哥?高戈嗯~一聲,對高樹說,我沒睡著,走吧,快送我回去吧~高樹說,哦。兩人結伴慢慢地下樓,終于到一樓后,高樹稍稍松口氣。經過一樓前臺的時候,高樹看了一眼那個大叔。大叔表情僵僵的坐在寬大的椅子里,直勾勾的眼神盯在對面的墻壁上。高樹忍不住開口問,哥那個大叔他沒事吧?高戈問,什么大叔~?高樹就說,就是咱倆進來的時候遇到的,不讓咱們進門的那個。高戈問,有這個人嗎?我不記得了~高樹用審視的眼神在高戈臉上溜了一圈,什么也看不出來。最后他轉頭說,那應該是我記錯了。高戈應一聲,說,弟弟你記性一直這么差嗎~?高樹說,還好。作者有話要說:☆、鬼不語?高樹和高戈出公寓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高樹看看空蕩蕩的cao場,也沒有多想,領著高戈就往前走。但是剛邁出一步,就好像沖進一個奇怪的屏障一樣,眼前的景物翻天覆地的一變,高樹再去細看時,就看到一排排鬼站在身前。說他們是鬼是因為他們的臉,身子,衣物都是不正常的。他們站得一排排的,每一排都很直,但是他們單個人站得又不直。高樹與他們對視,所有的人鬼都沒有發出一點聲息。高戈的腳沒動,但是腳腕上的鈴鐺像被什么輕晃一樣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音。高戈露出笑容,他張開懷抱做出一個擁抱的姿勢,往前邁了一步,并對身后說,弟弟,他們是不是來接我啦~?高樹遲緩的嗯了一聲。高戈就扭頭沖高樹笑,他說,弟弟,都怪你,帶我出來這么久他們都著急了~那排鬼突然齊齊一動,第一排的鬼趴下來,第二排的鬼半趴,第三排的鬼比第二排的鬼高一些,第四排的鬼蹲下,第五排的鬼半蹲高戈踩著第一排鬼,一點一點走上去,越走越高,直到踩到站著的鬼的腦袋。他每一次抬腳落腳都有鬼自動讓他踩,所以他不會掉落下來。高戈越走越遠,他的聲音遠遠傳來顯得模糊不清。隱約聽見他說,弟弟不用你帶我我也可以回去高樹始終站在原地看著黑色天空中那道唯一的紅色,紅色越來越小,直到看不見。高樹眼前景物輪換,他又回到了真實。眼前偶爾經過三三兩兩的學生,他們的說笑顯得那么真切,仿佛之前高樹看到的場景就是一場夢。高樹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