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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東西,卻能間接地獲得一些消息。薛蟠又不是沒有見過富貴為何物的普通百姓。我是從京城來的,等下麻煩派人送個信到東城貓兒胡同的李家餛飩,多謝了。郇昰卻是把話題引到了那場大暴雨上,不知道半個月前的那場大雨怎么樣了?你可知道這里田上的狀況怎么樣了?不是很好,聽說揚州那邊有一大片都被淹了,而金陵這里的情況也沒有好很多,這里的莊子上的東西也只收到了一成不到的量。薛蟠沒有遮掩,遮掩的事情去打聽一下就知道了,他心中猜測,這次郇昰的南下恐怕就是為了前段時間的堤壩事件,只是像是郇昰這樣剛剛入朝的皇子,應該不是一個人來的,記著薛父前幾天說的三皇子似乎是到了揚州,也受到了暴雨的牽連,阻礙了回京的時間,也許是他的三哥同他一起來的?聽說朝里面已經派了劉宇大人到這里來處理暴雨水災的事情,還有三皇子也被皇上安排著協同辦理此事。應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薛蟠說著卻是看著郇昰的反應,不得不說要從這位臉上發現變化真的不容易,而郇昰卻是暗自一愣,又轉變了話題,冒昧的問一句,剛剛我看見了你家的小廝在看一本農書,不知道能不能借閱一下。自是可以,那不是什么要保密的東西,本來與食物有關的書籍,就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的,民以食為天嗎。薛蟠讓黃芪取了一套自己在薛家的農莊中觀察到后二記錄的農書進來,不是什么深刻的東西,就怕郇公子覺得淺陋了,這是根據天地里面的事情,寫著自娛自樂的。郇昰接過了四本不算是薄的書,粗粗糙的翻了一下,和時下的書籍不太一樣,那上面的圖解十分詳細,倒是讓人一目了然,不會只知其意不知其形。多謝了,我在貴莊多有麻煩,待日后,你來京城的時候,定做地主之誼。才是初見之人,薛蟠與郇昰也沒有多聊,也是顧及著他的身體還要休息,而他們也不是沖動之人,卻從寥寥數語中,知道了對方的大致為人,傳聞就是傳聞,郇昰沒有看見薛蟠呆傻的病樣,反而覺得是超于同齡人的少年。薛蟠卻是在郇昰的身上見到了少有的,保留著自己本身的皇家之人,若能與這樣的人成為朋友,也能有刎頸之誼。等薛蟠告辭離去,郇昰才仔細的想起了這次兩淮事情的前因后果來。不得不說,這樣的危險出乎了他的意料。以前,郇昰就知道在朝中混的沒有一個簡單的人,或者說能站著腳跟的總有各自的理由,而從這次秘折的開始恐怕就是一個局,對著不是早就故去的李銘大人,而是背后之人。要說李大人其實是父皇的親近,才有把他派來解決兩淮這個重要之地的堤壩修繕工作。那個時候,就有人告狀李銘貪墨了修筑中的錢款,卻是最后不了了之,因為對方沒有有利的證據,而賬冊也是沒有問題,只是在這之后的兩個月大火發生,原始賬本被毀,只能把謄寫的副本入庫。按理說這事情就到此為止了,如果沒有這次的連續損壞事故的話。可是,這事情不是那么的簡單,應該是十年前就發出懷疑的聲音的人,在又一次的質疑。無意副本的謄寫是有出入的,而大火燒毀的卻是真真的證據,火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偏偏事情沒有到此為止。郇昰看著頭邊上的帷幔,要是這場大雨沒有早爆發一個月,那么其實真正有著更大問題的就是揚州本身這一點,還會被遮掩著,大家都以為副本才是有問題的,對于原始的揚州賬冊則是沒有那么大的疑惑,而揚州的堤壩前頭沒有出現問題。等全面修復的工程開始,許是能把揚州這里的問題帶過去。只是,根據情況來看,那個棄城而逃的胡海縣令明顯是知道一點什么的,相比之下,去了處于險要地勢的劉宇與三哥卻是好的多,起碼那里出現坍塌的時間沒有這么早。對照記憶中最后一日在揚州看到的賬目,郇昰長嘆一口氣,恐怕這里面的問題三哥在那個時候就知道。如果前頭的坍塌是偽劣重建,這里就是以次充好,一般不出問題,但是一旦有了大問題,就連一個反應的時候都沒有,就會有損毀的可能。而其中,看起來不在重要之路的胡海,就是當年用料最有問題的地方,因為那里不太容易出現大的水題,那建筑的人就抱著不會有暴雨意外險情的僥幸心理,而在那邊做了最大的手腳。不是他要往深了想他的三哥,而是從一開始來這邊,辦理差事中表現的都是郇昶,他那種眼眉中極力掩飾,卻還是想要爭得什么的意味,已然落在了自己的眼中。而現在委以協查之任的也是郇昶,怕是里頭是父皇,讓郇昶確認自己這個五弟到底有沒有危險。郇昰不想再深想下去,原來的秘折事情,想要扯出的是十年前的事情,那時自己才五歲,如果背后與皇家中人有關,無不外乎太子、二哥與三哥。而三哥其實也才十二來歲,沒有這樣的能量,那針對誰的話,也可以猜到,不過是太子與二哥間的五五之數。只是,沒有料到還有案中之案,牽出了更有問題的揚州,這是不是同一批人所做,還是未知,但是從結果來看,三哥協同劉宇參辦兩淮之事卻是讓他有了進入江南勢力的機會。所以,就在那個選擇去哪一處的堤壩查看的夜里,他的三哥真的是無心,還是想以縣令棄城、皇子失蹤為借口的有意介入兩淮之地呢?這樣被當做棋子的自己又何其倒霉,如果不爭是被利用到死,那是不是只有選擇爭呢?25難分真假心五爺!殷溪看見了郇昰平安無事的樣子,真是松了一口氣,那日在縣城郊外的堤壩上被大雨沖走時,他都來不及拉住自己的主子,后來他被沖到了一處淺灘上面,由于水性不錯,也沒有受多大的傷。在如何也找不到主子的情況下,只能先趕往揚州向三皇子請示,并把這里發生的事情用最快的速度傳回京城,一切看皇上如何定奪。而昨天夜里接到了薛家發出的平安信,殷溪就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金陵。還有一個人比殷溪更希望郇昰不要出事,起碼這個時候千萬不能有性命上的大礙。與郇昰不同,郇昶與劉宇所去的縣城,在堤壩損壞的時候,他們都有了一定的準備,沒有受到太大的傷害。當郇昶見到殷溪一個人前來的時候,就知道八成是出事了,五弟去的胡海怕是保不住了。郇昶著實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下如此厲害的一場大雨,當他在揚州府接到郇昰的來信時,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下了,沒事就好,來江南兩個人,回去一個的話,父皇還不知道怎么想呢。殷溪你馬上帶著太醫一起去金陵,好好地給五弟看一下,千萬不能留下什么病癥來,也帶著我的書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