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2
冷不丁的第一次看到,可不是在博物館里看到那些個褪色的,缺胳膊少腿的物件,站在這個左邊一對武松打武,右邊一個貴妃醉酒的泥人堆里,真的是感覺到了這個年代的人工藝發展的精湛,這些個泥人變成了一種泥捏戲文,它們自顧自的演著一出戲,那是一種后來的時歲里不復存在的美。可不是天下第一么,今天我們是來對了吧。宋詮等薛蟠左挑右選帶了不少之后,意猶未盡的離開了虎丘。先生,可是我們還沒有上虎丘呢。薛蟠這才想起來,還沒有去這座刻滿了各種傳說也好詩文也好的地方看一看。宋詮摸摸胡子,他笑了起來,本來我就是帶你來看這些個玩意的,好讓你活絡一下,不是總堆在書里。薛蟠憨憨的笑著,他知道這是先生帶他長見識來著,他也被這樣的手工藝震驚到了。平時看著家里的西洋鐘覺得精巧,想著大師傅仿制它們的時候,做的就比洋人剛剛帶來時候的好?,F在看著這些真正民間的東西,才相信高手就在民間的道理。就是這個道理,我們不可能樣樣精通,而真正手熟的就是那些個常常制作的老師傅們,他們的手藝是熟能生巧。有時候,為師覺得這樣的東西,也是值得被記錄下來的,如果能畫下來就更好,這是直接反應大清朝風貌的東西,待百年之后,后人看的時候,不用憑空想象,而是真切的感受到。薛蟠卻是想的更遠一點,何不把這種工藝的流程也記述下來,要知道后來失傳的工藝可是多的很,遠的不說就是當下宋朝燒窯的那些方法就已經不知道了,以后能不能重復這樣的工藝呢。還有一個模糊的念頭在薛蟠的腦中升起,看來他可以向薛父說說,自己是不是也要收攏這樣的一批手工藝人?;蛘咴谄渲心苡心苋艘舱f不準呢。就像這個沙子燈,用的是西洋的玻璃技術,到了這里改進了不少,能不能做的更好了。倒不是薛蟠落入俗套,說是回到以前就要燒個玻璃什么的,其實是當時的工藝已經具備了這樣的水平,而他要做的是給這個東西添一份氣韻。具體的事情還在慢慢來,幾人就回到了林府。薛蟠送走了宋先生,一一分好,給大人們送去。那些個玻璃燈深得賈敏與薛母的喜愛,到了林海這里就是青紗罩的匣子中裝的泥人兒戲讓他細細的看了一會,這出黃山觀雪真的不錯。明知不是真脂粉,也費游山蕩子錢。這玩意可不便宜。也值這個價,這里面演得戲能一直看,而請的大戲,只能聽一回罷了。薛蟠覺著能把片刻演成了永恒的泥人值這個價。那我就謝謝蟠兒了,改明你生日了,送你個好東西。林海一算日子,可不是馬上五月就是薛蟠的生辰了,一定要在蘇州過完了再回家。作者有話要說: 清代蘇州風俗,☆、15、誰言四友贊五月初三是薛蟠的生辰,他一個五歲的小孩說是長大了,這年齡還有點小,但是說小,沒看見民間還有在傳那秦朝的甘羅十二拜相的故事,就不是宰相這一職,也當真是位居上卿,身在高位了。雖說這樣的事情,這幾百年是不再看到了,但這不妨礙薛蟠好好的過一個生日,來慶祝他健健康康地長大。這件事情上林海積極的很,好好的盡了一番地主之誼,請了個班子,在后頭熱鬧了一下,同薛父、宋先生還有薛蟠在一頭,另一側隔著屏風賈敏和薛母也是好好樂呵了一番。在一頓江南美食的晚宴過后,宋先生、林海和薛蟠在林海的書房中聊天。蟠兒,我和你的先生倒是心有靈犀了一次,都打算著送你文房四寶,這不我這里就是筆硯。林海說著取出了一套湖筆與石質澄泥硯。謝謝姨夫。薛蟠雙手接過了林海贈的筆硯,那邊宋詮也拿出了準備好的墨箋,交到了薛蟠的手中,也謝謝先生。說來蘇州的文房四寶也真是當今一絕,就說這湖筆技承湖州吳興,又因著供寫大楷、中楷、小楷的不同而分出了個不同的筆號。也因為還有管著畫的一塊,而有了不同的筆鋒,長鋒、中鋒、短鋒配著不同的畫種,花卉、翎毛、山水、人物而各有不同。但到了蟠兒那里,我覺得你的那個食單小譜還真是貼切,讓人看了就想吃一番。林海說的就是薛蟠會隨身帶著的那本手抄本,上面可是記錄了老多的食物了,那個精美細膩,配著解說,真有一嘗究竟的沖動。姨夫我也就是隨便的畫畫,這個做不得準的,要是那個飯莊里沒有做出那樣的味道了,您可千萬別怨我。薛蟠半是玩笑的口氣,他倒是想過用這個作為一個薛家飯館的廣告,配著圖畫的菜式,就像是那個被李白說過的酒更好喝的感覺。但別說他還遠遠不是李白,他也不想這么小就找那些個事情來做。就讓薛父找了個畫匠干了此事,還是有一些客人被這吸引來的,只不過這畫可不是薛家一家可做,不多時其他的飯莊也有效仿的了,有的畫的還比薛家的好呢。可也有客人抱怨,這吃到嘴里的沒有在畫上的美味。這也算是廣告的夸大嫌疑了。薛父倒是有先見之明,沒有把他們的菜畫出個仙樣來,就是寫實的那種效果。算是給進了店里的南北來客一個清晰的認識,想點什么倒是一目了然了。你在這事情上面夸他沒用,你得告訴他這東西的好,就像那方硯臺可是好東西。宋詮指著那方硯臺贊嘆著,我這里也才剛得一個,你林姨夫就送了你一方,那可是王幼君制作的東西,市面上可是不多,他倒是喜歡你的很。薛蟠倒是微微睜大了眼睛,這倒是沒有想到,一則是林海對他的喜愛,遠遠超過了他的預計。說實話薛家和林家的關系其實是有點微妙的,原因就是在王夫人的身上,這事情他以前也想過。林海是江南官場上一個重要的人,不說舉足輕重,也是簡在帝心。說來他接近林海不全是什么赤子之心,他要走仕途,又生在江南,必然繞不開林海這個人。本就是親戚的身份,何必因為一個遠在京城的人把關系搞得那么僵,這次來江南請林海從中引薦老師,不單單說是薛父的意見,也有他自己的全力鼓動。倒是來了這里,也許是他自身合了林海的脾氣,也許是林海多年無子,讓林海產生了些移情作用,對于這個侄子,倒是有了不錯的感情。薛蟠覺得這也是一個良好的開端,現在還是看不到作用,但是以后就不好說了,長據一地,對于這里的關系更加的深入,只要皇上不遷走林海,在江南此地不說人脈,就光光是熟識的人也能多一點。第二處讓他驚訝的,則是這硯臺居然是王幼君做的。他沒記錯的話,那位是清朝初年時候的制硯大家。姨夫,這是王先生的制物?就是那個江南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