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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樁命案,梁云飛再次成為眾人口中討伐的對象。不知怎么,是腦子抽了還是神經(jīng)壓抑太久不正常了,江舟君又等在梁云飛辦公回來的半路上準備攔截梁云飛。許久沒見的白士杰打這里路過,他從醫(yī)館匆匆忙忙地趕路回家。舟君要去哪里?他停下腳步,眉宇間顯露著苦惱。等人,你呢,好像聽說你的父親在為你尋結親事?真是先恭喜了!白士杰父親前幾天發(fā)話說白府準備cao辦喜事,滿城人都知道了。白士杰低頭笑笑,沒有太大的喜悅,就是為這事趕回去的。那你先走吧,讓人等久了就不好了。嗯,那你慢慢等吧!白士杰并沒有太多的話,總覺得現(xiàn)在的他變得很壓抑。時間過去了一些,梁云飛終于回來,他們又見面了。梁云飛挑眉,表情依然冷漠,齊子須跟在他的后頭,穿的也是他的衣服。齊子須徑直地走回梁府。可以和我聊聊嗎,大人?沒空!江舟君搖著輪子攔住他,就當是朋友間的最后一次談話。江舟君抬頭看著他,眼神誠懇。梁云飛不置可否地和他來到了綢緞坊院子里的一個房間內,是專供招待談大樁生意的客人用的。房內整潔雅致。梁云飛就站在離門口不遠的位置,像是隨時就準備走人一樣。外面天色正好,從云層中透出微弱的陽光,門檻內的地方也照進了一方淺黃色的陽光。云飛,許久沒叫過這個名字,讀出來都有些晦澀的感覺了,梁云飛把臉別過去,看向門外。你曾經(jīng)說的當官可不是現(xiàn)在這樣子的,你是不是心太急了點?江舟君自知自己多管閑事,可他無法不這樣做。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聲音冷冷的,不帶一點溫度。自從他做官之后,他和他對話都是這種語氣,膈應人的態(tài)度。我知道我沒有,我只是想勸勸你,我們之前還是很好的朋友來著。梁云飛回過頭來,眼神冷漠地看著他,你也說了,之前,現(xiàn)在我們已無任何瓜葛。太陽被移動的云層遮掩住,那陽光也被云朵吸走了,門口外一陣一陣地吹進夏風來,撩起兩人的衣裳和頭發(fā),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作者有話要說:☆、斷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有事,你要是出事了你的妻兒怎么辦?還有李楚兒他們,你就沒有想過嗎?江舟君沒法繼續(xù)地裝下去,他要說的只有這一句話,他也只是想見見他而已。你以為我還是過去那個任你欺負任你打罵的人嗎?你別忘了,我現(xiàn)在有身份,有家庭,有地位,而你,一個不幸的人,憑什么再妄想凌駕于我的頭上?梁云飛不再好言好氣地回答他,這房門明明打開著,也有涼爽的風吹進來,他就是莫名地覺得煩躁,莫名地感到不安。江舟君定定地看著他,他想過去,他們近一點說話會不會氛圍更好點?他們很少距離這么遠地講話。別過來!梁云飛大聲地叫著,他不能擔保他過來之后他自己會變成什么樣子,他受不了和他走得太近。他開始斥責他:你總是抱怨著生活,埋怨著世界,憎恨著比你好的人,卻從來不會正確地審視你自己,把什么責任都推到別人身上,自己不學無術,一無所有,還在一個勁兒地怨天尤人,自憐自艾,把自己放到最卑微的位置,卻是拿著最高傲的心去睥睨眾人,你當真以為,所有的人都對不起你么?梁云飛激動地說著,他停不下來,他不得而知這些話從何而來,他又為什么能說的出口,只是,他必須要點醒他了,這個執(zhí)迷不悟的人,他也必須要點醒自己,不要在和他糾纏下去,當務之急,這些事都不重要。江舟君錯愕,頭腦一片空白地愣住了,他真的是這樣的人嗎?原來他一直都清楚地看出了他性格上的缺陷,那這么多年的好又算什么?他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嵌入了他的腦海里,他全都聽進去了,現(xiàn)在正陷入其中,不能自拔。你一直都視而不見,你有關心你的親人,有真心相待的朋友,不過,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不值得了。別人是在唾棄你,可你,卻是在拋棄你自己,你還拋棄了一切,就這樣自欺欺人地活過一天是一天,你的命,還真是廉價地可以。如果真是受不了眾人的目光活不下去的話,干嘛不早點去死,死了一了百了,什么痛苦都沒有了,何必死皮賴臉地茍存在這世間?你真的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梁云飛說到最后,竟然變成了諷刺挖苦,過去,我也是看錯你了!不要再拿自己當一回事了,你壓根就沒有任何的資格,你,不過廢人一個!他說完,眼睛還是盯著他,里面是深深的鄙視和一些說不清的情緒,在江舟君沒從他的話反應過來前,轉身就往外走。等等!梁云飛!江舟君急切地叫道,他沒有時間再去深究那一番話,也不想再考慮他們之間的關系到底如何,他只是擔心他。這一聲喊,梁云飛才要踏上門檻的腳頓住,他沒有回頭,整個人停在了那里,看著外面的天空。我求你了,不要再做那么多的錯事了。如今局勢不穩(wěn),又有外邦的夷人混進來,你要是再不收手,下一個目標鎖定之人,就是你了,你難道不知道最近都被殺害的朝廷命官嗎?謝謝你的提醒,我該回去做部署了。你,最好還是去當和尚吧,一無所求,一無所有,最卑微的生活,最高傲的姿態(tài),很適合你!梁云飛還是要走。你說過會永遠保護我的,你忘了嗎?江舟君不顧一切地大叫,他知道,不能讓他走掉,他走掉了自己怎么辦,他不敢想。梁云飛的身子明顯地僵住了,很快地,他慢慢地轉過頭來,他背著外面的光線,眼眸里一片漆黑,駭人恐怖,他快速地從懷里面掏出一個東西,那半塊玉佩,上面是一條龍,他上前兩步,用力地把玉佩擲到地上,玉佩頓時碎成顆粒,他絕情地說道:那好,我把那句話給收回來,我們之間的契約,到此為止!不要!江舟君從輪椅上滑落,爬到他的腿邊,緊緊地抱住他不讓他走,梁云飛,別走,我們和好吧,我不會再耍性子了!求你!梁云飛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挑眉恨聲說道:我現(xiàn)在是有婦之夫,男人怎么比得上女人來的溫存,何況,你還是一個沒了雙腿的廢人!放開!不要擋著我的路!不江舟君依然不肯松手,地上的碎玉擱在他的身上,并不痛。我不是不幸的人,我不會礙著你的他的話里帶著哭腔。梁云飛一腳地踢開了他,江舟君失衡倒在地上,梁云飛握緊了拳頭,身體都有些顫抖,陰寒地說道:別忘了,我娘死的那天,你和她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