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2
巨賈非法得來的錢按律例來說絕大部分都是要充公的,這李一家是可以得到些賠償,但得看看到底能查到多少的款項才行。他說完,喝了杯小酒,對梁云飛說道:前兩天發生的那件沉船事故,你得用心地和尚書大人查查,這宋覺可是兩朝元老了,跟著他你能學到不少東西。是,梁云飛允諾,這發生在春水河上的翻船事故其中確有蹊蹺,處處都布滿著疑點,這運載瓷器的貨船會在深夜出行,并且在無任何的自然災害的情況下突然就被火燒,然后就支離破碎地沉入江底,這船上的水手和船員一個都沒逃出來,真是太奇怪了!他吃著菜,想起昨日上官溪華帶人來同他一起打撈那只著名的遠航貨船的事,上官溪華表現地似乎有些太過心急,他本以為這是蘇雄故意安排的這出戲來試探他,但目前的事實證明他的猜想是錯的,已經從江底下面撈出了十三具尸體,還有一些船板和生活用品什么的也浮出了水面,這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而為,像是想把矛頭指向誰。宋覺把打撈的事交給了他,上官溪華也有新的任務要執行,但是今年冬天的水很冷,下了水的衙兵都奇怪地發起病來,他的手下已經有五個衙兵送去診治了。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宋覺他偏中立,不知他這個看起來老實的人發現什么沒有。吃飯就吃飯,想那么多做什么,你查不出來自然有人來查,用得著這樣費神經!爹,我要那個蛤蠣rou!蘇曉寒不樂意地白他一眼,轉頭和她爹說話。蘇雄也就閉嘴不再提這事,梁云飛默默地吃著飯,他有必要回梁府看看,這偌大的蘇府里面,好像只有他們父女才是活人,蘇曉寒對她爹和她娘的態度差別好大,貌似她和她娘之間有什么隔閡,他對她也有很大的隔閡,男人對女人之間的隔閡,還有,人心之間的隔閡。下午,天色陰寒,再過幾天就是冬至了,這天的溫度是越來越低了,和春水河上游交汊的河道都被北方的低溫給凍得結成冰了,但這里的春水河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有些寒氣從水面下升到水面上來。一些在水里游船和游動的人打破了這份平靜,梁云飛站在一條烏篷船上,注視著他們打撈,岸邊還圍著一些看熱鬧和還在等待著消息的人。水面上冒出一個頭來,一個光著上身的衙兵雙手抓著船板,喘著氣說道:大人,底下的船里面發現有幾具尸體,都是被藏進了裝瓷器瓦罐的箱子里,全身的rou都被魚蝦吃光了,只剩下一副骨頭。梁云飛的心里面一驚,他趕緊地問道:還發現有其他的什么嗎?水底下的情況怎么樣?這個衙兵的全身都被凍得通紅,牙齒和手都哆嗦起來了,他回憶道:水質有些渾濁,只能看得到幾步之內的情況,不過上游的那些冰墻已經延伸到這邊來了,看得到一里外是白色的冰。梁云飛眺目遠望,春水河的上游的確是結起了薄薄的冰層,距這也不是很遠,水面下能看得到這么遠的距離嗎?也不排除算錯距離的原因。他看得出這個衙兵的情況有些異樣,他匆忙地拉他起來,衙兵的身體竟被這水凍得僵掉了,他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拉的起來,衙兵已經不怎么能動彈了,他的嘴唇黑紫,口大張著在喘著氣。快靠岸!他快不行了!梁云飛趕忙命令船夫,他看看四周還在水里活動的其他衙兵,都還沒出現類似的情況,他也抄起腳邊的一只槳,使勁地和船夫一起劃向岸邊。才剛上岸,這個年輕的衙兵就支撐不住地暈過去了,不,是死過去了,梁云飛手放在他的鼻底下,已經斷了呼吸。他疾步跑到船上,命令還在水里面的衙兵全部上來,一個兩個的衙兵鉆出了水面,上來了六個人,有兩個是被其他衙兵相扶著爬上岸來的,三個上來沒一會兒就暈厥過去了,剩下的三個看起來都沒什么事,出事的都是長得比較強壯的。梁云飛趕緊讓人送去就醫,同時派仵作過來查探這個衙兵和下面這些水究竟是出了什么問題。周圍一些人都在議論紛紛,把質疑的目光投向梁云飛,梁云飛站在岸邊,觀察著有些泛青的水,這是一個圈套,但想套的會是誰呢?可憐了那條性命,水底下一定有玄機,為了安全起見,他得先稟告宋覺。黃太尉那邊只要有情況會通知他的,但是他們究竟對他又信得了幾成呢?宋覺很快地趕了過來,比仵作還快一點,他了解了事態后,命士兵防守在這春水河的圍欄邊,仵作在一旁驗尸,他就詢問梁云飛這里的情況,梁云飛如實地回答了他。宋覺同樣地看著下面的水沉默著。這仵作是個耄耋之年的老頭子,經驗豐富,他檢查了一會兒說道:這是中了砒石的毒了,常需要外出航船的人經常會帶上一些砒石粉,以便治療一些痔瘡和咳喘,要是用量不當便會致命。他明顯是被水下的船體里漏出的砒石粉污染到了身體,以致內臟受損,毒發身亡而死。梁云飛再次走上前查看這個人的樣子,他渾身都變得黑紫了,方才還是活生生的一個人轉眼就不見了,梁云飛的心中有著無限惋惜,但是,他心中還是有疑問,盡管仵作給出的解釋天衣無縫。既然是這樣,宋覺負著手說道:那也不必再打撈剩下的東西了,梁侍郎,你還是去看看剛才下河的那幾個人怎么樣了,盡量救活他們,河中沒有打撈起來的尸體打聽好是哪家人,把贍費撥給他們。我找上官大人一起細究這件事情,好好安葬他們吧!說完就先走了。還是先去看看那幾個人的情況先再作論斷吧,今晚又不得好睡了。作者有話要說:☆、抄家房門反鎖著,梁云飛還穿著襯衣進不了里面,他也不是很想進里面,只是要拿那本書出來,蘇曉寒不讓,他又走不了,她在里面發著火,瓶鼎瓦罐被雜碎在地上砰砰地響著,梁云飛擔憂地大力拍門,二更末分了,她火了幾柱香的時間還沒消停,他真擔心她氣壞了身體。曉寒,開門吶,我們好好說話,你不要動這么大的氣,小心身子!話沒完,一張凳子就砸到了房門上,房門顫巍巍地搖晃著。你給我滾吶!你從來都不聽我的話,就是一意孤行,好了,現在怎么樣?你就才當官幾天啊,就出了四條人命,你是想榮華富貴想瘋了還是把這冤頭債都算到我們母子身上?這孩子還要來干嘛?留著也是禍害!蘇曉寒氣憤的聲音透過門板傳出來,梁云飛的耳膜還是被震到了。他也想不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現在揚州城都在傳他為了居功而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屬下來達到目的,才過了兩天,那送去救治的三人也不治身亡。他不知流言從何而起,是上個月到國庫抓盜賊的時候開始的吧,他正追著那個蒙面黑衣人,到了一個卷棚里面,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