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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么這戶人家那么放心地由著這棵樹自由生長而不砍伐掉露在外面的樹枝了,原來如此,這就是一個專門對付偷盜者的陷阱,梁云飛心里有千萬匹馬在嘶嘯奔騰,后退無路,那就和馬一樣沖向前吧。他把火折子叼在嘴里,拿劍割斷了衣服的下擺,把那塊布對半疊著包到頭上,把脖子也遮住了,以免被蜘蛛蜈蚣什么的毒到,他借著那點的微光慢慢移動攀援找出路。每移動一步,梁云飛就需要上下左右地看看,確定身旁的氣根沒有和其它的有牽連后才動劍斬下,那些被斬下的氣根沒有能掉落到地上,而是被下方的樹面網住了,最要小心的是那一個個的蒲團一樣的氣根團,那里才是危險的不能動的領域。梁云飛費了很長時間才從這邊的樹干爬到中間的樹干上。他琢磨著得把下面的氣根網破掉才是關鍵,要在那氣根壁上開路的話,只會磨蹭時間,四面的氣根都是相連的,縱使能夠出的了去,除非是在屋頂上,否則這么高跳下去他非得骨折不可。打定主意了,梁云飛把嘴里的火折子拿出來,這火折子已經燃到三分之一了,再不拿出來,他的嘴唇就會變成大腸嘴了。他把火折子再次吹燃了,頓時黑暗中出現一簇星火,隱藏在榕樹間的生物都紛紛有些驚動起來。他的劍挑著燃燒的火折子四處觀看,像是叢林中迷路了一般,他找不到任何的方向,樹干、樹枝、樹椏、樹葉、鳥、蜘蛛大略地掃了一眼,忽然他把視線轉到對面一根半斷欲倒的被一些氣根纏住樹干上,或許這樣更快一點。他把快燒完的紙卷丟到下面,氣根網上的一些枯枝落葉遇到殘剩一點火星的紙燼立刻燃燒起來。憑著這火光,梁云飛看到了那氣根網上不止是枯枝落葉子實,螞蟻窩老鼠昆蟲,還有好多根死人的骨頭在其中,霎時梁云飛的后背都發涼了,這火不會燒的太大太久,下面幾乎都是潮濕的,燃燒的只是一些新落下去的枝葉而已,他得抓緊時間才行,不然自己也會被這里的臭氣給悶死掉,他感到呼吸有些困難了。吃藥了,這屋里的光線這么暗你也能看得了書,我看看這油燈里面還有沒有油了。白士杰把江舟君手中的書拿下,把碗遞到他手中,過去把油燈拿起來看,然后拿一根小針把另一根燈芯剔上,火焰變大了,屋子里頓時光亮了許多。江舟君一口氣把藥喝完,趕緊地把幾塊冬瓜糖放進嘴里使勁嚼,糖汁融化在他的嘴里,那感覺,舒服極了。他和白士杰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地像以前那樣相處,大家都絕口不提那晚的事,江舟君對他也沒什么想法,畢竟白士杰沒有什么錯。只不過在第二天的早上,他親自把那花瓶里面的花換成了富貴竹,白士杰看到了也沒有說什么,還幫他找來一些漂亮的鵝卵石子放進去。他問白士杰:你剛才不是和阿伏去碼頭那邊問了么,船家說大概什么時候開船?明早太陽出來的時候,太陽什么時候出來就什么時候走,這里的船家都是散漫性子,不把賺錢當一回事就愛逍遙自在,蠻淳樸的,就是不夠體諒客人的心情。白士杰靠在梳妝臺旁說,那樣子可以看到他的背影。上次的告白后,他回去想了好久,幾乎是把他活了這么久的整個人生翻來倒去地回想了一遍,卻終究還是找不到一丁點頭緒來。關以前什么事呢,干嘛要找理由呢,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理由就是沒理由,想那么多能改變得了這個事實嗎?也許江舟君真的說對了,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要是他們在一起了,會怎么樣?他的父親會帶人滅了整個江府,會連累到其他人,他們之間真的不可能。白士杰想明白了很多,現在想想當時的行為,還真感覺是被魔上了身,再來一次,他會不會這樣做,不用問,他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還有好幾天的時間也不用急,對了,你不是和阿伏在山上采藥的時候挖到了一塊很大的和田玉嗎?之前看過一次,今天不知道為什么還想再看一次。江舟君轉過頭去和白士杰說話,不知怎么的就想起這件事來了。你說那塊和田玉啊,我不是和你說我正在雕刻著嗎?既然你想看,那我就拿來給您過過目好了,反正遲早也是你的,還請你挑挑不足的地方呢。白士杰說完就出去走回自己的房間。幾個家仆收拾完了一些行李就在院子里鬧著玩,幾盞亮著的燈籠都放在圓桌上,兩人半弓著對拉細草,兩人搬來凳子在旁邊計數觀看,好像是在玩斗草,那可是女孩子的游戲。江舟君透過窗戶看著他們,被他們夸張的大笑和耍賴的爭吵逗笑了,回到江府可就不能這么光明正大地玩了。有這火光,前進就容易得多了,梁云飛很輕松地就爬了過來,然后踩著枝椏猴子爬樹般地上了去,到了那根欲倒的樹干上頭旁邊,他把劍拔出鞘,只聞出聲有如玉瓶相碰,余韻悠悠,縈繞不絕;又如瑤琴停奏,余音繚繞,似有若無。梁云飛手中執劍,對準那枝干一劍砍下去,枝干半斷的底部像是千萬匹錦帛撕裂的聲音傳來,搖搖欲倒,梁云飛趕緊爬下去去砍斷枝干的底部,下來時還斬掉了一些麻煩的氣根。那火早就熄滅了,梁云飛站在一根粗大的枝干上,兩腳夾住長在中間的一根粗壯的樹枝使自己站穩,把上頭的那枝干拖下來,在枝干的底部切開一道口子,從劍鞘里挖出一點松油干填進切口里面,再把劍夾進去,伸向還有著一絲火星的地方,丹田運氣用力地往下一捅,整棵樹搖晃起來,驚叫聲撲翅逃竄的聲音四起,還有好幾只亂飛的鳥獸撞到梁云飛的身體,險些害的他掉下去。他沉穩住氣,頭巾和衣服被汗濕透了,靴子里也是,但他不能脫掉,只能憋忍著,臉因為呼吸不順暢難受的通紅起來。梁云飛穩穩神,再繼續猛力一撞,下面出現了一條小縫,有東西漏了下去,再撞,整棵樹就像拉滿了的弓,瞬間張力到了極限,然后是嘩的一聲裂響,下面被割開了一個大洞,那些堆積了許久的東西開始傾斜往洞口掉落下去,好像一個漏斗一樣地那些東西向中心的洞流下去,漸漸地洞口周圍承受不了這種重量,那些氣根一條條一根根地被壓得斷掉了,突然間嘣的一聲巨響,氣根網整個的斷掉了,全部的東西都砸到了地面上,還牽扯著整個四周壁的氣根下來,只有一些還算承壓力強的樹枝還斜橫在下面,這樹還在晃動著,那發出吱呀的聲音,像是在哀嚎。梁云飛看到了右后方一小角的屋頂,一股新鮮的空氣涌進來,他深深地呼吸了好幾次,把木根抱上來,取出寶劍,插回劍鞘,松開那枝干讓它掉下去,爬向那屋頂。他剛一躍上屋頂,還沒站穩就感覺后面有好像是氣根勾住他的左手臂了,他現在對這東西反感得不行,趕緊地抽劍剁了好幾下,手臂狠狠地甩動把那氣根甩掉,把劍插回鞘,渾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