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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事!你要記住你是長子,你才有資格繼承家產(chǎn)!你才有資格為梁家開枝散葉!誰都沒有資格跟你搶!你是我的兒子!你的兒子才是我梁家的兒子!你聽到了嗎?我和你娘就只有這個要求,你怎么就不能做得到?我知道!我答應(yīng)你!爹,您不要這樣,您要好好休息,您不可以太過激動的梁云飛心痛地注視著眼前這個風(fēng)中殘燭的老人,屋子里的燭光在他的眼睛里半明半滅,他的臉蹭著他的手,諾諾地答應(yīng)他。梁爹粗重地喘著氣,他突然噴出一口血,暗紅色的血液順著他的嘴角流下來,他咳嗽著,梁云飛忙幫他擦掉那些血,他害怕地?zé)o法抑制情緒地家仆們吼叫:快去請大夫!你們都愣著干什么?是不是你們下了毒,他才會變成這樣?你們就是想謀殺他,才不去請大夫的是不是?在一旁無聲流淚的家仆們聽到他失控的大叫統(tǒng)統(tǒng)地都跪了下來,低頭痛哭著,沒有說話。梁爹氣若懸絲,眼睛半睜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吐著字:你一定一定要有孩子!江他遲早要當(dāng)和尚的,你和他他怎么玩都可可以,你一定要要好好活活著!否則你娘我、她不會不會梁爹沒有說完那句話,眼睛慢慢地合攏上,頭垂向一邊,他咽氣了,手也沒有了氣力,變得冷冰冰的。梁云飛驚慌失措地不停地搖著他的手叫著他爹,眼睜睜地看著他爹的死去,他不能接受,他在這個世上沒有依靠了,不會再有人來管教他了,再也沒有人愿意親自為他精心挑選每一件衣服了,再也不會有人在他吃飯的時候會夾魚頭到他的碗里告訴他說吃了就會變聰明了,他撲倒在他的身上大哭著,他覺得身后好空虛,好冷,他的心好涼,他才發(fā)現(xiàn)他是如此地依賴他,他才知道自己有多么地敬愛他,他在自己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為什么,為什么現(xiàn)在才明白,梁云飛哭得聲嘶力竭,他爹說過男子漢無論如何掉黃金也不能掉淚珠子的,他娘親過世的時候他爹也才掉了三滴眼淚,為什么他沒有想象中的堅強,為什么他從來都不聽他爹的話?他好懦弱,他好恨自己,他淚流不止。仆人們也哭喊著叫道:老爺!老爺!屋內(nèi)一片哭聲,夜已深,寒意襲來。夫人!夫人!不好了,三少爺出事了!水姐開門小跑到平月如的床前,焦急地喊著她。平月如從夢中驚醒,聽到丫鬟這樣說有些詫異地起床,她穿上衣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水姐一邊幫她穿鞋一邊急聲說:少爺被人打得滿身是血,昏迷不醒,剛才阿伏背著他回來,現(xiàn)在性命危急,正找大夫來呢!三更半夜跑出去,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都不知道死活的!平月如急急忙忙地和水姐趕到江舟君的住處,阿伏正幫他換掉那些血跡斑斑的衣服,平月如一進來,就看到江舟君滿身血rou模糊的樣子,臉腫的花的都看不清是個人樣。她走進來,立馬扇了正在為江舟君擦血的阿伏一巴掌,厲聲喝問他:你這個狗奴才!竟然私自放少爺出去,你是嫌日子過得太好不想活了嗎?告訴我,這究竟是怎么回事?阿伏跪著流淚回稟她:少爺他說今晚有事要出去,叫奴才幫忙掩護,還讓奴才不要跟著,奴才擔(dān)心少爺,便尾隨他一起出去,奴才一直跟著少爺?shù)搅诵∨_山,看到少爺走進了一座小亭子,奴才就想在山下等著,等到亥時,突然覺得不對勁,就跑上去找少爺,誰知就在石階上發(fā)現(xiàn)少爺躺在那里,被人打傷了。奴才也沒有見到有其他人在場。是奴才的錯!是奴才沒有盡到職責(zé)!阿伏說到最后悔恨地扇著自己的臉。傷的這么重,還有救嗎?平月如怒火燃胸地一腳踢開阿伏,坐到床邊,厲聲問:大夫呢?找來沒有?白大夫醫(yī)術(shù)了得,必須得請白大夫來!她看著又一次受傷的江舟君,難過地掉下幾滴眼淚,但很快地又擦掉,她把那沾滿血的布放進水里洗,那水很快地被血染紅了,她叫水姐換過一盆干凈的水來,自己先幫江舟君擦身。阿伏爬起來走出去去看看白大夫來沒有,要是還沒到,他得自己親自去找,也不知道白將軍允許不允許白大夫出來。他走到正廳那里,有一個胡須斑白的大夫正提著藥箱和一個小廝往這里趕來,阿伏請他們進去,自己跑去大門口那邊。這副身板受了那么多的傷害還是沒有留下什么疤痕,就像他吃了那么多年的虧也還是不會吸取教訓(xùn),和她jiejie一樣,愚笨、固執(zhí)、天真,平月如幫江舟君擦著那些從模糊的皮膚下面淤出來的黑紅的血,那一次他從戰(zhàn)場上回來傷的奄奄一息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每日幫他擦身,直到他清醒過來,還有他小時候從鐘鼓樓昏迷不醒的那次,還有他發(fā)燒的時候,這些年來,她的仇恨也漸漸消去,她從前一直欺負他,找他的茬,卻在每次打傷他后讓連心去安慰他,幫他上藥。從她孩子出生的時候她就想明白了,只是一直不曾表現(xiàn)出對他的關(guān)心。她知道,他是恨她的。有腳步聲傳來,小廝帶著大夫過來了,平月如趕緊請他過來查看江舟君的傷情。大夫放下藥箱,便仔細地查看起他的傷勢來,他放手在江舟君的身上各處按按,他說道:夫人,公子這傷得很重,想是被人野蠻踢打所致,傷及六臟,小腿腿骨已完全碎掉,腦袋也是受了很嚴(yán)重的撞擊。這救活是沒問題的,只是以后的生活都是需要人來服侍才行。等的心焦的平月如一聽到有生還的希望,她立刻催大夫:大夫,只要能把他救活,變成怎樣都無所謂,大夫您就快點醫(yī)治他吧,我們一定會重重酬謝的!大夫先寫了個單子,交給下人去抓藥熬煮,然后拿出自己藥箱準(zhǔn)備好的藥,分別調(diào)和好,開始給江舟君上藥。水娘第三次換水回來,把漱盂放在床邊桌子上,擔(dān)心桌旁的那兩封信濕了,她便拿起來想放到床頭旁的一本佛書上夾著,平月如看見了,叫她拿過來給她看看。水娘遞給她,她看看,一個有封套一個沒有。便打開那個沒封套的,看完后,她臉色都氣的發(fā)白了,騰騰騰地走出外面,把另一封信也看了,她怒不可遏地頓時把紙撕掉,并吩咐下人說:給我聽好了!以后覺得不要隨便給姓梁的開門!凡是姓梁的,如果沒有我的同意,見到一次就把他給我趕出去一次!阿伏走到白府門前,只見兩個拿著長矛的士兵在門口站崗,門上的大紅燈籠高高掛起,江府里的一位小廝還在門口苦苦相求,但士兵就是不給通報。阿伏走到門前,聽到那兩個士兵不耐煩地說:都說了我們將軍有令,不允許有人上門請公子出診,有什么事你們就等到明天早上去藥堂去找他好了!阿伏聽到后就知道今晚是沒有希望請到白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