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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用箱子裝著,藏在一個隱秘的地方。只是,有一次他清醒過來,發(fā)現在一個貧寒的農家里,農人把他從溪邊救回來,卻沒錢替他找大夫,他喘息了半天,終于讓他們聽懂他口齒不清的話,讓他們去吉祥邸店那找一位曾姓老板要描金絲魚紅木箱子,對上暗號就行。可惜老翁回來告訴他那箱子早已經被一個梁姓公子領走,連最后一絲生機都被奪走,他也只能在那里等死,沒想到老天卻讓他撿回一條命。現在這個包袱竟然會被送回來,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里面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可他還是禁不住打開來看。兩件**,兩條裙裾,一條玉帶,梅子干,蜜餞,果餡壽糕,一根蓮苞玉簪子,一把楠木繪花紋梳子,還有一塊雙龍戲珠翡翠玉佩。江舟君拿起果餡壽糕咬了一口,味道沒變,還能吃。那塊玉佩滑在緗色鴛鴦戲水墊褥上,險些掉下床去。把吃的放好,其他的都不要了!阿伏把玉佩放進床里面一些,把能吃的揀出來,簪子和梳子都放進魚躍彩蓮雕漆杉木衣櫥里,挑了挑金爐內的獸炭,再加一些進去,拿著包袱捧著空碗,準備走人。把窗戶開開,這屋里的空氣這么久沒換過,非得把人給悶死!江舟君再咬了一口壽糕說著。阿伏撇了撇嘴,說:這可不行,少爺,您要知道您現在的身子非常弱,受不得一點涼寒,若是回頭著了涼,找哪位神醫(yī)給您醫(yī)治去,就是神醫(yī)看到你這柔弱的不成人樣的身子都得扶額離去。您啊,就再忍忍吧!江舟君看著那枚玉佩,好久沒經擦拭蒙上了一層塵灰,他還是沒有消息,他究竟是死是活?他在哪里?只聽說青龍部浘河寨于首領蓄意作亂,派人進營搶奪告密他罪狀的密函,劉向福暗中設計將其與內jian一舉擒獲,立下功勞,進官加爵。整個營的人都回來了,就是沒有人有說見過他,梁府老爺子那邊聽說愁眉苦臉的,不知道是有什么事情。暗暗嘆氣卻聽得爐內炭火燒的噼里啪啦地響。那日,阿伏在幫他梳理頭發(fā),一封信送來他的手中,他的信,他沒有事。江舟君拿著信,手有些顫抖,看著上面熟悉的字跡,有些歪歪扭扭,想是心虛害的下筆也沒膽量了吧。他一直拿著,沒有拆開,直到他的一根長絲落在上面,他才回過神來,放在床頭,晚上無人時再拆開。晚上的爐火燃燒的比白天時更旺,夜里只有爐火還在活躍著,屋子里就回響著燃燒時那聲音。手從被子里伸出來拿放在床頭的信,拆開封成,展開箋紙,忐忑地看著那粉箋墨跡,他的心和這夜一樣安靜下來了。丟到爐子里,瞬間燃起,火舌上頭變成紫色火焰囂張地吐得老長。他閉上眼睛睡下。作者有話要說:☆、針灸他的心和這夜一樣安靜下來了,漸漸睡了過去。翌日清晨,他在一聲聲唧唧啾啾的鳥叫中醒來,一看,竹榻邊趴著一個人,睡得比他還香,口水都流下嘴角了,還不時笑得咧嘴,估計又夢到小柔meimei了。江舟君拿起墜玉竹川折扇拍他的蓬亂的發(fā)髻,阿伏咕噥地打開他的扇子又吹起粉色的氣泡來。使出絕招,捏住鼻子,沒有人能夠繼續(xù)睡得下去,這不,他就醒了。阿伏伸了伸懶腰,揉揉惺忪的雙眼,習慣性地用手背抹抹下巴,和他說:少爺,早啊!江舟君掀開熱乎乎的被子,問他:你怎么會在這里?當然是陪少爺您一起睡啦,這書房,保暖性又不好,我擔心您踢被子,落下個著涼什么的病根,我的罪過可就大了,要知道您的身體還江舟君不耐煩地打斷他,知道啦,知道啦,啰嗦!叫他背他到書案前,坐下,想找出那封信來再仔細地看一遍,礙于他在場,就想等他再飛鴿傳書來看那封信就好了,看他還有沒有什么新的話加進去。于是便下去洗漱去了,等他來信。地上抄經的紙已經堆得老高了,一抹橘紅色的斜暉映在竹門外的欄桿上。阿伏坐在地上收拾疊好紙張,勸他說:少爺,您抄了一整天了,好歹小憩一下養(yǎng)養(yǎng)精神吧,待會兒還有家宴呢,您總不能一臉倦容地坐在那里扒飯吧。江舟君寫上最后一點,用力地按下去,大大的一點破壞了整個字的平衡,整張紙的字組合看起來略顯別扭。他把筆擱在筆架上,雙手撐在身下的竹葉枕上支著身子,合著眼睛。阿伏看了看少爺,跟他說:少爺,今天梁公子沒有來信哎,你也不用看到那些信就心情不好了。對了,剛才我過來的時候看到白大夫和老爺在客廳里面聊天呢,估計一會兒他就會過來了。正說著,就傳來上樓梯的腳步聲,阿伏趕緊跑去看,一瞧,果然是白士杰,他穿著孝服提著他的小藥箱上來,微笑著向他點點頭。白大夫,里邊請!阿伏側身請他進里面,把毛筆、筆硯拿下去洗。白士杰看阿伏走下去,便坐下來看江舟君抄的書經,一頁一頁地翻著,知道他在休息,沒有出聲打擾。紙張翻過的細微聲傳到他的耳朵里,有些吵,他不由得睜開眼睛看著面前幾天不見有些消瘦的人,臉色并不好,明顯沒睡好,眼睛仔細看有些紅腫。怎么最近見到的人都瘦的紙片人一樣,魂都在清明節(jié)時被勾去了嗎?江舟君伸伸腰,拿起一個艾窩窩塞到他嘴里。白士杰放下紙張,拿著咬了一口,順著他的話說:清明勾魂最厲害了,某些被攝過魂的人最好不要再被勾去第二次才好!江舟君射了他一眼,突然一拳垂向他的胸口,害的他不小心咬到了舌頭,白士杰挪開他的拳頭,艱難地把嘴里的窩窩咽下去,喝著江舟君遞過來的茶水,開玩笑說道:昨天我也被陰鬼勾去了魂,怎么就找不見你呢?哼!江舟君拿起一個艾窩窩啃著,哥哥我在人間瀟灑著呢,哪有空陪他們。哪像你,走一趟回來差不多被鬼樣子同化了!送她一程也好!白士杰翻著經書,我奶奶,也只能陪她走到那里了。節(jié)哀順變!江舟君把竹葉枕放到他旁邊躺下,搶過他拿在手上的經書,一邊吃一邊看。你的字,筆畫端正的太過僵硬,筆畫柔軟的太過無力,一看就知道寫字的人心飛到了九霄云外,抄了這么多,記得住一句嗎?□□,空即是色。江舟君隨口拋出一句來。不算,白士杰合起他的書,說一句這本里面的話來。江舟君在記憶中搜尋著,怎么也不能把這些零碎的詞語拼湊成一句話,他只能說道:無非是打發(fā)時間罷了,這些空話若能信,鬼都能成仙了!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不是信不信的事,而在于是否敢為,倘若一張嘴便能吹出一個大同世界來,那這世間的人都該是啞巴了。白士杰把書還給他,拿手絹擦擦嘴。江舟君不